whitebonebird

春梦对象是搭档是否搞错了什么 * 沈星回x你 * * * 一 * 你知道自己在做梦。 无比清醒地,在做梦。 * 二 * 双腿被打开,仰着让人轻松入侵的角度。硕大的性器在穴口磨蹭两下,有些微凉的液体感落下,接着就是毫不留情地一撞。 哈…梦还要做那么详细,润滑液都要抹? 你觉得有几分好笑,明知在做梦,身体却还给了非常可耻的回应,异物感充斥着穴道,腹部下意识用力,挨挨挤挤的肉壁簇拥着肉刃,比起抗拒却先给了爱抚。 似乎在等你适应,身上的人并没有先动弹,他低头亲你的唇,吻你的脖颈,握你的雪丘,把山顶红梅开得更艳。 臀侧传来轻拍的力,似乎正叫你放松。 你把头扭向一边,又被人抓着下巴扭回来亲吻,嘴巴被迫张到最开,亲得黏黏糊糊,唾液顺着嘴角流下都无暇去顾及。 在亲吻的安抚下下意识地放松了,在被人抬起腿握着腰的时候意识还是模模糊糊,却在下一刻被人握着腰猛地抽送的时候快要吓醒。 春梦至于那么逼真吗。 你知道自己在做梦,难道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多少还是得谈个恋爱的?你看你都饥渴到做这种醒不过来的春梦了。 想来想去只能用逼真来形容。 无论是身体被牵引的感觉,唾液流下的痕迹,被嘬吻的皮肤还有些隐隐作痛,甚至连下体包着的异物感都如此明显。 明显到就像真的一样。 可你知道自己在做梦。 不然另一个主角怎么会是你不熟的搭档呢? * 三 * 沈星回,你们组的知名高岭之花。 自从被划到和他一组以后,见是见不到的,人是永远联系不上的,一问是永远都在睡觉的。最后你索性暴躁放弃,单打独斗流浪体,硬是把你的战斗水平狠狠拉高一截。 至于这个掐指一算也见不到几次的搭档,在任务以外的偶遇倒是能经常见。 可惜你是个没任务就不爱出门的宅女,能在家蹲到发蘑菇都不出门,自然而然没见过几次这位你完全不熟的搭档。 啊啊,可没有人说搭档好久不见会做春梦啊。 心里觉得好笑,唇也下意识带起了笑意,很快被人捉着亲了一口。 对方似乎在说什么,你看不清他的嘴型,更别提懂他的意思了,你茫然地回望,循着本能摇了一下头。 被握在对方手心的脚腕再次被人牵引抬高,小腿挂在他肩上,身体快被对折,他一只手凑到你脸边,似乎把你挂在唇上的碎发往耳后拨,一只手扶着性器,猛地一送。 身体下意识地接纳了,对你来说有点过大的尺寸在润滑油和刚刚的纳入之下并没有给你带来多少疼痛。不过比起刚刚还在等你缓过劲的友善,他抓握着你的腰,开始猛烈地抽送。 肉刃毫不留情地破开挨挨挤挤的穴肉,刚要拥簇上来的穴肉被毫不留情地鞭挞开,又在下一次依然凑上来拥抱。他并不是全根抽出又进入,几次浅浅的抽送,龟头却仍然还被你包在里面。 当你有些适应的时候,却整根尽数抽出又进去,龟头重重抵在敏感点上,你不受控地一抖,眼睛涌出白光,连身体都仿佛感知不到。下身不受控地痉挛,想用力抓点什么又在高潮时被人毫不留情地再次抽打猛送。 穴口咕啾咕啾地吐出欢爱的水液,顺着臀侧流下,被人接住了又在大腿根抹了开。明明撑到极致是痛极,快感却又毫不留情地冲刷你的理智,想要挡住脸,手臂又被很快拉了开,想要捂住嘴不发出过分黏腻的呻吟,最后被对象抓着两个手腕举过头顶,下身还在被毫不留情地侵犯,身体却先一步丢盔卸甲。 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是“慢点”“求你”还是“过分”“滚远点”,总之又娇又可怜,还带着几分哭腔。他顿了顿,过来吻你的眼角,你才发觉自己眼尾带着泪。 “烦人,怎么这…”这下听清了你吐出口的话语,却在对方按压腹部的动作下戛然而止,他的东西还在里面,内外双重的压迫让快感都更汹涌,未说完的话吐出口又变成失了调的呻吟,他似乎笑了笑,又凑过来亲你。 他亲你就像是一只漫不经心的狐狸,先伸出舌头在你唇边描摹,在唇珠上给予啄吻,在你被烦的有些受不了想要开口骂他的时候趁虚而入,与你的舌头缠绕着拥吻。 想要骂人的话也变成失调的呻吟和诱敌深入的嗔。 身下带来些许痒意,和在快感边缘不上不下徘徊的感觉,他似乎有意识地放慢频率,手还压在你小腹上。却伸出了尾指去揉你的阴蒂,被抚慰揉搓的快感下意识又覆盖了刚刚被激烈对待的疼痛,小穴又开始咕啾咕啾地吐出浓郁的春水,被肉棒带着送了出来,又勾着送了进去。 抗拒变成了回应,可能是你自己想开了?毕竟和六块腹肌脸好身材好的裸男做爱你也不亏,就是以后看到搭档的脸多少有些尴尬,有一种在梦里白嫖他不付钱的感觉。 你把手环上他的脖颈,告诉自己在享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做爱。 在你给予他回应的时候,对方马上察觉到,并且自喉咙咕哝出一声轻笑。 他又笑了,似乎从开始做的时候他就一直很想笑。 他似乎是看到你瞪他了,敛了笑意,凑过来讨好地亲你的唇,抽送的频率又拉快了,快感和痛感交织在一起,最后被人送上顶点大脑空白之际,他也同时释放了。 温热的液体在你的肉穴中和体温不分你我,橡胶制品被他取下,甚至还在空气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啵”。 你有点累,想着梦也差不多结束了,准备闭上眼好整以暇地等待清醒,过了一会却只感受到另一个体温蹭了过来。 * 四 * 不是吧,还来? 你不知道要夸这个春梦持久还是对方太持久,下身黏黏腻腻的感觉太逼真了,甚至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着做着梦都湿了,有点想去洗个澡。 “想洗澡?” 他问你。 你点点头,正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腿一软又跌回床上,好死不死还是个敞开的姿势,被狠狠操弄一番的穴口带着红和尚未闭合的圆洞,直直对着罪魁祸首。 他扭过头,你猜他又在偷笑了——又很快地转了过来,语气很温和,完全不像刚刚那个要把你按在床上往死里做的模样。 “抱你去?” 有人伺候不要白不要,你在床上张开手,像是要拥抱天花板。 很快被人抱了起来,甚至怕你滑下去还用手托着你的臀部,刚刚哪怕是要被做到叠起来都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腹部毫无保留地相贴,你能感受到他的爆发力从何而来。你的腿环着他的腰,刚刚被抽插过的小穴紧贴着他的腹部,被放在洗漱台的时候他的腹部甚至留下了一圈温热的水渍。 他把你抱在洗漱台上,自己扭头去给调花洒的热水,你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这个梦连搭档房间里的建模都很完善,洗漱用品摆放得整齐,还有刚拆开的牙杯和牙刷。 “我想泡澡。” 你嘟嚷着。 “改天?”他调完了水温,过来抱你的时候听见你的碎碎念,“浴缸不好活动。” 浴缸为什么要活动,你的脑子还没有迟钝地转过来,温热的水流就已经冲刷下来了,你满足地喟叹一声,觉得身体都活了过来。 * 五 * 为什么,又开始了。 听说梦会反应一个人的精神状态,难道自己真的是什么色中饿鬼吗,为什么又开始做了啊! 温水很好地将体温协调不分你我,但不包括现在被压在玻璃上的你。 胸前的肉团被完全压在玻璃门上,胸前那点殷红和星星点点的吻痕显得格外招人,因为并没有可以抓握来保持平衡的落点,你只能无助地把手撑在上面,臀部下意识地撅高,好应对即将到来的入侵。 还未完全紧闭的穴口又被人以手撑开,在里面随手蹭了几下,只觉得痒。 阴蒂又被他捏着指尖把玩,穴道吐出丰盈的爱液,为入侵做好了准备。 腰身微微下塌,一只腿被抬起,毫不留情地冲撞让你猛地一抖,穴口下意识收缩又被人撞了开。身前是凉的,身后是烫的,被抓着一条腿甚至失去了自主站立的权利,只能被动迎合与承受疾风骤雨般的激烈猛送。 疼,被他撑开又狠狠进入,整根退出又整根没入很好地将小穴的颤栗和抖动一起传达给对方。讨好地吐出欢爱的蜜水,又被快速拍打的动作打成白沫,最后温热的水流冲走了留在腿弯上的体液。 他另一只手还挑逗着你的阴蒂,双重的快感几乎要把你淹没,连绵不绝的高潮,快要灭顶的战栗感几乎要把你兜头罩住,好让你永远无法逃开。 你泪眼朦胧地抬头,眼尾带着的全是生理性的泪水,不远处的镜子映出了你泛红的眼,满是红晕的颊,微肿的唇,以及埋在颈后的一颗浅色脑袋。 肩背时不时传来温热的吻,夹杂着些许疼痛,仿佛被什么大型猛兽叼起皮肉,却只是威胁性地磨了磨,留下浓艳到昳丽的红印。 意识快要模糊过去,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你感觉身体的感觉都渐渐远去。 又一次,又一次。 在水声的背景下,咕噜着吐出水液的声音也显得不那么明显,你被他翻了个身,背部抵着玻璃门,此刻那块冰凉的地方也被你的体温和吐息烘热。你的腿环在他腰上,被托着臀部抬了起来,却不是刚刚那般无害的托举,借着这个姿势,循着润滑的爱液,肉棒顺理成章地滑入其中。 你除了身前的人没有任何的依靠点,狡猾的沈星回,狡猾的搭档。你往后倚靠只能靠在冰凉光滑的玻璃门上,甚至因为被你的体温所捂热找不到什么存在感,身前的人又烫的像个火炉,臀侧被他托着,五指深深陷进雪白的臀肉中,臀侧甚至还有几道拍打留下的红印。 你觉得按照他捏你屁股的力道,这要不是梦,肯定会留印子,还是那种最耻辱的手指印。 因为没有东西倚靠,你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脖子,被抱在怀里顺着地心引力抽打猛送,因为靠的太近能完全感受到对方腰腹的发力。蜜液顺着抽送的动作又开始流,打湿交合的地方,顺着他的腿流下暧昧的黏腻水渍。 和无辜的外表相反,他仿佛要把你往死里做,动作大开大合完全不留手,一开始扩张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吃到嘴里了才开始暴露本性。 这个姿势太深,你想远离一些,用力往上靠,却只是把自己更深地塞进敌人怀里,最后被操得眸中身下都是水色一片,饱满的穴肉红肿外翻,缓缓流出透明的体液,一时分不清是唇更红,眼更红,还是身下的唇更红。 对方的动作更深,你却快要被层叠的快感送上云端,攀附的手指失了气力,你眨眨眼,感觉黑暗把你包裹。 你知道这是什么。 梦快醒了。 * 六 * 宿醉的第二天果然头痛欲裂。 你从床上爬起来,腿软的差点跌下床,有些迷迷糊糊地套好衣服,闹钟响了很久,你怕自己迟到,随意抽了件衣服就穿上。 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随手抽了一件高领,你看了一眼天气,无可无不可地继续穿——这几天确实降温了——等等,你记得你喝醉的那天是22号,今天怎么就24号了呢? 你睡过了两天? 没琢磨出原因,最后归结于犯懒又宿醉的你睡了两天,不过身体倒是意外的干爽,半天也不像宿醉的人那般黏腻。 不过你也没宿醉过,你瞥了眼手机时间,很快抛弃这些无意义的思考,匆匆抓起一袋面包奔出门——快迟到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腿格外地酸软,不过还好赶上了刚到站的地铁,幸运地没有迟到,一到工位上居然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陌生是因为很久没在现实中看到这个人了,熟悉是这个人是你的搭档,也是你昨晚做了一晚上春梦的对象,也有可能是前天的梦? 你瞥了他一眼,有些心虚地把自己的目光挪了开,做春梦梦到自己搭档有够尴尬,特别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碰面了,多尴尬啊,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个被操得半死不活的自己。 还好只是梦啊。 你和他打了个不尴不尬万分生疏的招呼,嘴里还叼着一片面包,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你瞥见他喉结上有个红点。 咦,这个季节有蚊子么,不是才刚降温吗? 想不通,不想了。 你愉快地咀嚼自己的早餐,错过了对方看来的视线。

——The End——

春时雨

下的不是雨啊。

一 你觉得要糟。 那瓶…总之那瓶曾经闯了祸的香水,你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桌上。可能是之前参加活动品牌方送的样品,结果出门太急,那瓶盖一松,大半瓶都撒到了你的身上,几乎要把你腌入味。 虽然匆匆换了衣服,但你的鼻子已经被香水催眠了,完全闻不出来残留在身上的味道还重不重。 上次你只在手腕上沾了一点,祁煜就能化身为闻到了猫薄荷的猫——实在抱歉这么比喻他,是被本人听到了又要戳着脑门吐槽的烂比喻,但是有的时候祁煜确实很像狡黠的猫。 你的思绪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有些头疼地摸出手机——不知道这个点祁煜出门了没有,今天的约会大概是要泡汤了。 短暂的两声忙音以后,电话很快被接通,祁煜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有些失真,“怎么了?突然打电话…是要推迟半小时?还是今天的约会又因为忙碌的猎人小姐要泡汤了?” “嗯…”真相有些难以启齿,你不想直说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导致今天的约会泡了汤,不是什么突然的任务,不是飞来的流浪体,也不是哈特的情书——一切只是因为你喷错了香水。 我真是个罪人,你沉痛地想,难得约好的见面因为你而转移阵地。你甚至想今天要不别见面了让你在外头把气味散尽再说,听筒对面的祁煜因为你的迟疑已经有些疑惑了。 “喂喂喂?人呢?睡着了?” 话筒对面的小鱼叽叽喳喳地询问,你抱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那个,你出门没啊?” “还没,正要出呢。” 你听见铁门被打开又关闭,鞋子走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怎么了?” 你想跟他说香水的事情,吞吞吐吐半天就说不出口。 祁煜像是察觉到什么,又走了回去,你听见那道铁门又被打开,“怎么了?又干了什么傻事…你说出来我还能笑你不成?” 唉。你悲伤地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香水吗…就是你一直闻我的…那次…” 你说话越说越小声,哪怕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好尴尬。 “你看要不今天先算了?” 你嗫嚅半天,总算把前因后果吐出来。想到他上次那副不可控的难受样子,感觉今天不然还是咕咕了比较好,吭哧吭哧又挤出一句话。 “不行!”几乎是在你话音刚落,就听见对方那边马上否定,“你上次说突然有任务,上上次又突然出差——我们都一个月没见了!” 通过话筒传达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充沛的情绪却不减半分,几乎是满含控诉地说道,“一个月!你是保镖诶!什么保镖可以一个月不见雇主还给你按时发工资的!” 你了然地叹了口气,猜也能猜到他的反应,“那我晚个半小时,我洗个澡很快就出门。” “行吧,不许再放我鸽子了。” 明明祁煜的语气平静,你却平白有些无端的心虚。

二 应该是没味道了吧。 你闻闻自己身上,只有沐浴露夹杂着洗衣液的清香,毫无半点那瓶香水残留的余味。你满意地点点头,挎着小包就出了门。 下地铁不远你就看到祁煜正坐在街边的咖啡馆上,窗边阳光正好,他穿得休闲正无所事事翻着一本书,你缓慢步子走到窗边轻轻叩动窗户,倚靠着的人扭头看了一眼,眉眼舒展,唇角微微勾起。 他把手按在你叩动的位置,缓慢比划了几个口型。 “你来啦。” 约会计划是祁煜定的。 正是初春,天气还带着点冷意,天色却分外好,阳光灼灼甚至有些烫人。你跟着他的步子走来走去:去吃了他某天深夜路过拐进去的特别好吃的店、去抓了好几只新娃娃回家、拍了很好看的照片… 明明最开始还保留着距离,走着走着手却蹭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谁先伸出的手,指尖勾缠开来也不奇怪吧——从指尖冰凉到掌心滚烫,相连的地方捂出水汽都没有人先放手。 天色渐渐暗去,街上的人却也不见得少。祁煜带着你七拐八拐走到订好的餐厅前,缠着一下午的手也自然而然松了开。 比起中午丰富的家常菜,晚饭是较为小盘显得昂贵的西餐,吃完饭后甜点时,你看着窗外啊了一声。 “怎么了?” “好像下雨了?” 隔着玻璃看不真切,你眯了眯眼。往嘴里塞布丁的动作放缓了一些,结果付完钱出门一看,丝毫没有停雨的迹象。 你有些头疼,虽然坐地铁全程不会淋雨,但是出来可就不好说了。 祁煜沉吟半晌,他单手插着兜,墨镜卡在衣襟上松松垮垮,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他伸手扶了一下摇摇欲坠的镜腿,“不是很大,但是你回去会淋湿。” “…不然去我家?” 你还在想怎么办,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先扭头看,后者有些局促的偏过头,你在深紫发中捉到一抹羞涩的红。 你悄悄笑了一声,没有点破,明明自己也没有在他家过过夜,但见有个人比你更害羞,自己身上的局促便消退许多。 “好啊。” 你大大方方地应下。

三 到他家的时候雨正好下得更大。 祁煜家里离这里不远,你们徒步走了八分钟,虽然只是毛毛细雨,但砸在身上莫名就让人有些恼。 饭店附近没有便利店,雨滴落在毛衣上增加不少重量,要不是饭后运动会得阑尾炎,你估计就已经直接奔跑起来了。 匀速步行回家的结果就是身上湿了不少,你一进他家就先脱去身上恼人的毛衣,底下的衬衫在静电下冒出一个头,露出你漂亮的腰腹曲线,很快就被埋了去。 被毛衣罩住脑袋,你还在嘟嘟嚷嚷,“终于能脱下来了,又湿又重的…” 祁煜没有回应你,你彻底脱掉毛衣,头发毛毛躁躁地贴在脸上和衣服上,瞥见刚刚还在你身边的人已经走到墙边,正在低头调着空调。 “你要不要也换个衣服?” 你抱着毛衣走过来,瞅了瞅他的头发,原本想上手摸一摸,指尖在半空中一拐摸上了他的毛衣。 入手是濡湿的触感,你边摸边思忖着让他赶快去洗澡,刚抬头想开口,正对上一双暗沉沉的眸子,不由得怔愣半晌。 祁煜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在碧蓝天色下是明净的天和蔷薇色的云,在暗处却又像颗熠熠发光的宝石,闪烁着光泽。 他盯着你,半晌没有开口。 屋子里的空调开了起来,暖风缓慢地吹,吹去刚刚沾染雨滴的寒意,你想喊他去洗澡,再不济就把衣服烤干防止着凉。嘴唇才刚刚张开,唇珠上便被一只陌生的手压住。 那只手带着被空调烤干的燥,轻轻从唇珠挪到嘴角,饭后刚补的唇蜜被抹开,黏腻在你的唇角和他的指尖。 空气中仿佛被什么点上了火,无声的,燥热的,轻悄悄蔓延开来。 接吻也变得顺理成章。 是有人先将唇送了上来,温热的,带着热气,不作声地吻了上来。 先在唇侧漫不经心地转,柔软的舌尖描摹你的唇形,晶莹的唇蜜早就被蹭花,黏糊糊地在你和他唇上不分你我。拿舌尖勾你时似乎吞吃了一点你的唇蜜,似是感受到舌尖那几分甜,你隐约听见面前这人喉间发出一声低闷的笑。 “怎么,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他退开了一点,鼻尖蹭着你的,手拢着你微热的脸颊,帮你把头发别到耳后。 你没说话,指尖从他的脸侧往下摩挲,你能感受到他的喉结轻轻滚动,衣襟被扯得有些开,你抓着他的领带往前扯,去捉他的唇。 祁煜顺势往前挪,微微侧过脸,轻松撬开你的齿关。舌尖相触的时候仿佛有电流经过全身,细微的水声在交缠的地方响起,唾液顺着微张的嘴流下。 你迷迷糊糊地想,怎么被反过来掌控了主动权。 你被亲得晕晕乎乎,被他松开的时候气息都乱。他把头埋在你颈窝,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地方,有些痒。 还在喘息着调整呼吸,耳侧突然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你没忍住颤抖了一下,声线抖着问他,“你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味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好像之前闻过…” 像是在玩毛线球的猫咪,却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地嗅闻舔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耳后濡湿的触感更重,祁煜的牙齿时不时地蹭到你的皮肤,有些痒,又有些疼。 你的手下意识环抱住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脑后,被雨淋湿的发丝不再像平时那样神采奕奕,反而有些打蔫。空气中似乎氤氲着暧昧的气息,你控制着自己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情潮,努力让理智占据高地。 “祁煜,你该去洗澡了。” “洗澡?”他有些茫然地重复,唇瓣依然蹭着你,“对,淋雨了,要洗澡。” 你松了口气,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把他推开,“那你快去吧。” “你不去吗?” 祁煜退了开,眼神有些茫然,又想往你颈窝的地方蹭,被你捧着脸制止。 他鼓起脸颊,这个动作明明显得很幼稚,但是祁煜做就会显得像孩子气的抱怨,“你也淋了雨啊,也要洗澡。” “所以——” 他拉长了声调。 “和我一起洗吧?”

四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闭着眼睛想,浴室的水声哗啦作响,快要溢出喉咙的呻吟又被一个吻覆了去。 呻吟被吞了去咽进食道,轻喘埋没在水声,相贴的身体因为阻拦的衣服摩挲更显燥热,连皮带被解开落在地上的声响都几近消失,很快被一只光裸的脚踢到旁边。 “祁煜…”你迷迷糊糊喊他名字,那股汹涌的情潮并没有因为祁煜的动作而停下,而是愈发凶猛磅礴。他依然喜爱你的耳侧,不仅是伸出舌头描摹,牙齿也在轻微的用力下留了印记。 你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闷哼一声,那双被水染上温度的手正不紧不慢地解你的扣子。这样子也太丢人了,你迷迷糊糊地想,手攀附到他衣襟上,重重落下力气。 扣子不知道被崩飞到哪去,白衬衫在你的用力下只剩几块布料苟延残喘,白皙漂亮的胸膛袒露在眼前,那枚小痣显得格外吸引人。 你一直觉得祁煜这颗痣长得很好,带着勾人心的欲色。 成年人之间的感情和推拉永远心照不宣,但你每每看到他穿着白衬衫对着你的时候,总觉得他别有用心。 你低叹一声。 似乎是觉察到你的不专心,祁煜重重咬了一口你的耳垂,你疼得嘶了一声,衣衫被他褪去,你像是没觉察一般往前蹭,光裸的皮肤相触,带来的却是更浓重的欲望。 你恨恨地咬上那颗小痣,不知道那一秒脑海中涌现的是报复心亦或是别的什么。 祁煜没有动作,像是毫无感觉一般,他把你身上最后一点布料褪下,指尖覆上你的下巴,微微用力把你的脸扬起。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他嘀咕着,来凑你的唇。 那股想要和他对着干的报复心理悄无声息地熄了下去,是被什么浇灭了火,你踮脚用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腿被他抬起,下意识勾着他的腰。 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明明花洒流出的是热水,瓷砖却怎么也捂不热,只是散发着淡淡的凉意。祁煜的身躯滚烫,后背却又冰冷,你有些不适地蹭了蹭,有什么又热又烫的东西抵着你的大腿根,还有一只存在感非常明显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你的穴口。 祁煜的手很漂亮,你眼神迷蒙,故意没往下看,脸颊不知是被热得还是被羞得起了红晕,你按着他的头发,忍住刚刚分开的轻喘,又凑上去吻他。 离得更近了。 抵着你的东西原本还在大腿根,此刻因为你进一步动作,已经抵在了你的穴口。敏感的肌肤相贴,你能感受到他浓重的欲色升腾,那只原本蹭着穴口的手因为你突如其来的动作腾出来扶你的腰。你故意轻轻扭着腰,穴口故意若即若离地动,不聪明的、但是再直白不过的引诱。 祁煜往后撤了一点,吻得太凶,你的眸被他吻出了一点水光,但在浴室的雾气下极其不明显。分开的时候唇齿之间拉开一道长长的银丝,又隐埋在空气中。 “什么意思。”他嘟嚷着,声音有些低,“好过分啊,怎么故意这样。” 你哼笑一声,“你动作太慢,催你。” “我动作慢?”像是在咀嚼这四个字,祁煜故意说得很慢,像是要把一字一句都拆掉吞进腹中。 他一手托着你的臀部,一手拿搭在外面的干净浴巾,把你整个人包住,你只能透过布料的缝隙用透进来的光去观察。 似乎被放在什么柔软的物体上,你把浴巾掀开,瞥见祁煜正扯下刚刚被你撕得乱七八糟的衬衫,昏黄的灯光打下来,明明面色仍然透着红,却平白有种危险感。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动作慢。”

五 水声没有停过。 你仰躺在床上,努力迎合身上人的亲吻,与亲吻的力道相反的是身下搅动的手指。 水声没有停过。 放在身下的两根手指缓慢,却又并拢着不断推进又送出,连阴蒂都一并被很好地照顾到,缓慢地揉搓、仔细的抚摸、情色地挑逗。你如同一尾脱水的鱼,仰躺在干涸的沙滩上,祈求赐予你那点小小甘露来让你苟活。 涎水顺着因为接吻被迫打开的嘴缓缓流下,蜜液伴随着抽插的手指滴溅到床单上,快感不上不下,每到极限时又生生因为缓慢的动作而停下,你几乎快要承受不住,喉中发出一声呜咽。 “祁煜…”你终于忍不住,那股子汹涌又突然停滞的快感太磨人,连时间都变得慢,每分每秒都漫长,“快点…” 他又去舔舐你的耳后,舔的太磨人,你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却也揪着他的头发,“快点…” 你似乎听见祁煜含含糊糊应了声,又像是没应——有些不清楚了,身下的快感传来的太快,你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埋到你的胸前,俯身叼起最顶端一颗红果用牙齿慢慢磨着。 双重的刺激冲击着感官,在仿佛泄洪的快感下,你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飘到了高空,晃着晃着,又被拉回了人间。 穴口抵着什么东西,你的大脑转得有些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看见祁煜的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下意识地点头,应了。 身下仿佛被什么破开,有些尖锐的疼痛,你下意识弓起腰,穴肉翕张,咬住刚闯进来的陌生侵犯者。 祁煜嘶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你的臀肉,示意你放松一点。 眸中起了水色,你努力控制着放松,身下阵阵的疼,带着快感,不断地冲刷着大脑。 有冰冷的液体滴落到你脸颊上。 被蒙蒙的水汽覆盖,你看东西有些不真切,努力瞪大眼,抬手向上摸索,摸到他的脸。 阵阵的余痛褪去,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身上的人也觉察到了,开始缓缓动作。 你才发现祁煜很久没说过话了。 摸着他脸颊的手往上攀附,祁煜无声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你手心,肉刃缓慢动作,每顶动一下都能带来你的颤栗。 下的不是雨啊。 却仿佛有连绵不绝的雨滴一点点砸在你身上,水珠在皮肤上轻轻滚落,流连下一片旖旎的水光。明明有水色的地方不止这一处,身上纠缠的地方咬得紧,身上的人便哭得凶。 你的手被他拿了开,再试图去摸他的脸,他却埋首在你脖颈,鼻尖唇齿吮吸的到底是香水味,还是你的肉体,你的血液。 湿漉漉的眼,湿漉漉的脸,湿漉漉的人。 怎么哭了。你想问,嘴张了又闭上,话又吞了进去。 局促、不安、无措…祁煜的情绪仿佛顺着相连的地方传递给你,亦或是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这些。明明是最亲密的负距离的接触,他却仍然惴惴不安,仿佛你抽身就能离去。 怎么了? 问话被吞没在唇齿间,你主动去吻他,抱着他借势往旁边翻了个身,你坐在他的腰腹上,肉棒抵着穴口。 昏黄的光洒在你脸上,你的表情在灯光下展露无遗。 你握着他的肉棒,主动送入花穴中,湿漉漉的水,从你的蜜穴中不断流出,顺着交合的地方一点点流下。 蓝色的天暮色沉沉,蔷薇色的云带着阴霾,你凑上前挡住他的眼。 祁煜环上你的腰,下意识手臂用力把你压向他,察觉到这会让你不舒服又很快放松了气力。 你凑到他耳边,手虚虚挡着他的眼,能感受到水珠流淌而下,他的睫毛一眨一眨戳着你的手心,像蝴蝶的翅膀。 “祁煜。” 你轻轻说,像是在讲述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成年人不应该说这么直白的话,成年人永远都应该是体面的、周全的、委婉的、面面俱到的,这么直白又明确的情话就像是把自己的心剖给他看。 可是祁煜就是值得你这么做的人,很难形容是眼泪击碎了你的防线,还是那一个个陪伴和心照不宣的默契,潜移默化地在你航行的时候成为你唯一的伙伴,是唯一的信标。 “喜欢你。” “很喜欢你。” 你轻声说,像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吐出会让花绽放的小秘密。

六 情话是开启魔盒的钥匙。 在今天之前,你或许很少见到祁煜这么脆弱的模样,也或许很少见到祁煜攻击性这么强的模样。 几乎是被翻来覆去操了个遍,破廉耻的情话说了一堆,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 “不会离开你。” 你捧着他的脸,臀部抵在冰凉的窗上,原本想用鼻尖去蹭他,蹭着蹭着又吻到了一起。 腿被打得很开,肉刃进得深,毫不留情地鞭挞着穴口,娇嫩的皮肤很快被击打得通红。囊袋在用力之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溢出的水色很快因为高频率的动作被打成白沫,又顺着腿弯滴落在地上,融进地毯里。 祁煜喜欢在你体内连送好几下,再一股脑全数抽出又狠狠进入,敏感点被毫不留情地顶弄,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和小穴的痉挛。明明在高潮,却还死死咬着将将要退出的肉棒,带出的时候外翻出漂亮的粉红色血肉,又被毫不留情地顶入。 疼痛和快感相伴相随,大脑早已成了一团浆糊,无法判断到底是快感至上还是疼痛更明显,连腿弯都有些软,要不是他扶着你你早就摔到地上。 “啊…哈啊…你…你好了没有…” 不知道被换了几个体位,你感觉眼前都泛着白光,推着他的胸膛催促他。话都说不完整,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喘的。 祁煜没有说话,只是又凑上前吻你,身下的动作更快,穴肉不知是麻还是软,连肉棒的形状都有些无从勾勒。 他闷哼一声,到底是射了,虽然你已经眼泛白光,距离登顶还差一点。他还埋在里面,手掌重重压在你的小腹上,另一只手用力揉动你的阴蒂。 又是高潮,你的眼神放空,灵魂似乎都要飘出房间到外太空。 祁煜拔出半软的性器,拔出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淅淅沥沥的淫水顺着腿弯滴下,连正在打结的保险套上都是。 “去洗澡吗?” 祁煜把保险套丢进垃圾桶,声音懒懒,带着吃饱以后的餍足。 “想睡觉——”你觉得自己累得快要埋进被子里。 “想睡就睡吧。”祁煜走到浴室去给浴缸放水,你迷迷糊糊很快睡了去。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似乎又有了点意识,床单换了新的,身体也是干爽。只不过背后还贴着个滚烫的胸膛,心脏一震一震,赶走了几分瞌睡。 “怎么了?”你咕哝着翻了个身,脸埋在他胸膛里。 “你…你还记得你今天说了什么吗?先说啊,我可没有失忆,这不是有个说法叫女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一定是真的,万一你哄骗我我怎么办…呜呜。”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假哭两声。 “祁煜。” 困意似乎又上涌,你努力撑开自己的眼皮,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困意。 “喜欢你,不离开你。” “不会再离开你了,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小鱼。”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个‘再’,只是有个声音喊你这么做了,那就这么做吧。你困得几乎要失去意识,没听见他的回复,理直气壮地沉入梦乡。 “嗯。” 似乎有个声音应了,你听不真切。 “我们说好了。”

——The End——

欲语 文/白鹘 * 明明就很想要,却还要装正人君子。 这是你对于沈星回的评价。 * 猎人的工作内容多样、内容形式丰富、任务目标不定。 你端着高脚杯,身着一身黑色礼服裙,略高的细跟高跟鞋华而不实,除了漂亮一无是处。你却只能扬着笑脸对付着这个场合,直到耳钉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你才放下酒杯,把自己掩埋在人群里悄悄离去。 一起出任务的技术组同事正在门口等你,见你出来了举了举手中的箱子比了个ok。你点点头,全程没有一句语言交流,低头在手表点了个任务提交。 穿着礼服裙自然不能骑摩托,你看了眼手机的余额,又看看从这里打车回家的费用,没忍住叹了口气。 最后可怜的打工人还是选择了地铁。 晚高峰人潮汹涌,你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座位,只好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靠在车厢壁上,借此来减缓你后脚跟的痛。 但你毕竟站了太久,足踝已经有些生疼。你勉强支撑自己坐到你的目的地,酒精在大脑里跳着舞,眩晕攀附而上,你上小区台阶的时候脚腕一扭,狠狠地摔了一跤。 裙子款式是有些露背的吊带鱼尾裙,在人多的宴会厅还好,这下哪怕猎人身体素质再好,在微凉的热风下你都觉得有些冷。 台阶是凉的,你检查了一下脚踝,扭了一下并无大碍。脚跟实在疼的慌,你索性在这坐会,等歇好了再上楼去。 “你…” 你隐约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原本正低头摁着没电手机的你抬头看去,沈星回穿着一身西装,手里却提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头鼓鼓囊囊似乎装了什么。此时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你。 你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路过的好心人把你扶着回了他的家。 你的大脑还晕着,恐怕要不是沈星回扶着你你估计要走着走着撞上墙。 你低着头,没看见他紧锁的眉头,只听见有点沉的声音,“你喝酒了?” “喝的不多。”你应道,不过你平时不怎么喝,也确实有些不胜酒力。罢了,任务场合身不由己,也没什么办法。 倒是他…… 你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这幅凌乱的衣服,“你这是……被劫色了?” 无怪乎你会这么想,本来西装该穿得板正有型,他的西装却有些邋遢。领带被扯了开,衬衣的扣子崩掉了最上面的几颗,要不是沈星回面色如常也没有可疑的唇印和香水味,你很怀疑他是被那个老鸨抓紧花街柳巷然后逃难出来的。 他留意到你的目光落在他的扣子上,边打开家里的房门道,“我自己解的,太紧,打流浪体碍事。” 他没再解释过多的,你也不再问——沈星回不主动开口的事,你问再多他也只会打马虎眼过去,左右不过一个任务,或者他自己想做的事。 你见他把外套脱了,露出半截胸膛。本身就喝了酒,此刻看着这样的景象更是有些醉了,你动动嘴,觉得喉咙干渴。顺手从沈星回从便利店带来的饮料里随意掏出个瓶状物,打开就对着嘴灌了几大口。 舒服是舒服了,但怎么觉得这味道…怪怪的? 你眯着眼看他,有些楞楞地问,“沈星回,你怎么变成三个了?” 他也没想到只是脱个衣服的功夫,一转头回来你就把他买的酒对瓶吹了半瓶。 沈星回叹了口气,他原本想换件衣服的。手指搭在领带上顿了顿,走过来把你抱着的酒瓶拿走。 醉酒的人本来就神志不清醒,你只是松松地抓着酒瓶,他轻轻一拿就拿了去。你的目光追随着这个被他拿走的瓶子,视线转了个弯,最后落在他的手上。 你翘着腿眼神迷蒙,没注意到吊带滑下了半截,细细的带子垂在手边。完全凭借大脑中的想法做事。 你对着他勾勾手指。 沈星回放下那个只剩一半的酒瓶似乎是叹了口气,又或者是笑了一下,你捕捉不清,只听到一声细细的气声。人倒是很顺从地跪在你身前,歪了歪头,用眼神询问你想做什么。 总有一种…任你施为的天真感。 你毫不客气地伸手扯住他的脸颊,往外拉了拉,噢,是真的。你又往下摸,触及到的喉结似乎是滚动了一下,你还没来得及继续向下,手就被抓了开。 他的声音似乎带了细细的笑音,亦或是没有,“做什么呢?” 你皱着眉思考,竭力辨别眼前的人,衣衫不整,你又看了看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衣服,此刻他还顺从地半跪在你面前,一副温驯的模样。记忆早就模糊,你还能认得眼前的人是谁都是万幸。 你恍然大悟,原来你做了那么久的青天白日梦终于成了真,你如愿在家里包养了一个沈星回。 那么,包养了一个小白脸要让他干什么呢? * 沈星回跪在你身前帮你脱去那双烦人的高跟鞋,你细细的足踝被他卡在手中,竭力睁开被酒精挟持住的眼,大脑却一片兴奋清醒叫嚣着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抬眸看来的眼神里像是写着这句话,你只是浅浅勾了嘴角,莹白的足尖浅浅用力,在他腿间的位置点了点。 面上却故作无辜,只有颊侧一片酡红,你的指尖原想去勾他的下巴,悬在空中却突然转了向,点在他的眼尾。 “忍得很辛苦吗?先生?” 你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足尖明显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苏醒,酒精却霸占在大脑对理智重拳出击。 “明明就很想要…”你低低叹了一声,吊带遮不住你俯身向下展露的好身材,你却故意坦然地将它展示出来,像推上桌的筹码,“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呢?沈星回?” 你觉得自己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女。 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你,衬衫敞了半截,露出形状美好的胸膛和腰腹。若不是你的脚尖还放在某个位置,你也要被他这副外表欺骗过去。 你有些恼了,推了推他的肩膀,任由细细的吊带滑下肩头,足尖漫不经心在他腿间徘徊。 “先生,伺候人会么?” 你确实是逞着刚添的酒意在这撒泼,他的领带松垮,你伸手去够。男人没有抵抗,只是乖巧地跪在你面前,无辜的外表差点都要把你也哄骗了去。 他乖巧地看着你,看得你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口他的唇。他动了动,似乎想要追上来吻,却又忍住了。 “遵从您的命令,小姐。” 你满意地勾唇,把他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拉下来绑在他的眼睛上,这双眼睛看的你心头发软,总想找点什么东西遮住。 你醉得不轻,手头发软,绑的有点松垮,只是刚好卡在合适的位置。 他似乎有些苦恼,“可是这样我就看不见了,小姐。” 你凑过去轻轻吻他的嘴角,舌头在唇边舔舐他,却在他要扭头过来吻你的时候抽身离去。你笑得开心,没察觉到他的手搂上你的腰,是一个近乎禁锢的姿势。 或许是他的手没怎么用力,生怕怀里的猎物跑掉。也或许是你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迟没有感受到危险,只是兀自笑得开怀。 他轻轻拂过你嘴角粘上的头发,过来吻你。你没有再躲,甚至主动去勾了他的舌尖。像是什么开战的讯号,他顿了顿,舌头在你的口腔肆意妄为,与你勾缠,他的力气太大,你只能被动承受着。张开的嘴角侧边滑下去晶莹的唾液,滴落在半褪的衣衫上。 沈星回的手很巧,他轻松就能解开这件折磨了你半小时的系带,但是他的动作也很慢,慢的你有点躁。情动的何止是一个人,你轻轻咬他的舌尖,让他快点。 他是个阴奉阳违的坏家伙,沈星回的手很热,当他剥去你身上的衣服动作却轻,像是为柔软的贝肉褪去蚌壳。 他的动作太慢,却又偏生漫不经心地剐蹭你每处敏感,从耳后到脖颈,顺着蝴蝶骨往下,托住饱满的臀肉,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兜不住动情的水渍,连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嘴都是无声邀请。 最后那作乱的手停留在薄薄的衣物之上,他眼睛明明被领带束着,你却仿佛能感受到他漂亮清澈的蓝眸此刻正盯着你微微湿润的薄布看。 心下觉得躁得很,你没忍住夹着腿摩挲一下,却忽略他的手还停留在那。几乎是把那手掌又往里送,他的指尖原本只是虚虚地抵在那,此刻却深深陷进那凹陷中,勾勒出穴肉的弧度。 你听见他低低的笑音,他的食指抽离,似乎是和拇指相摩挲了一下,感受到指尖的湿润,又很快覆上来。 明明隔着内裤的。你想,却又是隔着这层有些粗糙,却又轻薄的衣料,连突出的蕾丝纹路都好像成为他的武器。甚至都没有进入,只是舌上的勾缠和身下的辗转,你难受得紧,齿关没忍住用了力,咬了他唇瓣一口。 沈星回什么也没说,只是挑开那层布料,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探入湿软穴口,他一向学得快,更何况你的敏感点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 你迷迷糊糊感受到他吻你吻得重,手上用的力气也有些大,探入的指节试探性地在穴口蹭动几下便长驱直入,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再又一次他指节微曲顶到那处柔软的凸起时,那股快感从身下传达到大脑。 你腰身猛地绷紧,他此刻刚好抽了身,你微喘着气差点因为这阵高潮咬了舌头,花穴热情地吐出一泡温热的水,湿淋淋地浸湿他的手指。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你被他拉着双腿勾上他劲瘦的腰。他的手顺其自然滑到你的臀上,你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闷闷道。 “去床上,快点。” 似乎是怕他没懂你的意思,你一边暗自恼怒这个小白脸沈星回服务态度极差,一边扒他衣服,迷迷糊糊补充一句, “让我爽,会不会?” 其实你刚刚就挺爽的,但是你还要保持着表面的色厉内荏。他抱着你起身,走动的时候扯开你内裤的系带,薄薄的布料带着你吐出的晶莹,顺着地心引力掉落到地上。 “如果这是您的命令的话。” 他把你放在床上,双腿被他掰开,张得大,露出粉色的内里。你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扯下你绑着的领带,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当你发现的时候,你的眼睛已经被熟悉的一条领带覆上。 你还没来得及恼,他又凑过来吻你,没说的话又吞了去。他的手指覆上你的柔软,几近是挑逗着玩弄胸前那颗乳珠,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褪去的衣服,当你的手抵在他胸前时,触碰的不再是衬衫,而是温热的肌肤。 眼睛被蒙住会让其他感觉更灵敏,你感受到他的手指又伸进去搅了搅,带着湿润的水渍抽出,他把带出的蜜液抹在你腿根。尚从高潮余韵走出的小穴又被抵上了什么,烫,又热又胀,抵在你穴口的时候甚至还跳动了两下。 你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来势汹汹。他握着性器,在你的穴口磨蹭了几下,龟头便带上了晶莹的水渍。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就要探身去翻床头柜。你拉住他,眼睛只能看到隔着布料透过来的细微光亮。 说出口的时候有点难为情,你说的很小声。 他似乎没听清,凑了过来,耳朵抵在你的唇边,你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不同于以往的舒缓,而是跳动得迅速而有力。 “最近有在吃…避孕药。” 你呐呐说完,有些难为情。 他却只是有些沙哑地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身下却一个用力毫不留情地操了进来。你倒吸一口凉气,他尺寸本身就大,每次做前戏都做得温柔,哪有这种一次就全吞进去的情况。 偏偏小穴吞得满,你只觉得有些胀,酥酥麻麻地的疼。甬道颤着似乎想往外挤,又颤颤往里缩,也不知道是在抗拒还是在欢迎。 沈星回等你适应了,他被你咬得紧,也有些难受,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缠人地过来亲你的乳珠,等你缓过来一些,穴肉松了松,就代表他可以开动了。 腿被分得更开,他起了身,你的腿几乎是挂在他的肩膀上。肉棒上青筋暴起,沾着你浓稠的汁液,再一下下地挺进中插入得深,你被蒙了眼,其他感觉本就灵敏。肉棒却又毫不留情地次次撞在那处柔软的凸起,剧烈地快感几乎要把你淹没,他又撞得深,撞得狠。 你的手指抓在床单上想要借力往后挪,腿弯滑下挂在他手臂上,很快又被抓了回来一记深深地顶弄。你快被快感淹没,小穴一下下吐着晶莹的汁水,又被毫不留情地动作拍打成稀碎的水珠,最后顺着被抬起的臀滴落到被子上,留下深深的水渍。 “不要了…不要了…”你摇着头想要逃离,却又被轻松抓回来操,最后只能学乖了地讨饶,“疼…不要了…” “你骗人,你明明说要伺候我的,我要给你…啊…”你话还没说完,又被顶到花心。你感觉大脑闪光一阵白光,眼前发昏,身体受不住地痉挛,穴肉猛地缩紧,浓浓的潮水随着肉棒拔出的动作喷涌而出。 他嘶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给我什么?这不是伺候得很好吗?”他的手指似乎是摸了摸被子,“湿透了,这么舒服吗?” “明明就爽得很,下面的嘴巴可老实多了。” 你还在高潮,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他又扶着肉棒坚定地插了进来,还痉挛高潮的小穴缠得紧,你的声音带了点哭腔,从眼角分泌的泪珠很快被眼前覆着的布料拭了去。 “不要了…今天就这样吧…不要了…” “你刚刚还说要让你爽。”他叹了口气,故作头疼你的善变,“我可不是不讲信用的坏人。” 意识还未完全飘回来,你感受到他把你翻了个身,还在痉挛的小穴被毫不留情地鞭挞抽打,臀肉抵着他的腰腹,每一下抽插柔软的臀瓣都被挤到变形。 你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便充斥着你的耳朵,全是“啪啪”的脆响,穴肉外翻,溢出的水湿淋淋地往下滴,每一下撞击都在你体内搅动着黏腻的水。后入的姿势被顶得又深又到位,几乎是毫不留情地次次刮擦过那块敏感的肉,你想跑,腿又是软的,几乎是跪趴在床上,抱着身下的枕头才能承受这股几乎要把你揉进身体的气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你的意图,臀肉被警告性地拍打两下,不疼,但更多的是羞耻和难以言说的快感。 小腹被顶得酸胀不堪,他的手往下伸,压着你的小腹用力往下按。你几乎是立时察觉到什么,试图去掰他的手时已经来不及了,小腹上凸起的那块已经被狠狠地下压,里外的压迫让你马上泄了身,你发出一声淫靡的哭叫,领带早就在这场激烈的情事下被哭了湿,没办法再轻飘飘地蒙在你眼前。 你被他又一次送上了高潮,徘徊在最高点久久无法下落。穴肉咬得紧,他喟叹一声,在温热的潮水喷涌而来之时他也泄了去,微凉的精液已经唤不回你的神智。他把你翻了回来,抽了身离去。刚刚堵在里头的分泌物一股脑往外涌,白色的水色的混杂在一起,糜烂地像一只猫咪的小尾巴。 绑在眼前的领带被解了开,他安抚性地亲了亲你哭肿的眼睛,低下头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还在吐出混合体液的外翻红肿肉穴,被肉棒毫不留情地鞭挞,哪怕你徒劳地缩了缩也没办法留住任何东西。顺着圆圆的被入侵的洞口一股脑往外涌,弄脏了床单。 你还在抽泣,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做得是有点狠了,他心虚地凑过来吻你的唇。 “乖宝宝。”做了以后他的声线沙哑,还带着毫不掩饰的餍足,“舒服吗?” “太用力了…你,你这个骗子…” 你是委屈的,快感来得太凶太急几乎都要变成另外一种痛觉,他耷拉着眼睛看你,像一只委屈的兔子。兔子又做错了什么呢,兔子只是在求偶罢了。你叹了口气,眼睛是肿的,嘴是肿的,下面更是外翻着玫瑰色的漂亮肉穴,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瞪了他一眼,“抱我去洗澡。” 沈星回凑过来把你抱起,小穴还带着一些淅淅沥沥的液体,砸在地板上。你的声音还带着点点哭腔,“床单要换了。”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对。” 你已经醒了酒,知道自己先蓄意勾引不对,但还是没忍住迁怒,“干嘛那么用力,疼。” “不喜欢么?”他把你搁在洗漱台上,正在试探浴缸的水温,闻言扭头看你,眼角微微下落,看起来有些无辜。 你的目光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看过来的眼。 他知道答案,只是没说。闷在喉咙里笑了笑,把你抱起放进温暖的水里。 “下次轻一点。”你跟他讲。 沈星回嗯了一声,没说好或者是不好。他的手指探入进花穴里,想要帮你把精液都弄出来,你却下意识地夹了他一下。过分激烈地操弄让小穴有些敏感,他轻轻往里挖着肉壁,以一副寻常不过的口气问你。 “没吃饱吗?” 你下意识地想到了酒席的晚饭,吃的倒是挺多的,不过分量小,你也确实没吃多少,这么一问确实有点饿。 你点了点头,他把最后一点精液仔细弄出来,眼尾带了笑,“哪里没吃饱?” 你这才意识到他刚刚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就要伸脚踹他。可你泡在浴缸里,刚迈开脚便是操的烂熟的小穴,他手指虚空点了点。 “还想吃吗?”他意有所指。 你摇了摇头,警惕在他仔细帮你清洁身体的时候褪了去,你感觉到睡意上涌,本就喝了酒,还做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性爱,体力也消耗殆尽了。 等沈星回拿了浴巾把你擦干才发现你睡着了。 他有些失笑,原本还想问你想不想吃点什么,结果一扭头你就睡了去。他把你放在换好床单的床上,盖好被子。 “晚安。” 他抱住你,轻声喃喃。

——The End——

欲语 明明就很想要,却还要装正人君子。 这是你对于沈星回的评价。 * 猎人的工作内容多样、内容形式丰富、任务目标不定。 你端着高脚杯,身着一身黑色礼服裙,略高的细跟高跟鞋华而不实,除了漂亮一无是处。你却只能扬着笑脸对付着这个场合,直到耳钉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你才放下酒杯,把自己掩埋在人群里悄悄离去。 一起出任务的技术组同事正在门口等你,见你出来了举了举手中的箱子比了个ok。你点点头,全程没有一句语言交流,低头在手表点了个任务提交。 穿着礼服裙自然不能骑摩托,你看了眼手机的余额,又看看从这里打车回家的费用,没忍住叹了口气。 最后可怜的打工人还是选择了地铁。 晚高峰人潮汹涌,你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座位,只好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靠在车厢壁上,借此来减缓你后脚跟的痛。 但你毕竟站了太久,足踝已经有些生疼。你勉强支撑自己坐到你的目的地,酒精在大脑里跳着舞,眩晕攀附而上,你上小区台阶的时候脚腕一扭,狠狠地摔了一跤。 裙子款式是有些露背的吊带鱼尾裙,在人多的宴会厅还好,这下哪怕猎人身体素质再好,在微凉的热风下你都觉得有些冷。 台阶是凉的,你检查了一下脚踝,扭了一下并无大碍。脚跟实在疼的慌,你索性在这坐会,等歇好了再上楼去。 “你…” 你隐约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原本正低头摁着没电手机的你抬头看去,沈星回穿着一身西装,手里却提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头鼓鼓囊囊似乎装了什么。此时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你。 你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路过的好心人把你扶着回了他的家。 你的大脑还晕着,恐怕要不是沈星回扶着你你估计要走着走着撞上墙。 你低着头,没看见他紧锁的眉头,只听见有点沉的声音,“你喝酒了?” “喝的不多。”你应道,不过你平时不怎么喝,也确实有些不胜酒力。罢了,任务场合身不由己,也没什么办法。 倒是他…… 你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这幅凌乱的衣服,“你这是……被劫色了?” 无怪乎你会这么想,本来西装该穿得板正有型,他的西装却有些邋遢。领带被扯了开,衬衣的扣子崩掉了最上面的几颗,要不是沈星回面色如常也没有可疑的唇印和香水味,你很怀疑他是被那个老鸨抓紧花街柳巷然后逃难出来的。 他留意到你的目光落在他的扣子上,边打开家里的房门道,“我自己解的,太紧,打流浪体碍事。” 他没再解释过多的,你也不再问——沈星回不主动开口的事,你问再多他也只会打马虎眼过去,左右不过一个任务,或者他自己想做的事。 你见他把外套脱了,露出半截胸膛。本身就喝了酒,此刻看着这样的景象更是有些醉了,你动动嘴,觉得喉咙干渴。顺手从沈星回从便利店带来的饮料里随意掏出个瓶状物,打开就对着嘴灌了几大口。 舒服是舒服了,但怎么觉得这味道…怪怪的? 你眯着眼看他,有些楞楞地问,“沈星回,你怎么变成三个了?” 他也没想到只是脱个衣服的功夫,一转头回来你就把他买的酒对瓶吹了半瓶。 沈星回叹了口气,他原本想换件衣服的。手指搭在领带上顿了顿,走过来把你抱着的酒瓶拿走。 醉酒的人本来就神志不清醒,你只是松松地抓着酒瓶,他轻轻一拿就拿了去。你的目光追随着这个被他拿走的瓶子,视线转了个弯,最后落在他的手上。 你翘着腿眼神迷蒙,没注意到吊带滑下了半截,细细的带子垂在手边。完全凭借大脑中的想法做事。 你对着他勾勾手指。 沈星回放下那个只剩一半的酒瓶似乎是叹了口气,又或者是笑了一下,你捕捉不清,只听到一声细细的气声。人倒是很顺从地跪在你身前,歪了歪头,用眼神询问你想做什么。 总有一种…任你施为的天真感。 你毫不客气地伸手扯住他的脸颊,往外拉了拉,噢,是真的。你又往下摸,触及到的喉结似乎是滚动了一下,你还没来得及继续向下,手就被抓了开。 他的声音似乎带了细细的笑音,亦或是没有,“做什么呢?” 你皱着眉思考,竭力辨别眼前的人,衣衫不整,你又看了看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衣服,此刻他还顺从地半跪在你面前,一副温驯的模样。记忆早就模糊,你还能认得眼前的人是谁都是万幸。 你恍然大悟,原来你做了那么久的青天白日梦终于成了真,你如愿在家里包养了一个沈星回。 那么,包养了一个小白脸要让他干什么呢? * 沈星回跪在你身前帮你脱去那双烦人的高跟鞋,你细细的足踝被他卡在手中,竭力睁开被酒精挟持住的眼,大脑却一片兴奋清醒叫嚣着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抬眸看来的眼神里像是写着这句话,你只是浅浅勾了嘴角,莹白的足尖浅浅用力,在他腿间的位置点了点。 面上却故作无辜,只有颊侧一片酡红,你的指尖原想去勾他的下巴,悬在空中却突然转了向,点在他的眼尾。 “忍得很辛苦吗?先生?” 你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足尖明显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苏醒,酒精却霸占在大脑对理智重拳出击。 “明明就很想要…”你低低叹了一声,吊带遮不住你俯身向下展露的好身材,你却故意坦然地将它展示出来,像推上桌的筹码,“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呢?沈星回?” 你觉得自己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女。 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你,衬衫敞了半截,露出形状美好的胸膛和腰腹。若不是你的脚尖还放在某个位置,你也要被他这副外表欺骗过去。 你有些恼了,推了推他的肩膀,任由细细的吊带滑下肩头,足尖漫不经心在他腿间徘徊。 “先生,伺候人会么?” 你确实是逞着刚添的酒意在这撒泼,他的领带松垮,你伸手去够。男人没有抵抗,只是乖巧地跪在你面前,无辜的外表差点都要把你也哄骗了去。 他乖巧地看着你,看得你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口他的唇。他动了动,似乎想要追上来吻,却又忍住了。 “遵从您的命令,小姐。” 你满意地勾唇,把他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拉下来绑在他的眼睛上,这双眼睛看的你心头发软,总想找点什么东西遮住。 你醉得不轻,手头发软,绑的有点松垮,只是刚好卡在合适的位置。 他似乎有些苦恼,“可是这样我就看不见了,小姐。” 你凑过去轻轻吻他的嘴角,舌头在唇边舔舐他,却在他要扭头过来吻你的时候抽身离去。你笑得开心,没察觉到他的手搂上你的腰,是一个近乎禁锢的姿势。 或许是他的手没怎么用力,生怕怀里的猎物跑掉。也或许是你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迟没有感受到危险,只是兀自笑得开怀。 他轻轻拂过你嘴角粘上的头发,过来吻你。你没有再躲,甚至主动去勾了他的舌尖。像是什么开战的讯号,他顿了顿,舌头在你的口腔肆意妄为,与你勾缠,他的力气太大,你只能被动承受着。张开的嘴角侧边滑下去晶莹的唾液,滴落在半褪的衣衫上。 沈星回的手很巧,他轻松就能解开这件折磨了你半小时的系带,但是他的动作也很慢,慢的你有点躁。情动的何止是一个人,你轻轻咬他的舌尖,让他快点。 他是个阴奉阳违的坏家伙,沈星回的手很热,当他剥去你身上的衣服动作却轻,像是为柔软的贝肉褪去蚌壳。 他的动作太慢,却又偏生漫不经心地剐蹭你每处敏感,从耳后到脖颈,顺着蝴蝶骨往下,托住饱满的臀肉,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兜不住动情的水渍,连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嘴都是无声邀请。 最后那作乱的手停留在薄薄的衣物之上,他眼睛明明被领带束着,你却仿佛能感受到他漂亮清澈的蓝眸此刻正盯着你微微湿润的薄布看。 心下觉得躁得很,你没忍住夹着腿摩挲一下,却忽略他的手还停留在那。几乎是把那手掌又往里送,他的指尖原本只是虚虚地抵在那,此刻却深深陷进那凹陷中,勾勒出穴肉的弧度。 你听见他低低的笑音,他的食指抽离,似乎是和拇指相摩挲了一下,感受到指尖的湿润,又很快覆上来。 明明隔着内裤的。你想,却又是隔着这层有些粗糙,却又轻薄的衣料,连突出的蕾丝纹路都好像成为他的武器。甚至都没有进入,只是舌上的勾缠和身下的辗转,你难受得紧,齿关没忍住用了力,咬了他唇瓣一口。 沈星回什么也没说,只是挑开那层布料,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探入湿软穴口,他一向学得快,更何况你的敏感点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 你迷迷糊糊感受到他吻你吻得重,手上用的力气也有些大,探入的指节试探性地在穴口蹭动几下便长驱直入,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再又一次他指节微曲顶到那处柔软的凸起时,那股快感从身下传达到大脑。 你腰身猛地绷紧,他此刻刚好抽了身,你微喘着气差点因为这阵高潮咬了舌头,花穴热情地吐出一泡温热的水,湿淋淋地浸湿他的手指。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你被他拉着双腿勾上他劲瘦的腰。他的手顺其自然滑到你的臀上,你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闷闷道。 “去床上,快点。” 似乎是怕他没懂你的意思,你一边暗自恼怒这个小白脸沈星回服务态度极差,一边扒他衣服,迷迷糊糊补充一句, “让我爽,会不会?” 其实你刚刚就挺爽的,但是你还要保持着表面的色厉内荏。他抱着你起身,走动的时候扯开你内裤的系带,薄薄的布料带着你吐出的晶莹,顺着地心引力掉落到地上。 “如果这是您的命令的话。” 他把你放在床上,双腿被他掰开,张得大,露出粉色的内里。你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扯下你绑着的领带,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当你发现的时候,你的眼睛已经被熟悉的一条领带覆上。 你还没来得及恼,他又凑过来吻你,没说的话又吞了去。他的手指覆上你的柔软,几近是挑逗着玩弄胸前那颗乳珠,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褪去的衣服,当你的手抵在他胸前时,触碰的不再是衬衫,而是温热的肌肤。 眼睛被蒙住会让其他感觉更灵敏,你感受到他的手指又伸进去搅了搅,带着湿润的水渍抽出,他把带出的蜜液抹在你腿根。尚从高潮余韵走出的小穴又被抵上了什么,烫,又热又胀,抵在你穴口的时候甚至还跳动了两下。 你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来势汹汹。他握着性器,在你的穴口磨蹭了几下,龟头便带上了晶莹的水渍。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就要探身去翻床头柜。你拉住他,眼睛只能看到隔着布料透过来的细微光亮。 说出口的时候有点难为情,你说的很小声。 他似乎没听清,凑了过来,耳朵抵在你的唇边,你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不同于以往的舒缓,而是跳动得迅速而有力。 “最近有在吃…避孕药。” 你呐呐说完,有些难为情。 他却只是有些沙哑地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身下却一个用力毫不留情地操了进来。你倒吸一口凉气,他尺寸本身就大,每次做前戏都做得温柔,哪有这种一次就全吞进去的情况。 偏偏小穴吞得满,你只觉得有些胀,酥酥麻麻地的疼。甬道颤着似乎想往外挤,又颤颤往里缩,也不知道是在抗拒还是在欢迎。 沈星回等你适应了,他被你咬得紧,也有些难受,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缠人地过来亲你的乳珠,等你缓过来一些,穴肉松了松,就代表他可以开动了。 腿被分得更开,他起了身,你的腿几乎是挂在他的肩膀上。肉棒上青筋暴起,沾着你浓稠的汁液,再一下下地挺进中插入得深,你被蒙了眼,其他感觉本就灵敏。肉棒却又毫不留情地次次撞在那处柔软的凸起,剧烈地快感几乎要把你淹没,他又撞得深,撞得狠。 你的手指抓在床单上想要借力往后挪,腿弯滑下挂在他手臂上,很快又被抓了回来一记深深地顶弄。你快被快感淹没,小穴一下下吐着晶莹的汁水,又被毫不留情地动作拍打成稀碎的水珠,最后顺着被抬起的臀滴落到被子上,留下深深的水渍。 “不要了…不要了…”你摇着头想要逃离,却又被轻松抓回来操,最后只能学乖了地讨饶,“疼…不要了…” “你骗人,你明明说要伺候我的,我要给你…啊…”你话还没说完,又被顶到花心。你感觉大脑闪光一阵白光,眼前发昏,身体受不住地痉挛,穴肉猛地缩紧,浓浓的潮水随着肉棒拔出的动作喷涌而出。 他嘶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给我什么?这不是伺候得很好吗?”他的手指似乎是摸了摸被子,“湿透了,这么舒服吗?” “明明就爽得很,下面的嘴巴可老实多了。” 你还在高潮,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他又扶着肉棒坚定地插了进来,还痉挛高潮的小穴缠得紧,你的声音带了点哭腔,从眼角分泌的泪珠很快被眼前覆着的布料拭了去。 “不要了…今天就这样吧…不要了…” “你刚刚还说要让你爽。”他叹了口气,故作头疼你的善变,“我可不是不讲信用的坏人。” 意识还未完全飘回来,你感受到他把你翻了个身,还在痉挛的小穴被毫不留情地鞭挞抽打,臀肉抵着他的腰腹,每一下抽插柔软的臀瓣都被挤到变形。 你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便充斥着你的耳朵,全是“啪啪”的脆响,穴肉外翻,溢出的水湿淋淋地往下滴,每一下撞击都在你体内搅动着黏腻的水。后入的姿势被顶得又深又到位,几乎是毫不留情地次次刮擦过那块敏感的肉,你想跑,腿又是软的,几乎是跪趴在床上,抱着身下的枕头才能承受这股几乎要把你揉进身体的气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你的意图,臀肉被警告性地拍打两下,不疼,但更多的是羞耻和难以言说的快感。 小腹被顶得酸胀不堪,他的手往下伸,压着你的小腹用力往下按。你几乎是立时察觉到什么,试图去掰他的手时已经来不及了,小腹上凸起的那块已经被狠狠地下压,里外的压迫让你马上泄了身,你发出一声淫靡的哭叫,领带早就在这场激烈的情事下被哭了湿,没办法再轻飘飘地蒙在你眼前。 你被他又一次送上了高潮,徘徊在最高点久久无法下落。穴肉咬得紧,他喟叹一声,在温热的潮水喷涌而来之时他也泄了去,微凉的精液已经唤不回你的神智。他把你翻了回来,抽了身离去。刚刚堵在里头的分泌物一股脑往外涌,白色的水色的混杂在一起,糜烂地像一只猫咪的小尾巴。 绑在眼前的领带被解了开,他安抚性地亲了亲你哭肿的眼睛,低下头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还在吐出混合体液的外翻红肿肉穴,被肉棒毫不留情地鞭挞,哪怕你徒劳地缩了缩也没办法留住任何东西。顺着圆圆的被入侵的洞口一股脑往外涌,弄脏了床单。 你还在抽泣,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做得是有点狠了,他心虚地凑过来吻你的唇。 “乖宝宝。”做了以后他的声线沙哑,还带着毫不掩饰的餍足,“舒服吗?” “太用力了…你,你这个骗子…” 你是委屈的,快感来得太凶太急几乎都要变成另外一种痛觉,他耷拉着眼睛看你,像一只委屈的兔子。兔子又做错了什么呢,兔子只是在求偶罢了。你叹了口气,眼睛是肿的,嘴是肿的,下面更是外翻着玫瑰色的漂亮肉穴,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瞪了他一眼,“抱我去洗澡。” 沈星回凑过来把你抱起,小穴还带着一些淅淅沥沥的液体,砸在地板上。你的声音还带着点点哭腔,“床单要换了。”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对。” 你已经醒了酒,知道自己先蓄意勾引不对,但还是没忍住迁怒,“干嘛那么用力,疼。” “不喜欢么?”他把你搁在洗漱台上,正在试探浴缸的水温,闻言扭头看你,眼角微微下落,看起来有些无辜。 你的目光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看过来的眼。 他知道答案,只是没说。闷在喉咙里笑了笑,把你抱起放进温暖的水里。 “下次轻一点。”你跟他讲。 沈星回嗯了一声,没说好或者是不好。他的手指探入进花穴里,想要帮你把精液都弄出来,你却下意识地夹了他一下。过分激烈地操弄让小穴有些敏感,他轻轻往里挖着肉壁,以一副寻常不过的口气问你。 “没吃饱吗?” 你下意识地想到了酒席的晚饭,吃的倒是挺多的,不过分量小,你也确实没吃多少,这么一问确实有点饿。 你点了点头,他把最后一点精液仔细弄出来,眼尾带了笑,“哪里没吃饱?” 你这才意识到他刚刚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就要伸脚踹他。可你泡在浴缸里,刚迈开脚便是操的烂熟的小穴,他手指虚空点了点。 “还想吃吗?”他意有所指。 你摇了摇头,警惕在他仔细帮你清洁身体的时候褪了去,你感觉到睡意上涌,本就喝了酒,还做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性爱,体力也消耗殆尽了。 等沈星回拿了浴巾把你擦干才发现你睡着了。 他有些失笑,原本还想问你想不想吃点什么,结果一扭头你就睡了去。他把你放在换好床单的床上,盖好被子。 “晚安。” 他抱住你,轻声喃喃。

——The End——

Strawberry Tequila 文/白鹘

一 当沈星回又发来消息,他要出差几天,让你多多关照一下他种的瓜果蔬菜时,其实你的内心是拒绝的。 一年的时间足以将暧昧的壁垒击穿,但成年人的感情永远隐晦、安静、不动声色。哪怕你们心知肚明,那条横亘的线却从来都没有越过。 拒绝的理由并不充足,你只是又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几天没有回复你的消息,回来又匆匆带着满身的伤和快要把他埋没的困倦疲惫。 你只是…你只是,不想再看到他那副样子。 你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坐在工位上,手肘撑着厚厚一沓资料,近乎是恶狠狠地在手机上打字。 【你:早点回来,消息记得回,别又在危险的地方睡着了】 【星星:好】 【星星:[星际小宝:Biu]】

加班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你一下午都在奔走,身上不仅沾了泥灰,还有几处划开的血痕。 女孩子到底是爱美爱香的,你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冲了个澡,一下午没看的手机早已因为没电关机。头上包着厚厚的干发帽,室内充盈的暖气,灶台煨着滚热的酸汤饺,唯独不同的是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到底显得有些冷清。 在美美饱餐一顿,清洁碗筷的工作理直气壮交给了洗碗机。你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有人确实听话,到了地点如同在旅游一般拍了张风景照,发了个乖巧无比的,开始上班。 冬日晚上风大,你有些担心他今天出门是否关好了门窗,否则屋内便即将迎来一种土匪进村洗劫的战损感。你找了件厚外套披上,拿起放在玄关的他家钥匙往楼上走。 好在沈星回还是靠谱的,门窗紧紧闭合,灯也暗着。你把灯打开,瞥见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贴着一张浅蓝色的便笺。 【今天出门前浇了水,所以这几天麻烦你了~:)】 你把便笺又贴了回去,给他关上灯,紧紧闭上房门。 你趿拉着和他一起买的棉拖回了家,把脑袋捂在被子里,沉沉地呼出口气。可恶的沈星回,你最好在我不那么想你的时候赶快回家。

二 沈星回走的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变化。 时间还是照常走,工作照常做,加班照常有。除了每天像上班打卡一样浇菜,让你有一种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感觉以外,都没有什么波澜。 今天是个下雨天。 你难得空闲,在家里捧着热乎乎的果茶喝着,外头雨声喧嚣,你坐在沈星回家里的沙发上抱着他的抱枕,手里捧着他的书,CD机播放着老唱片,或许不知情的人推门进来会以为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电视机小小声的放着新闻,“今日大到暴雨…请各位市民朋友出门记得常备雨具…” 雨点砸到玻璃上发出脆响,雨天果然容易让人昏昏欲睡。你搭着一条毛毯,被暖气和雨声催眠得近乎要睡着。 吵醒你的是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你有些睡眼惺忪地探头看,来人将手覆在你眼上,裹挟着冬日的冷气和湿气轻笑着说,“嘘,再睡会儿吧?” 你沉默半晌,挪开了他的手。 “你都回来了…我哪还睡得着?”你皱着眉头打量着他身上的伤口,衣服上只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他却小心地没有让身上的水渍溅到地毯和你身上,在你对上他的眼睛时甚至还弯了弯,主动露了个笑。 “好了好了,快去洗澡。”你状若不耐烦地把他推进浴室,刚淋了雨又吹热风,这人未免把自己的身体看得过分不重要。你去厨房给他煮了碗姜汤,视线却顿在你来之前还是空无一物的餐桌上。 餐桌上放着个没沾到一点水的包装纸,你一眼就认出这是你喜欢吃的那家点心,但距离市中心太远,你一般只有顺路路过才会去购买。 沈星回冲澡的速度很快,你刚把姜汤煮好,他就披着条毛巾走出浴室,上半身大喇喇赤裸着,新添的伤也带上了几分主人的理直气壮,他带着浓厚潮气坐到餐桌前。 你给他递过去一碗姜汤,自己的则是用刚摘草莓做的草莓龙舌兰。 你其实不爱喝酒,但是今天恰好想要小酌一杯,你没有做沈星回的份,伤患不配饮酒。 他带着小小讶异的神色看看你的酒杯,他知道你不常喝酒,低头瞅瞅自己碗里的姜汤,又去偷觑你的神色。 “你…今天心情不好?”他推了推桌上的点心,“路过,你喜欢的。” 你捻了块放进嘴里,味蕾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你眯起眼含了口酒,冰冷的、辛辣的酒气在口腔里来回冲撞。那口酒液入腹,带来的不是冰凉,而是几乎要融进肺腑的火热。 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哪怕有模有样地做了个大概,喝的也是一个囫囵吞枣。还没咂摸味来就这点心就喝得一干二净。你深知这酒本来就不是为了品的,招呼对面埋着头喝姜汤的人去搽药。 那颗银白色的脑袋灌下最后一口姜汤,抬眸偷看你一眼,乖乖走到沙发上坐好。 被你千叮万嘱要注意自己身体的人这次总算没那么让你操心,只在腰腹添了几道新伤,你小心地拿着药擦拭,假装没看到头顶上的人一直盯着你。 沈星回凑得近,呼吸喷洒在你头上,你匆匆抹完最后一片伤口,后退几步抬头看他。 他像是要做什么,刚抬起的手还没收回,在空中无处摆放,最后无措地摸了摸鼻子,眼角微微下垂带着点委屈的神色看你。 “你…生气了吗?” 你有点纳闷你在他心里莫非是这么容易生气的性子吗,你也知道他一出任务就打的天昏地暗。能比预计时间早回来已经很出乎意料了,你更多的是希望他更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雨赶回来。 你弯腰捧起他的脸,故意将他嘴巴挤起,“我在你心里那么容易生气?” 沈星回很顺从地仰头看你,漂亮的蓝色眸子里装满你的身影,从以前,到未来,不外如是。 兔子是一种很狡猾的动物,他们用柔弱可欺的外表,伪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你把唇瓣往上凑,摩挲着他被迫嘟起的唇珠时,心里突然涌上这样一句话。 手上的力气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开,你闭上眼和他接吻,有力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揽住你的腰,你屈膝跪坐在他腿上,手指被迫攀附在他的臂膀。你特地留意没去触碰他受伤的地方,就偷偷看了那么一眼,身前的人就觉察到了你的不专心。 本就缠绕的唇舌战势更凶,你无力地张开嘴,能感受到顺着唇舌交际之间流下的水渍。他的力道用得狠,让你的唇舌发麻,在觉察到你即将窒息的前一秒松了开,鼻尖和你相凑,舌尖漫不经心地舔着你的唇。 你刚刚喝了酒,那股草莓白兰地地馥郁清香从一个人嘴里蔓延到两个人口中。你被他亲的脸热,他的拇指蹭掉你嘴角流下的水渍,却没有退开,只是唇贴着你的,“还想亲,怎么办?” 要是让人知道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同住上下楼,亲密接触却永远止步不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你俩是刚谈恋爱啥也不会的小学鸡。 天知道你们要么太忙,要么待在一起也只是打游戏看书,或者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比起肉体关系,更多是追求一种精神陪伴。 可是…… 你抬眸去看他,沈星回没得到你的回应,只是纯情地蹭你的唇,用舌尖勾你的唇珠,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凶的要吃人的模样。 你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今天喝了酒可不就是为了开这个口吗? 你推推他,示意他往后稍稍,他顺从你的意思往后退,见你清清嗓子,声音带着微微的颤。 “那个,你今天困吗?” “还不困?”他歪了歪头。 “那……”你说这话觉得喉间有些干涩,说出来总有些难为情,你闭了闭眼说道。 “做吗?”

三 确定你说的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哪怕是平常面不改色的绿茶兔都难免有些难为情,他摸了摸鼻子,问,“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求求他别问了,再问你都要崩溃了。 你有点后悔主动说了那句话,当时你闭着眼,只能听到他犹疑的语气,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说出口再睁眼只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根,好在你也没好到哪去。 自从沈星回把你放在床上,连解个扣子都要问一句,你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把胳膊横在眼前自暴自弃地说,“别问,你做的都是对的。” “真的吗?”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期待。” 你觉察出几分不对劲来,但是仔细咂摸又觉得很正常。那双刚刚解扣子还不紧不慢的手此刻动作顺滑,除了单手解你的贴身衣物摸索了一会,其它的动作都可以说是,流畅。 “等…”你走了会神就几乎要被他剥个精光,还没来得及抗议,那瓣刚刚亲过你的唇就落在刚刚被暴露在空气中的雪顶红梅之上,室内暖气开的足,脱光了也不觉得冷,粉色的乳珠只是颤颤立在空中,又很快被人包了满手。 软嫩的触感如同不切实际的云朵,沈星回低头亲吻,给你带来的却又是不一样的触感。你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唇舌挑逗,另一只手对着乳珠又捻又弹。 很快变得通红,无论是你的脸,还是被人把玩在手里的东西。 你终是忍不住,轻轻蹬了下腿,虽是很快被人摁住,但无辜的初学者还是抬眸看来,“你不舒服吗?” 哪有这么问的,你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烧得通红,没理他,只是死死盖住自己的脸。 没得到你的回应,他点点头,“好,那我继续了。” 粗粝的指节勾起下腹最后一块遮羞布,无论是亲吻还是触摸都让你情动颤栗。你能明显感觉到那块布料被他剥下时,与它相触的地方明显拉开一道细细的银丝。 沈星回的手指很大,指甲永远修剪的干净又整洁,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此刻当它揉上你的蒂珠时,那股陌生的电流感随着血液皮肤,通向你身体每个角落。 他往幽深的花穴先递去了一根手指,从未被人开拓过的甬道狭小逼仄,他渐渐无师自通,在你穴内不断动作时,还要轻声问你,“舒服吗?” 放在脸上的手被他拿了来,双手高举被他卡着手腕放在头顶上。沈星回凑过来,黏糊糊地追着你的唇和你接吻,下方逞凶的手却是一刻不停,你能感受到快感与羞耻并行,最后在一阵颤抖中,埋在里面的东西喷涌而出。 你的喘息被他尽数吞了去,他的手是停了动作,你喷出的蜜液却是溅了他整个腰腹。你不敢抬头看,总觉得丢人,未逝的快感还残留在大脑里,叫嚣着快乐,你抠了抠被子,却被他勾起下巴,要你看他手指微微张开,食指和中指之间拉开暧昧的丝线。 “喷了好多…这么喜欢?”他蹭蹭你的鼻子,这么赤裸的词语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脸上还是一派温和纯良,无辜到不像罪魁祸首。 你决定今晚的人设就是哑巴。 他又过来蹭你,像毛茸茸的大狗,“嗯?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 你最扛不住他这样撒娇,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舒服。” 他弯了弯眼,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我继续了?” 你还是低着脑袋当鹌鹑,没去看他脱去剩下衣服的动作,声音低如蚊蚋,“哪有这样的…”

四 灯光被黑暗吞噬,只余下床头这盏微弱的小夜灯。 你给沈星回擦过不少次药,手指轻轻从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滑过,到底是心疼的。 “可以吗?” 他低声问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你低声应他,只觉刚刚那在你体内逞凶的手指又在花穴里无声滑动几下,激起一阵阵水声,你没有看清他的东西,只觉得身下接触到的那东西庞大,又烫的惊人。 “其实…我觉得…嗯…” 你支支吾吾两下,感觉到什么东西精神抖擞地抵在下面,他没有进去,只是耐心地听你把话说完,“嗯?” 你闭了闭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己说出口的话哭着也要做完,“你进来吧。” “真的不后悔?”沈星回却没有动作,刚刚前戏做得温柔,吻你的时候却吻得凶,看得出来他也有点急躁。平时哪怕伪装得再无害再无辜的人,终于流露出几分本真的欲望和野性。 但是他还是想让你不要为自己的决定后悔,比起他的感受,他更希望你开心。 “嗯。”你点了点头,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亲他,声音埋在含糊的唇齿之间,听不真切。 “我也…希望你开心。” 他终究是进去了,身下的疼和平常受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仿佛是最脆弱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劈开一般。你疼得难受,他也被你挤得皱眉,等你适应了才缓缓有动作。 “舒服点了吗?”沈星回低头亲你满含着水光的眼,在你瓮声应答时轻轻抽身摆动。 他是想温柔的,但是看你红着眼看他,那股永远在叫嚣着不知满足的占有欲就涌上心头,他是个好学生,是个在自己喜欢的科目上永远拿满分的学生。而你,是他用尽一生去学习的课题。 沈星回的动作愈发地凶,大开大合之际却也为你带来了陌生的快感,疼痛和快感叠加在一起,你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在床上仿佛一只孤立无援的小舟。 肉刃全数出又全数进入,你就像是他的鞘,穴肉永远不知疲倦地攀附而上紧紧咬住,爱液不断溢出又被快节奏的动作击打成白沫,滴落在你的臀瓣和被子上。 “顶…顶到了…”他的尺寸可观,被顶得深也合情理,可你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有过这种经历。只觉得小穴被他撞得又麻又疼,但又带着说不出口的爽。 “疼?”他问你,你想摇头的。但是他的动作来得太凶,沈星回的手按压在你小腹,“是这里疼吗?” 他像是要安慰,手掌带着略烫的温度揉了揉你的腰腹,又像是故意,他用力往下压了压,恰好是此时性器所抵住的位置。 “不…”你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股下压的力道和里外的挤压让你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下意识发起抖来。翻涌的潮水几乎又多又满,小穴却还可怜得缠着他依依不舍。 沈星回似是笑了笑,你被突如其来的高潮袭击得神情恍惚,他的手指再往下探,轻轻捻动你的蒂珠。你终于是忍不住,一直埋在喉咙口的呻吟尽数吐出,高潮还未结束就迎来一阵凶狠地操弄,你就像是被不知疲倦的猎人戏耍挑逗的猎物。 “好喜欢你…” 偏偏他又黏糊糊过来蹭你的唇,蹭你的耳朵,蹭你的脖颈,讲一些从来没有说出口的爱意与情话。他的手与你十指紧扣,你无意识用双腿缠上他的腰身,在那股崩到极致的快感下,该宣泄的东西尽数喷涌而出。 你被他操的全身都涌上一层淡淡的粉,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他笑着把避孕套打了个结,“好漂亮。” “还要再来一次吗?”他用鼻子蹭你的脸,又是那副带着委屈和无辜的表情,仿佛屁股后面随时都要摇起像螺旋桨一样的尾巴。 可是老天,这哪是什么小狗,这是一匹吃肉不吐骨头的狼啊。 你盯着他看了半晌,他凑过来抓着你的手搭在他腰腹上,眸中也带着情动,“这次你来?” 绿茶兔子精害人不浅。 你吸了吸鼻子,抹掉眼中的泪珠,气哼哼地说,“让你见识见识本大人的厉害!” 他的眸中划过几分得逞的笑意,口中却还状似无辜,“大人可得从轻发落。” “那得看你表现如何了!” 他笑了笑,应了声,“嗯,不会让你失望的。”

五 “沈!星!回!” “说了多少次不要撕我衣服!” 你不顾昨晚的腰酸背痛,举着床下一条长长的布料痛心疾首,“这是我一整个月的工资买的裙子啊!” “那…再给你买一条?”端着刚买回来的豆浆油条,沈星回挠了挠脸,有些无措地说道。 “上次是衬衫,上上次是裙子,上上上次你差点把我工服给撕了…”你已经快要黑化了,今天恨不得手撕沈星回,否则难解你心头之恨。 他有点委屈,“可是我撕之前都问你了,你说可以的。” 你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说,“床上的话能当真吗!” “能啊。”他很快应了话,“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他凑近了低头看你,你清楚看见他的蓝色眸子里倒映着你乱发炸毛,睡衣歪一边的邋遢形象,“说的喜欢你,什么的,都是真的。” “…别的话什么的,也是真的。” 他退了回去,咬着豆浆咕嘟咕嘟地喝,“你要再睡会吗,我吃完也想再睡一会。” 你想了想他口中的别的话,在床上说的除了喜欢以外的话…ok,不能再想了。 你沉默了一会怒吼,“沈星回!臭流氓!”

——The End——

橘子糖

文/白鹘

姬初雨把秋月白带回了家。 或者更通俗易懂地说,带回了他的公寓。 姬初雨在这里不常住,东西放的少,不过有人定期过来打理,因此看上去还算整洁干净。 单兵的身体本来就好,再高度数的酒精,除非量太大,否则没那么容易醉。 回来的路上风大,已经散去了姬初雨身上淡淡的酒气,他把大衣挂在衣架上,顺手接过秋月白解下来的围巾。 “你先洗我先洗?” 这句话有点太疏松平常,像极了同居已久的情侣。秋月白眼神有点飘,长久以来驻扎军区,见面少得可怜,她甚至从来没有和姬初雨住在一个房子里过。 姬初雨看似面色不改地说着,实际上耳朵也忍不住悄悄地红。卫三毫不藏私,什么手段,好用的不好用的都分享给他,完事了还不忘打个分,可谓是相当周到。 “我先洗吧。”秋月白觉得这栋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气氛,连忙找点事做,不至于尴尬地像个面面相觑的木雕。姬初雨帮她找了一条新的浴巾,他的衣服不多,对着有些空荡的衣柜沉思片刻,他扭头对着在厨房的秋月白问道,“衬衫可以吗?” 这个公寓确实不常住人,秋月白刚烧了一壶水,拿着姬初雨的杯子踱步过来。她对着确实是空荡的衣柜探头看去,姬初雨刚好拎起来角落的一件衬衫,“这个是新的,还有个t…呃。” 姬初雨刚展开那件T恤,发现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卡通版的小黄鸭,他连忙团成一团放到旁边去,可是秋月白已经看见了,她没忍住笑吭哧了一声。 随身衣物她倒是有,不过睡衣确实只能穿姬初雨的了。准备好东西以后秋月白就踏进浴室,过了不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姬初雨无端觉得燥热,他扯了扯并没有很紧的衣领,点着光脑开始敲敲打打。 秋月白没有洗很久,她探了个头问姬初雨,“我洗好了,你要洗嘛?” 说着,她穿着姬初雨搭配的不伦不类的睡衣走了出来。 衬衫配大裤衩,确实有几分好笑。却因为穿着这衣服的人,愣是显出了一种时尚。 姬初雨起身,“嗯,我去洗。” 可能男生确实要比女生洗的快,在秋月白吹完头发她缩在沙发上没玩一会光脑,姬初雨就已经洗完澡了。 秋月白听到动静回过头,首都星的冬天没有凡寒星的冷,但也不是好相与的。不过公寓开了地暖,哪怕是秋月白,穿着这样轻薄的衣物才觉得刚好。 但眼前的这位单兵可不是。他裸露着上半身,下身随便套了个裤子,一条白色毛巾搭在头上,略长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蛮久了,但也还没有见过这种画面。她自小被锁在家里学习,哪有见过喜欢的人赤条条地裸着上半身在自己面前,她面色有些红地挪开了视线,想起卫三不要脸才能获取最大好处的宣言,又缓慢地挪了回去。 姬初雨发尖还在淌着水,青年看起来瘦削,身上的肌肉却一处不少,是恰到好处的正正好。那滴不听话的水滴顺着重力经过胸膛上那颗殷红的乳珠,淌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埋进他的裤子里消失不见。 秋月白觉得真不是自己丢人,她从小到大哪见过这种男色。 她没有扭开目光,有大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就是这个便宜有点考验她。食色性也,她咽了口口水,刚润了的嗓子又有点无端的躁。到底还是先一步挪开目光,桌子上躺着姬初雨晚饭时塞给她的糖,她剥去糖纸,轻轻放进嘴里。 姬初雨也在看她,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那件衬衫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大。袖子挽起来两道,下摆长得可以当裙子穿,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透明,不知道是衣服,还是人。吃糖时粉嫩的舌尖探出,又很快消失在唇际。 他喜欢她很久了,在她还没发现这份情感,在这份小秘密在角落里无声发酵到有心人知道。少年人的爱张扬、热烈、像扑不灭的火光,那时的他除了抱着满腔的情感无声吐露,也带着对她淡淡的恨。恨她为什么不能多信任他一点,恨他们之间其实也没有那么牢固,只需要被轻轻一挑拨,就如同崩到极致的弦,就断了。 在那之后,姬初雨总不免有些患得患失,他一步步抓紧那根孱弱的线,一步步又害怕自己跌落山崖,他不怕粉身碎骨,怕的是等他从泥泞中再次抬起手 ,手上那根线早就消失不见,无从寻觅了。 姬初雨觉得有什么情感在喉间咕哝着,一开始只是吵,再到后面变得聒噪,在少年人心中嘶鸣得歇斯底里。吐不来,下不去。 他在秋月白挪开目光的同时也挪去了,像是什么都没发觉,坐在她身边,拿起搁在桌上刚刚她使用过的吹风机,默不作声地吹着头发。 他的头发短,吹得快,发尾还有些微湿 ,秋月白把自己埋在沙发里,伸手去捻他的头发。哪知道姬初雨一偏头,她正正好捻住他的耳垂。 有点烫人的温度。 秋月白还没想到这意味着什么,刚刚吹完头发的人凑了过来,对方沐浴完的冷气被地暖烘去,她也没发现。眼里只有金发的青年蹭到她面前,偏偏只余下几厘米,也不再靠近。 呼吸交织在一起,她想退,但后背早已抵在沙发上,她听见姬初雨轻声说,像是吐露什么角落里的小秘密,“我可以亲你吗?” 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觉得有点好笑,又笑不出来。她察觉到这空气暗流涌动着不知名的东西,比起亲吻,这更像是更进一步的准许,是让大狮子在她的领地开疆扩土的赦免。 姬初雨越过这几厘米,他终于顺着那根短短的线攀到了山顶,山顶有他渴望的、想要的,骨子里最需要的,独一无二的认可、注视和替换不了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爱。 他们唇瓣相贴,姬初雨没有像以前那样上来就亲得热烈,他辗转在她唇瓣,用舌尖轻轻勾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体温在这个冬日的传递倏地变得格外轻易。秋月白觉得这人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磨人招式,她张嘴,示意他别玩虚的。 她闭着眼,自然没注意到青年眼中闪过的一次狡黠。姬初雨这次的吻和以前截然不同,以前的是一上来就攻城略池,像是几十天没见过肉骨头的小狼,今天则格外缓慢磨人,拉长战线,她却没觉得庆幸,第六感在她脑子中突突地跳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学会了缓慢进食的大狮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没来得及想通,姬初雨的舌尖已经溜了进来,她的橘子糖刚刚吃完,口腔满是橘子果味的清甜。姬初雨湿软的舌尖轻轻勾她,勾得她痒,她难受,总觉得有一种没落到实感的痒意。 秋月白忍不住往前蹭,姬初雨已经退了回去。两个唇瓣分开之际在空中拉出一条黏腻的银丝,没有被任何人注意。 他抱起秋月白,小小的一团,像从厚重的壳里剥出来的柔软内里。秋月白轻,吃多少也胖不了,姬初雨总想给她养点肉,每次刚养出来一点,又因为不得已的奔波,肉就又掉了下来。 姬初雨托着她的臀,唇瓣又蹭了上去,秋月白迷迷糊糊和他接吻,想着这人什么时候黏糊又磨叽。身体却被放在什么柔软的物事上,抱着她的人也跪俯下来,磨人地亲她 “姬…初雨…你从哪里学来的…”秋月白被他磨得喘,再又一次唇瓣分开以后忍不住问他,姬初雨没回她,温热的指尖已经在接连不断的吻中剥去了身上碍事的衣物,她皮肤白得像雪,他俯下身,吻落在雪堆上的一捧雪上。 那处殷红敏感得紧,姬初雨轻轻咬它,身下的人就忍不住轻唤,“姬…姬初雨…你…” “我怎么了?”姬初雨声音平稳地回她,像是他只是做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的手再往下滑了半截。带着薄茧的手哪怕隔着衣服刮着那处,也明白这个地方嫩的像水。 他褪去最后一道碍事的衣物,秋月白的脸颊已经红得不像话,她已经抬手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颊,试图把自己埋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衣服被拉开之时,花唇与衣物间拉开一道黏腻的丝,透着水光,最后留在了她的大腿根上。 “我想看。”姬初雨轻声说,不容置喙地将她的手臂拉开,一只手控制住她两个细细的手腕,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花唇之上,“给我看好不好?” 他像是在征询意见,但是动作没有半点的迟缓。一开始还带着点青涩,没一会儿就渐入佳境,他的手大,带着薄茧的指腹捻在那突起的蒂珠上,大脑便叫嚣着、吐露着快乐。 秋月白不知道他是从哪学的,她知道他学得快、学习能力强,但也不需要连这个方面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姬初雨又俯下身来吻她,放开了她的手腕,情动熏得她眼角带上几分泪意,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身体又不知悔改地凑近正在进食的捕食者。她把手埋进他的头发里,那微湿的发尾竟然是她为数不多能汲取的凉意。 “嗯…哈…哈…”秋月白被他亲得喘,更多的是磨人,趁着亲吻,他把一根手指深入进那从未有人探索过的甬道。姬初雨的手大,指尖微转,那股子陌生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夹紧腿。 秋月白忘了腿间还横着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那无意识地夹紧更像是逼迫他送得更深。姬初雨加快手指的动作,他一向学得快,指挥情动中溢出的感知被他缠着,隐约能窥见她掩藏在欲拒还迎中的想法。 秋月白闭着眼,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晰。那股子快感几乎要传达到身体各个角落,叫嚣着奔腾在血液里。她呼吸一窒,明显能感觉到层层不断的浪潮即将迎来一个高峰。身上的人也明显察觉到了,他褪去刚刚伪装的温柔痴缠,吻得又激又凶,秋月白只能被迫迎合,感受着唇瓣相贴之处流下什么,也无从去理会。 几乎是在她到了极点的时候,姬初雨猛地抽身褪去,那没被堵上的情动高潮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花唇吐露着蜜液,又绞紧甬道里的手。姬初雨抽出手,两指分开,那黏腻的液体拉着丝,他坏心眼地把手放在她面前,语气中带着苦恼和好奇,“你的东西沾了我一手,这么舒服吗?” 没等她回应,大狮子又凑到她颈窝,语气轻得,“叫得好好听,再叫叫好不好?” 明明是过分的请求,却被他说得像是诱哄,秋月白一只手被他拉着,手臂横在眼前,试图挡住刚刚高潮之际的脸。却挡不严实,又被姬初雨拉了开,她的眼底荡着水光,似嗔似娇得瞪了他一眼。 “姬初雨,适可而止。”秋月白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谁不是第一次,他却像个已经学完丰富理论知识的学生,只不过需要一个口子来实践。 秋月白猜得也没什么错处,但是姬初雨没应她,拽着她的手蹭到自己身下,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烫人的热意和那东西大概轮廓。秋月白眼尾还泛着红,她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去,姬初雨垂下眼帘,耳根微红,语气黏糊,“我也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没说好还是不好,因为身上的人又凑过来吻她,吻得她喘不来气。姬初雨带着她的手,帮他褪去身下的衣物,带她去摸它。 秋月白觉得那东西烫得吓人,哪怕只是轻轻摸一下都让她脸红耳热,姬初雨却带着她的手包住尺寸可观的性器,指尖合拢能感受到它的具体尺寸,秋月白被他包着手动。 作为兵指双修,秋月白身体素质要比普通的指挥好上不少,但是没有光脑错失了时间的概念,她总觉得格外漫长。 姬初雨没有一味享受她的帮助,刚刚的手又在她体内动了起来,偏偏不戳到点上。只惹得她躁红耳热,手上也没个轻重,差点把它捏疼了。 姬初雨时不时在他耳边轻喘,她也不是没听过喘息,但是这种带着情色意味的喘,总让人听着心热。 她的手动得酸涩,直到姬初雨长长地喟叹一声,黏腻的液体沾了她一手。 姬初雨带她去浴室洗手。 她被姬初雨整得腿软,理直气壮享受他的服务,被抱到洗漱台前,刚刚那双在她身体里逞凶的手不紧不慢地帮她打着洗手液,每个指节细细揉搓。 秋月白被折腾地手疼,她是真的手疼,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娇气。”姬初雨说她。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秋月白瞪他,“还不是都怪你!” “你不舒服么?”姬初雨懒懒地回嘴。 秋月白眼神飘忽,要说舒服那确实舒服,她被伺候得很是餍足,就是又觉得很丢人,没回他的话。 洗完手又擦干了水珠,秋月白觉得身上有点黏糊,想冲个澡。 姬初雨从她后背贴上来,男性的温度本就高,像贴着个火炉。 “我帮你?”

——

秋月白很后悔。 她就应该马上拒绝他,而不是因为腿软,理直气壮地接受服务,还觉得他会像刚刚一样温柔。 猎食者褪去了温和的假面,又凶又急地撞她,她被压在浴室的墙上,身前太冷,后背又太热。姬初雨不是个安分的性子,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光洁的后背上,从蝴蝶骨一直延伸向上。 她感觉腿根早被磨得发红,性器每次在大腿根处冲撞都准确磨到她的蒂珠,激起一阵难耐的热意。秋月白只觉得大脑都晕晕乎乎,只能难耐地被动承受,眼角被磨得出了水意,泪珠挂在眼睫边要坠不坠。甚至说话都带了几分哭腔。 “够了…你快点…疼…” “马上就好了。” 秋月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马上就好了’,只觉得时间变得难耐,腿软的不行。如果不是身后有个人在抵着,她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姬初雨…你太过分了…”她要哭不哭地说,手无意识地抠着墙上的砖,指尖发白。 “刚刚不是你说要帮我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姬初雨的手指探进来,在她的敏感点重重一压,那股堵在喉咙口的呻吟要吐不吐,她发出一声泣音,终究还是吐了出来。 “啊…哈…你故意的…” 他把秋月白的脸转过来,蹭她的唇,语气轻得像呢喃, “嗯,我故意的。” 他的处心积虑,他的一步一步,都是故意的。 姬初雨这次没骗她,终于是射了。浓稠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腿弯滑下滴在地上,她的腿软到站不住。姬初雨将她托着,转头开了花洒,浴室里暖气开的足。雾气很快氤氲起来,盖住了断断续续的亲吻声。 秋月白被他洗干净放在床上,床单换了新的,铺的柔软的被子,身后暖和的胸膛。她把脸埋进去蹭了几下,小声抱怨,“腿疼。” 姬初雨手探进去想帮她揉,才刚摸到大腿就被抓住,秋月白警惕地看他,“你想干嘛?” “帮你揉揉。”吃饱餍足的大狮子语气懒懒,秋月白将信将疑地放开他,确实是帮她轻轻地揉开酸疼,迷迷糊糊她困得厉害,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累得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姬初雨轻轻抱住她,也闭上了眼。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