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wberry Tequila 文/白鹘

一 当沈星回又发来消息,他要出差几天,让你多多关照一下他种的瓜果蔬菜时,其实你的内心是拒绝的。 一年的时间足以将暧昧的壁垒击穿,但成年人的感情永远隐晦、安静、不动声色。哪怕你们心知肚明,那条横亘的线却从来都没有越过。 拒绝的理由并不充足,你只是又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几天没有回复你的消息,回来又匆匆带着满身的伤和快要把他埋没的困倦疲惫。 你只是…你只是,不想再看到他那副样子。 你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坐在工位上,手肘撑着厚厚一沓资料,近乎是恶狠狠地在手机上打字。 【你:早点回来,消息记得回,别又在危险的地方睡着了】 【星星:好】 【星星:[星际小宝:Biu]】

加班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你一下午都在奔走,身上不仅沾了泥灰,还有几处划开的血痕。 女孩子到底是爱美爱香的,你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冲了个澡,一下午没看的手机早已因为没电关机。头上包着厚厚的干发帽,室内充盈的暖气,灶台煨着滚热的酸汤饺,唯独不同的是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到底显得有些冷清。 在美美饱餐一顿,清洁碗筷的工作理直气壮交给了洗碗机。你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有人确实听话,到了地点如同在旅游一般拍了张风景照,发了个乖巧无比的,开始上班。 冬日晚上风大,你有些担心他今天出门是否关好了门窗,否则屋内便即将迎来一种土匪进村洗劫的战损感。你找了件厚外套披上,拿起放在玄关的他家钥匙往楼上走。 好在沈星回还是靠谱的,门窗紧紧闭合,灯也暗着。你把灯打开,瞥见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贴着一张浅蓝色的便笺。 【今天出门前浇了水,所以这几天麻烦你了~:)】 你把便笺又贴了回去,给他关上灯,紧紧闭上房门。 你趿拉着和他一起买的棉拖回了家,把脑袋捂在被子里,沉沉地呼出口气。可恶的沈星回,你最好在我不那么想你的时候赶快回家。

二 沈星回走的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变化。 时间还是照常走,工作照常做,加班照常有。除了每天像上班打卡一样浇菜,让你有一种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感觉以外,都没有什么波澜。 今天是个下雨天。 你难得空闲,在家里捧着热乎乎的果茶喝着,外头雨声喧嚣,你坐在沈星回家里的沙发上抱着他的抱枕,手里捧着他的书,CD机播放着老唱片,或许不知情的人推门进来会以为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电视机小小声的放着新闻,“今日大到暴雨…请各位市民朋友出门记得常备雨具…” 雨点砸到玻璃上发出脆响,雨天果然容易让人昏昏欲睡。你搭着一条毛毯,被暖气和雨声催眠得近乎要睡着。 吵醒你的是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你有些睡眼惺忪地探头看,来人将手覆在你眼上,裹挟着冬日的冷气和湿气轻笑着说,“嘘,再睡会儿吧?” 你沉默半晌,挪开了他的手。 “你都回来了…我哪还睡得着?”你皱着眉头打量着他身上的伤口,衣服上只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他却小心地没有让身上的水渍溅到地毯和你身上,在你对上他的眼睛时甚至还弯了弯,主动露了个笑。 “好了好了,快去洗澡。”你状若不耐烦地把他推进浴室,刚淋了雨又吹热风,这人未免把自己的身体看得过分不重要。你去厨房给他煮了碗姜汤,视线却顿在你来之前还是空无一物的餐桌上。 餐桌上放着个没沾到一点水的包装纸,你一眼就认出这是你喜欢吃的那家点心,但距离市中心太远,你一般只有顺路路过才会去购买。 沈星回冲澡的速度很快,你刚把姜汤煮好,他就披着条毛巾走出浴室,上半身大喇喇赤裸着,新添的伤也带上了几分主人的理直气壮,他带着浓厚潮气坐到餐桌前。 你给他递过去一碗姜汤,自己的则是用刚摘草莓做的草莓龙舌兰。 你其实不爱喝酒,但是今天恰好想要小酌一杯,你没有做沈星回的份,伤患不配饮酒。 他带着小小讶异的神色看看你的酒杯,他知道你不常喝酒,低头瞅瞅自己碗里的姜汤,又去偷觑你的神色。 “你…今天心情不好?”他推了推桌上的点心,“路过,你喜欢的。” 你捻了块放进嘴里,味蕾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你眯起眼含了口酒,冰冷的、辛辣的酒气在口腔里来回冲撞。那口酒液入腹,带来的不是冰凉,而是几乎要融进肺腑的火热。 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哪怕有模有样地做了个大概,喝的也是一个囫囵吞枣。还没咂摸味来就这点心就喝得一干二净。你深知这酒本来就不是为了品的,招呼对面埋着头喝姜汤的人去搽药。 那颗银白色的脑袋灌下最后一口姜汤,抬眸偷看你一眼,乖乖走到沙发上坐好。 被你千叮万嘱要注意自己身体的人这次总算没那么让你操心,只在腰腹添了几道新伤,你小心地拿着药擦拭,假装没看到头顶上的人一直盯着你。 沈星回凑得近,呼吸喷洒在你头上,你匆匆抹完最后一片伤口,后退几步抬头看他。 他像是要做什么,刚抬起的手还没收回,在空中无处摆放,最后无措地摸了摸鼻子,眼角微微下垂带着点委屈的神色看你。 “你…生气了吗?” 你有点纳闷你在他心里莫非是这么容易生气的性子吗,你也知道他一出任务就打的天昏地暗。能比预计时间早回来已经很出乎意料了,你更多的是希望他更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雨赶回来。 你弯腰捧起他的脸,故意将他嘴巴挤起,“我在你心里那么容易生气?” 沈星回很顺从地仰头看你,漂亮的蓝色眸子里装满你的身影,从以前,到未来,不外如是。 兔子是一种很狡猾的动物,他们用柔弱可欺的外表,伪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你把唇瓣往上凑,摩挲着他被迫嘟起的唇珠时,心里突然涌上这样一句话。 手上的力气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开,你闭上眼和他接吻,有力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揽住你的腰,你屈膝跪坐在他腿上,手指被迫攀附在他的臂膀。你特地留意没去触碰他受伤的地方,就偷偷看了那么一眼,身前的人就觉察到了你的不专心。 本就缠绕的唇舌战势更凶,你无力地张开嘴,能感受到顺着唇舌交际之间流下的水渍。他的力道用得狠,让你的唇舌发麻,在觉察到你即将窒息的前一秒松了开,鼻尖和你相凑,舌尖漫不经心地舔着你的唇。 你刚刚喝了酒,那股草莓白兰地地馥郁清香从一个人嘴里蔓延到两个人口中。你被他亲的脸热,他的拇指蹭掉你嘴角流下的水渍,却没有退开,只是唇贴着你的,“还想亲,怎么办?” 要是让人知道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同住上下楼,亲密接触却永远止步不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你俩是刚谈恋爱啥也不会的小学鸡。 天知道你们要么太忙,要么待在一起也只是打游戏看书,或者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比起肉体关系,更多是追求一种精神陪伴。 可是…… 你抬眸去看他,沈星回没得到你的回应,只是纯情地蹭你的唇,用舌尖勾你的唇珠,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凶的要吃人的模样。 你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今天喝了酒可不就是为了开这个口吗? 你推推他,示意他往后稍稍,他顺从你的意思往后退,见你清清嗓子,声音带着微微的颤。 “那个,你今天困吗?” “还不困?”他歪了歪头。 “那……”你说这话觉得喉间有些干涩,说出来总有些难为情,你闭了闭眼说道。 “做吗?”

三 确定你说的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哪怕是平常面不改色的绿茶兔都难免有些难为情,他摸了摸鼻子,问,“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求求他别问了,再问你都要崩溃了。 你有点后悔主动说了那句话,当时你闭着眼,只能听到他犹疑的语气,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说出口再睁眼只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根,好在你也没好到哪去。 自从沈星回把你放在床上,连解个扣子都要问一句,你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把胳膊横在眼前自暴自弃地说,“别问,你做的都是对的。” “真的吗?”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期待。” 你觉察出几分不对劲来,但是仔细咂摸又觉得很正常。那双刚刚解扣子还不紧不慢的手此刻动作顺滑,除了单手解你的贴身衣物摸索了一会,其它的动作都可以说是,流畅。 “等…”你走了会神就几乎要被他剥个精光,还没来得及抗议,那瓣刚刚亲过你的唇就落在刚刚被暴露在空气中的雪顶红梅之上,室内暖气开的足,脱光了也不觉得冷,粉色的乳珠只是颤颤立在空中,又很快被人包了满手。 软嫩的触感如同不切实际的云朵,沈星回低头亲吻,给你带来的却又是不一样的触感。你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唇舌挑逗,另一只手对着乳珠又捻又弹。 很快变得通红,无论是你的脸,还是被人把玩在手里的东西。 你终是忍不住,轻轻蹬了下腿,虽是很快被人摁住,但无辜的初学者还是抬眸看来,“你不舒服吗?” 哪有这么问的,你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烧得通红,没理他,只是死死盖住自己的脸。 没得到你的回应,他点点头,“好,那我继续了。” 粗粝的指节勾起下腹最后一块遮羞布,无论是亲吻还是触摸都让你情动颤栗。你能明显感觉到那块布料被他剥下时,与它相触的地方明显拉开一道细细的银丝。 沈星回的手指很大,指甲永远修剪的干净又整洁,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此刻当它揉上你的蒂珠时,那股陌生的电流感随着血液皮肤,通向你身体每个角落。 他往幽深的花穴先递去了一根手指,从未被人开拓过的甬道狭小逼仄,他渐渐无师自通,在你穴内不断动作时,还要轻声问你,“舒服吗?” 放在脸上的手被他拿了来,双手高举被他卡着手腕放在头顶上。沈星回凑过来,黏糊糊地追着你的唇和你接吻,下方逞凶的手却是一刻不停,你能感受到快感与羞耻并行,最后在一阵颤抖中,埋在里面的东西喷涌而出。 你的喘息被他尽数吞了去,他的手是停了动作,你喷出的蜜液却是溅了他整个腰腹。你不敢抬头看,总觉得丢人,未逝的快感还残留在大脑里,叫嚣着快乐,你抠了抠被子,却被他勾起下巴,要你看他手指微微张开,食指和中指之间拉开暧昧的丝线。 “喷了好多…这么喜欢?”他蹭蹭你的鼻子,这么赤裸的词语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脸上还是一派温和纯良,无辜到不像罪魁祸首。 你决定今晚的人设就是哑巴。 他又过来蹭你,像毛茸茸的大狗,“嗯?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 你最扛不住他这样撒娇,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舒服。” 他弯了弯眼,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我继续了?” 你还是低着脑袋当鹌鹑,没去看他脱去剩下衣服的动作,声音低如蚊蚋,“哪有这样的…”

四 灯光被黑暗吞噬,只余下床头这盏微弱的小夜灯。 你给沈星回擦过不少次药,手指轻轻从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滑过,到底是心疼的。 “可以吗?” 他低声问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你低声应他,只觉刚刚那在你体内逞凶的手指又在花穴里无声滑动几下,激起一阵阵水声,你没有看清他的东西,只觉得身下接触到的那东西庞大,又烫的惊人。 “其实…我觉得…嗯…” 你支支吾吾两下,感觉到什么东西精神抖擞地抵在下面,他没有进去,只是耐心地听你把话说完,“嗯?” 你闭了闭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己说出口的话哭着也要做完,“你进来吧。” “真的不后悔?”沈星回却没有动作,刚刚前戏做得温柔,吻你的时候却吻得凶,看得出来他也有点急躁。平时哪怕伪装得再无害再无辜的人,终于流露出几分本真的欲望和野性。 但是他还是想让你不要为自己的决定后悔,比起他的感受,他更希望你开心。 “嗯。”你点了点头,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亲他,声音埋在含糊的唇齿之间,听不真切。 “我也…希望你开心。” 他终究是进去了,身下的疼和平常受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仿佛是最脆弱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劈开一般。你疼得难受,他也被你挤得皱眉,等你适应了才缓缓有动作。 “舒服点了吗?”沈星回低头亲你满含着水光的眼,在你瓮声应答时轻轻抽身摆动。 他是想温柔的,但是看你红着眼看他,那股永远在叫嚣着不知满足的占有欲就涌上心头,他是个好学生,是个在自己喜欢的科目上永远拿满分的学生。而你,是他用尽一生去学习的课题。 沈星回的动作愈发地凶,大开大合之际却也为你带来了陌生的快感,疼痛和快感叠加在一起,你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在床上仿佛一只孤立无援的小舟。 肉刃全数出又全数进入,你就像是他的鞘,穴肉永远不知疲倦地攀附而上紧紧咬住,爱液不断溢出又被快节奏的动作击打成白沫,滴落在你的臀瓣和被子上。 “顶…顶到了…”他的尺寸可观,被顶得深也合情理,可你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有过这种经历。只觉得小穴被他撞得又麻又疼,但又带着说不出口的爽。 “疼?”他问你,你想摇头的。但是他的动作来得太凶,沈星回的手按压在你小腹,“是这里疼吗?” 他像是要安慰,手掌带着略烫的温度揉了揉你的腰腹,又像是故意,他用力往下压了压,恰好是此时性器所抵住的位置。 “不…”你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股下压的力道和里外的挤压让你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下意识发起抖来。翻涌的潮水几乎又多又满,小穴却还可怜得缠着他依依不舍。 沈星回似是笑了笑,你被突如其来的高潮袭击得神情恍惚,他的手指再往下探,轻轻捻动你的蒂珠。你终于是忍不住,一直埋在喉咙口的呻吟尽数吐出,高潮还未结束就迎来一阵凶狠地操弄,你就像是被不知疲倦的猎人戏耍挑逗的猎物。 “好喜欢你…” 偏偏他又黏糊糊过来蹭你的唇,蹭你的耳朵,蹭你的脖颈,讲一些从来没有说出口的爱意与情话。他的手与你十指紧扣,你无意识用双腿缠上他的腰身,在那股崩到极致的快感下,该宣泄的东西尽数喷涌而出。 你被他操的全身都涌上一层淡淡的粉,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他笑着把避孕套打了个结,“好漂亮。” “还要再来一次吗?”他用鼻子蹭你的脸,又是那副带着委屈和无辜的表情,仿佛屁股后面随时都要摇起像螺旋桨一样的尾巴。 可是老天,这哪是什么小狗,这是一匹吃肉不吐骨头的狼啊。 你盯着他看了半晌,他凑过来抓着你的手搭在他腰腹上,眸中也带着情动,“这次你来?” 绿茶兔子精害人不浅。 你吸了吸鼻子,抹掉眼中的泪珠,气哼哼地说,“让你见识见识本大人的厉害!” 他的眸中划过几分得逞的笑意,口中却还状似无辜,“大人可得从轻发落。” “那得看你表现如何了!” 他笑了笑,应了声,“嗯,不会让你失望的。”

五 “沈!星!回!” “说了多少次不要撕我衣服!” 你不顾昨晚的腰酸背痛,举着床下一条长长的布料痛心疾首,“这是我一整个月的工资买的裙子啊!” “那…再给你买一条?”端着刚买回来的豆浆油条,沈星回挠了挠脸,有些无措地说道。 “上次是衬衫,上上次是裙子,上上上次你差点把我工服给撕了…”你已经快要黑化了,今天恨不得手撕沈星回,否则难解你心头之恨。 他有点委屈,“可是我撕之前都问你了,你说可以的。” 你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说,“床上的话能当真吗!” “能啊。”他很快应了话,“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他凑近了低头看你,你清楚看见他的蓝色眸子里倒映着你乱发炸毛,睡衣歪一边的邋遢形象,“说的喜欢你,什么的,都是真的。” “…别的话什么的,也是真的。” 他退了回去,咬着豆浆咕嘟咕嘟地喝,“你要再睡会吗,我吃完也想再睡一会。” 你想了想他口中的别的话,在床上说的除了喜欢以外的话…ok,不能再想了。 你沉默了一会怒吼,“沈星回!臭流氓!”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