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 彼方自有荣光在 ——题记 1 1999年冬·哈市 “哈市近日出现三起强奸案件,受害人均为二十至三十岁间的年轻女性。目前警方正在调查案件嫌疑人,请广大市民外出注意自身安全……” 你路过门卫室时,门卫老大爷正裹着袄子,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播报。 你敲了敲他的窗户,请他给你开门。 老大爷打着手电筒从屋里出来,领你向大门走去。 他边摸索着腰间的钥匙,边跟你聊起了天。 “小姑娘这么晚才走啊。最近这世道可不太平,没人接你回去吗?” 大爷瞧着门外的空荡,随口一问。 “嗯,我家离这儿近,十分钟左右就能走到,况且……也没人能来接我” 大爷听出了你的黯然神伤,他拍了拍你的肩,嘱咐着:“哎……好孩子,晚上黑,这手电筒你先拿着,路上多加小心呐。” 你望着眼前昏暗道路上零星亮起的几盏路灯,收下了大爷的好意。 2 哈市的冬夜寒冷而漫长,你提了提围巾,让它覆住你的口鼻,为你遮挡些许的寒风。昏暗的巷子里,那只老式手电筒照出的光只能照亮你身前的路。 深夜的道路与白日完全不同,少了份热闹,多了份阴冷。 四周漆黑而空荡。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 看见那熟悉的招牌和微弱的路灯,你紧提着的心稍微松了松。 但你没有注意到,身后刚经过的一条小巷中,一团火光升起又湮灭。 3 你突然感到冥冥中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你,你的心跳骤然加速,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顾不得许多,你加快了脚步,想要甩脱。可那目光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 你确信有人在跟着你,抬脚便朝前跑,但为时已晚。 李丰田一个大跨步上前,双手一扯你的围巾,向后一拉。 一声“救命”还未来得及叫出口,你便重重的向后摔倒在地。 他一手揪住你的长发,一手用围巾死死地勒住你的脖子,将你向小巷深处拖去。 那只老式手电早在你遇袭的那一刻便脱手落地,“啪嗒”声响后直接没了光亮。 4 四周漆黑一片,你的双脚在地上不住地蹬着,双手紧紧扯在围巾上,腾出一丝丝喘息的空间。 用来保暖的围巾此刻成了死神的锁命链。 你的脖颈被勒得通红,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你竟是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一种濒死的无力感升起,你的脚渐渐没了蹬劲儿,双手也虚挂在围巾上,直接昏死过去。 见你声息渐弱,男人把你随意地扔在地上。 黑暗中亮起了一团微弱的火光,男人点燃了一根烟。 5 你双眼微微睁开,窒息带来的眩晕与头皮的痛感交织在一起,让你恶心得想吐。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正前方响起,你努力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处。 男人手里夹着一根只剩半截的烟。 他的脸在橘红色的火光照映下,半明半灭,犹如黑夜中的恶鬼。 那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漠然与轻蔑,这是你此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他像是潜伏已久的饿狼,在不经意间早已将你视作他的盘中餐。 6 男人叼着那半截儿烟向你靠近,你害怕的向后躲闪,可背后便是死路一条。 你后背抵住冰冷冷的墙壁,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早在你昏迷时,李丰田就用围巾一头反绑住你的双手,另一头塞入你口中,防止你叫喊。 涎水沾湿了红色的围巾,让它的色泽更加暗红,如同陈年老血。 7 男人蹲下与你对视,吐出的烟圈直钻入你的鼻腔,熏的你头脑更加昏沉。 他掸了掸落在指尖的烟灰,呼出口中最后一团烟气儿。 一抹笑意从他嘴角浮现。 你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些什么,但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男人用手掐灭了那支烟,将那烟卷儿往地上随意一扔。 他站起身,脚尖在那烟卷儿上碾了碾。 你仰起头,看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你,你乞求地望着他,眼角泛起了泪花。 8 男人没有片刻的犹豫,他松了裤腰带,一手扯出塞在你口中的围巾,就要将巨物塞入你口中。 你发颤着,却紧闭牙关,死也不沾那腥臭之物。 男人试了两次没成功。 他倒也不多废话,直接一掌扇在你的左脸,你的头向右重重偏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你眼冒金星,额头上似乎有血流下,湿漉漉的。 李丰田伸手扣住你的下巴,一塞一顶,直接在你口中横冲直撞起来。 血腥气从喉头升起,应当是粗暴地摩擦使你喉头充了血。 那物又腥又骚,顶的你直作呕。 你想躲,偏他用手扳住了你的脑袋,逼你只能被动地吞吐着。 你半跪在地上,上身被迫抬起。 9 你从未感到时间如此漫长。 他掐着你的脖颈,不给你一丝停留的余地。 血液涌上了头,寒冷的夜里,你的脸却通红发热。 窒息感再度袭来,你口中的涎水无法下咽,顺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里。 领口又湿又冷。 鼻腔吸入的氧气已无法支撑你的呼吸,你的脸憋得发了紫,身体不住向下滑去。 最终,你向后晕死过去。 10 你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刺醒,喉头的肿胀让你无法发声。 李丰田没有做任何的前戏,就着唾液的润滑直直插入你的体内。 你尚未经人事,紧涩的甬道与那器物摩擦,像是有人用砂纸在你体内打磨你的血肉,刮的你生疼。 你的双手被反绑在头顶,他把你挤在角落,视你如玩物。 他不顾你因疼痛而颤抖发白的唇,不顾你此刻的涕泪纵横,只是将你双腿高举折叠,发泄着自己蓬勃的欲望。 下身是被撕裂般的疼痛,你无力反抗,任他肆意摆布着你。 屈辱的泪水滴滴滑落,砸在地上,留下片片水花状的印记。 在痛感的加持下,五感似乎都有些混沌。 11 意识恍惚间,委屈与不甘涌上你的心头。 一张名为世俗的网渐渐将你束缚其中,动弹不得。 你落泪,你懊悔,为什么偏要有副热心肠,去帮别人完成工作的收尾? 如果你不曾答应,如果你在日落时返回,是否还会落得这般一身伤,两行泪? 你不敢想,不愿想,日后的身边人会怎样看你,是觉得你自作自受,还是…… 12 在你思绪连篇时,男人已然抽离。 他就着你衣服的下摆擦了擦器物上残留的精液。 他放任你倒在角落,浊白的液体从你身下缓缓流出,其中透着几摊血色。 13 男人倒没着急走,他提了提裤子,从兜里抽出一根烟,滤嘴向下,反着点燃。 火光再次映红了他的脸。 吞云吐雾间,你看到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他低头审视着你,像是在看一件自己精心制作的玩具。 一支烟燃尽,他丢下了烟头,脚一踩一碾,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你一人靠在角落。 14 天上飘起了雪花,冰冷冷地落在你裸露的肌肤上,倒是让你混沌的头脑有了片刻的清醒。你尝试让早已僵麻的双臂落下,用脚勾来裤子。你用并在一起的双手费力地拉起裤腿。 伴随每一次动作,下身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 你强忍剧痛,总算是套上了裤子。可手上的结打的极紧,你解不开,只能靠着墙壁一点点让自己站起。 15 雪越下越大,从一开始零星的雪花变为鹅毛大小。 你几乎要撑不住了,被冷汗浸湿的毛衣紧紧地贴在你身上,黏腻腻的。 你身上又冷又疼,只能靠着墙缓慢地向前挪步。 “一个街区,太远了!” 你绝望而无助,先前流的泪在脸上、睫毛上结成了冰晶。 茫然间,你再次望见了不远处那盏微弱的路灯。 你猛地记起,那位对你颇有好感的法学老师——张超似乎就住在这里。 你打起精神,强撑着被冻得发抖的身体,向着记忆里的地方走去,祈祷着他此刻正在家里。 16 “——叮咚——叮咚-” 你靠在墙上,抬手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哪位?” 熟悉的男声响起,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防盗门打开了,男人瞧见你的面容,十分诧异地说到:“(你的名字)怎么是你?” 他慌忙打开外侧的门让你进来。 刚进门,你一个踉跄,脚下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你眉头紧皱。 17 张超忙弯腰去扶你。 他这才发现你的双手被一条污渍斑斑的红色围巾绑住。 你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左脸高高肿起,额头上青紫一片,一团暗红的血迹凝固其上。 他的脸上闪过了错愕,随即他便立刻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僵在了那里。 你的心被狠狠地揪紧了,你不自觉地和他离远。 你抬眼望着他,嘴唇翕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老师”。 18 男人的眼里闪过不明的光。 他的手缓缓伸向你的额头,你不自觉躲闪了,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他的手落了个空。 他没有说话,只是半蹲下来,将你搂进他的怀中。 他说:“不要怕,有老师在呢”。 一颗揪紧的心终于放下,这世上有人愿做你的避风港。 19 男人的怀抱温暖至极,你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你呜咽着哭泣,滚烫的泪滴滑落,洇湿了他的衬衫,灼伤了他的心。 你是他最骄傲的学生啊,可怜却遭此横祸。 他轻轻地拍着你的背,就这样让你靠着他,宣泄着内心的委屈。 呜咽的哭声渐渐转为断断续续地抽泣。 20 张超将你抱到床上,找来剪刀剪开了束缚你手的围巾。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你伸手拽住男人的衬衫,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沙哑着嗓音却坚定地说:“老师,我要报警,请您帮我。” 你张开了左手,掌心上赫然是一只燃尽的烟头。 男人伸手拾过那只烟头,他没说话,但你已然明白。 张超拿出一套他的衣物,让你去浴室换洗。 “需要我帮忙吗?”,他柔声问。 “我自己可以的,老师”,你回答到。 21 温热的水流淌过你的身体,加剧了伤口的疼痛。 你这才有机会审视自己身上的伤:额头是被墙上颗粒刮破的口子,膝盖跪在地上,磨得血淋淋的,此外还有多处青紫、红肿。 你小心翼翼地探向私处,只是轻轻一碰,就像是一根银针刺入你体内翻搅。 你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动弹,只是撑着墙壁,等待痛楚地离去。 想起方才男人在你口中进出,你心里一阵恶心,不由得靠着墙干呕起来。 你就着肥皂死命地搓洗着身上被他触碰过的皮肉,直到皮肤上血丝泛起,你才缓过神来。 蒸腾的雾气充盈了浴室,覆在你的脸上,让你一时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流的泪。 一门之隔,张超听着浴室传来的阵阵声响,心如刀割。 22 男人拿来碘酒为你上药。 你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捂着冰袋,冰敷着脸上的红肿。 男人撩开贴在你额头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了那道伤口。 他拿起沾满碘酒的棉签,对你说:“会有点疼,稍微忍一下”。 你朝他点点头,男人轻扶你的下巴,你微微低头。 23 冰凉的液体敷在你的伤口上,激得你一颤。 你的脸挨上了他的手掌,肌肤相贴,你长长地唤他一声——“老师”。 男人眼中晦暗不明,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已方寸大乱。 身为你的老师,他早已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爱上了自己的学生,却只敢藏在心里,不敢亵渎烦扰,可如今…… 24 源源不断的热透过他的掌心传到你的脸上,冰袋从你手中落下。 你朝他凑近了,呼出的气息滚烫,洒在他的脸上。 他见你神色迷离,忙揽住你的肩,伸手覆上你的额头。 你烧得滚烫,恍惚间两眼一闭,竟直接晕了过去。 张超守了你一整夜,他不间断地为你换着冰凉的毛巾,你的体温直至清晨才终于有所下降。 25 天亮后,他带你去医院处理了私处的伤口;他带你去警察局报案,在你录口供情绪崩溃之时,一遍遍地安抚你:不要怕,已经过去了。 可怎么能过去呢? 强奸案发生后,尽管你已足够坚强,却仍不免落下了后遗症。 你扔掉了衣柜里所有的围巾。 你开始怕黑,一闭上眼那夜的场景就会在脑中放映。 于是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你日渐憔悴,原先光鲜亮丽的外表变得脆白如纸。 26 终于,在他打开门时,你直扑入他怀中。 当听到你带着哭腔对他说:“老师,求您收留我时”,男人的心都要碎了。 27 当晚,你躺在被窝里,侧身瞧着张超伏案工作的背影。 暖光从头顶洒下,勾勒出男人伟岸的身姿。 多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你无比心安,后背贴着墙,就这样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28 此后,日子似乎回归了正轨,你继续进修着你未完的学业,而他进行着他的律师事业。是的,早在一年前他便已辞去了学校的事务,成为了一名律师。 同一屋檐下,你们成了最亲密的友人,更恰当地说,是恋人。 那夜的狼狈似乎真的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插曲。 你将它深埋心里,在春的气息中与爱人一同迎接着千禧年的到来。 29 大年三十,除夕。 你和张超一同去菜场买菜,准备做年夜饭。 四处都挂着红灯笼,街上人声鼎沸,一派喜气洋洋。 你们在鱼摊前驻足,你选了条草鱼,让老板帮你处理。 今天买鱼的人格外多,老板忙的一刻不停。 于是你就在摊前等着,张超则去旁边的摊位买瓜子。 30 身前的两个大娘在大声聊天,即使是在喧闹的菜场中也听得格外清楚。 “前天我不是刚跟你说我们那儿捞上来一个死人吗?” “是你说冻僵了的那个?” “对,就是她!那女孩就是上回被强的那个。那事儿以后她就不见了。她家里人找了三天,死活找不到,还以为女儿去哪儿散心去了。哪里想到是出门寻了死,还就在自己家门口的河里!真是造孽!”其中一人有些叹惋地道。 “要我说,真要是遭了这档子事儿,就直接找根绳子吊死算了。姑娘家家的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搞了,那和出去卖了有啥区别?更别提嫁人了。这种不干不净的,倒贴我儿子我都不要!”头戴方巾的女人撇撇嘴,不屑地说。 31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尖锐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插入你的心。 你木愣愣地站着,脑子里飘过的全是那句“不干不净的,倒贴也不要”。 你的脸色变得煞白,手里的袋子顿时掉落,发出巨大声响。 前方的女人们转过头惊呼:“姑娘,你没事儿吧?” 你瞧着她们的面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32 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你的肩,支撑着你摇摇欲坠的身体。 张超朝身边的人说了一句“抱歉”。 随即他揽过你的肩,微微俯身,单手拎起那掉落在地的菜。 33 在滚滚人流中,你们逆流而行。 你任他带着你穿过大街小巷,回到属于你们的家。 34 你坐在床沿上,指甲在意识恍惚时早已深陷掌心,抠出道道血痕。 你苍白着脸色,抿着唇看向身前半蹲的男人,一如当时。 你仍是唤他:“老师……”,话音未落,男人的手指便抵上了你的唇。 他听到了女人最后的话,也明白你将要脱口而出的是什么。 他注视着你水雾弥漫的眸子,温柔又坚定地告诉你:“错不在你。” 的确,错不在你。 你乐于助人,品学兼优。 那天的不幸皆起于歹人之心,要论只能是造化弄人。 35 况且有我疼你,我视你若珍宝,他想。 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有我在,不要怕”。 你可以放心地将身心交予他,你可以在他面前无助彷徨,因为他会在你身后永远陪着你,做你一人的避风港。 你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那句“错不在你”。 每念一次,那埋在心里的痛似乎就能减轻一分。 张超就这样拥着你,他的手在你的后脖颈上一下下地捋着。 他在你耳边不断地重复着:“没事了,都过去了”。 36 窗外的烟花绽放开来,五彩斑斓的烟火劈开了夜的黑暗。 挂钟的指针指向零时,新的一年就此到来。 37 七月,烈日灼灼。 “抓到了。” 这是张超放下电话后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李丰田是在犯又一起强奸案时被巡逻队碰到的。 经过毛发比对,与你所提供的精斑和烟卷上的DNA完全一致。 尽管证据链基本完整,但是警方仍希望你们这些受害者能够作为证人出庭指认,因为这样可以尽快判决,减少繁琐的手续。 “目前为止,没有受害者愿意出庭”,这是张超告诉你的。 你略加思索,告诉他:“我去。” 38 七月的最后一天,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偌大的旁听席上聚满了人。 李丰田被压进来时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背对着你。 “你确定李丰田就是在1999年10月13日晚21时30分对你实施性侵的人吗?” 法官问到。 你平复了下心情,站起身来准备回答。 李丰田似乎才意识到背后有人要指认他,他转过身,饶有趣味的看向旁听席。 一见是你,他有些意外,随即便咧嘴朝你一笑。 你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瞬间被打翻了。 在与他对视的一刹那,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夜,他也是这样对着你笑。 明明是个艳阳天,你周身的血液却仿佛凝固住了,一时如坠冰窟,寒冷刺骨。 你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失语。 张超的手再一次伸向了你,他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腰,是在告诉你:不要怕,他在呢。 寒意似乎被这轻柔一拍拍散了,暖意充斥着你的四肢形骸。 “我确定,那个性侵我的人,就是他。” 铿锵有力的话语从你口中说出。 你的胸腔随着声音的发出嗡嗡地鸣着。 你似乎看到身侧那透明的,曾束缚着你身心的茧悄然破裂。 39 脆弱的蝴蝶张开它的羽翅,在微风的托举下,坚定地追寻着属于她的幸福。 日光暖洋洋,未来风光无限好。 《茧》 —END—

当时间向前回溯二十年乃至两百年。 女性遭受伤害后,只能缄默无言。 世俗的眼光与尖刻的言论会在她们的身心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然而,今时今日。 面对着来自他人的伤害,女性有机会、有勇气去向伤害她们的人寻求公正的结果。 这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亦是女性的进步。 请记住,遭受伤害从不是女性自身的错。 所以不要自责与哭泣,去勇敢的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属于你的权力。 请相信,在你的身后会是一个或者无数个支持着你的ta 阴霾不会永罩你头顶,阳光终将驱散世界的黑暗。 前路漫漫,然自有荣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