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爱丽丝已经被换上华美的礼裙,四仰八叉躺在一张四角象牙柱床上。

起因是和伙伴在山上野炊时,她无意间捡到一枚金币,紧接着是一枚又一枚的金币,牵引着她来到眼前这座古堡。

然后她便不省人事了。

古堡的主人是一名容貌英俊非凡的年轻人,他衣冠楚楚且谈吐不俗,肌肤苍白如雪,顶着柔软的银发,清澈的蓝瞳里蕴着一片柔情。更重要的是,他拥有无法估量的财富,足以匹敌一个边陲小国。

他救了在路边晕厥的她,邀请她在古堡暂且住下,并以最高的礼遇招待她,美味佳肴、昂贵酒水还有琳琅满目的珠宝。

她是一个普通且物质的女人,很容易就被这样直白的柔情蜜意打动,哪怕他明天掏出戒指单膝下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交出自己的无名指。

有一天,男人告知她,自己有急事需要出一趟远门,并将古堡的钥匙交给她保管。 他告诫爱丽丝,她可以随意进出这座古堡,唯有古堡尽头的那间地下室,她绝对不可以靠近。

爱丽丝满口答应了。

在男人离开这段时间,她百无聊赖地逛起这座古堡来。她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却似乎从未注意过这里的装潢,外部是哥特式的古典外壳,内部却像一只八爪鱼的身体,楼梯上下盘踞,层层叠叠,宛若迷宫。

长廊上没有阳光,只点了寥若晨星的几盏马灯,墙上那些动物器官的标本看久了会让人不自觉地升起一股寒意。

最初她选择守信,只在被允许的范围行动,后来渐渐有些百无聊赖,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男人那句讳莫如深的劝诫。

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

爱丽丝感到好奇,这种好奇愈渐膨胀,变成一种无论如何也要一探究竟的贪婪。贪婪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便无法再关上。

反正他爱我,就算我违背了诺言,他也一定会选择原谅我。

爱丽丝如是想到,她抓起钥匙匆匆去了地下室,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仆人阻止她,他们脸上维持着同一种表情,如同机械的木偶。

地下室的光线更加微弱,四壁幽暗狭长,像一个洞穴。一扇诡异的石门立于眼前,上面盘踞着一只银色狮子的头颅,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对狰狞的血瞳正在静静注视着她。

爱丽丝提着一盏马灯,手中握紧那把解惑的钥匙。

她到底还是犹豫了,但也只有微不足道的几秒钟,她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进去,转动片刻,发现钥匙竟然开始渗血。

下一秒,大门霍然开启。

爱丽丝的瞳孔猝然睁大,她看到了一个巨如泳池般的浴缸,里面盛满了鲜红的液体,空气中氤氲着一股腥甜,一名全裸的少年浸泡在这一池鲜血里,他的肌肤和自己的情人如出一辙,苍白得不同寻常。

而她的情人,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正割开自己的手腕,将不断渗出的血液喂到那名少年嘴边。

她尖叫起来,本能地想要逃跑,却在下一秒被长裙绊倒。一抹黑影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在她眼前闪现,爱丽丝感到自己被提了起来,血液从身体某个部位汩汩流出,温暖却如同浪潮包裹着她。

她发誓,在临死之前她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一双狭长的、如同玫瑰一般绯红妖冶的眼睛。

“她最后还是选择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所以你打赌输了。”奇犽将少女新鲜的血液装入高脚杯,递到他唇边,“喝掉。”

男孩无动于衷,一双暗红色的眼瞳死死瞪着他,在黑暗中如火一般燃烧。

奇犽望着他,神情寡淡,似乎只是懒得移开目光。过了一会,他挑起唇角,缓缓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来。

“那好吧。”他将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然后掐住少年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毫不费力地吻下去,再将口腔里的鲜血灌入他口中。

“唔……!”男孩被迫饮下,挣扎了一会,最终选择顺从。待保证那些血液都进到他的胃里,奇犽才松开了他,以防他窒息而亡。

接受了初拥洗礼后的雏子就像玻璃一样易碎,他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让我喝下活人的血,奇犽就必须做到那种程度么?”噤若寒蝉的地下室,男孩的声音被这种空旷放大,疲惫中夹杂着一丝不悦,“你们进行到了哪一步?拥抱?接吻?还是——”

他没再说下去。

“你到底是在因为我欺骗无知少女丢感情而愤怒,还是单纯在吃醋?”这是奇犽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困惑,他蹲下来,注视着少年的脸。它变得几乎和自己无异,苍白如纸,琥珀色的眼睛染上猩红,两颗尖锐的獠牙从他红若玫瑰的嘴唇中挤出来,漆着一点微弱的光。

小杰回以沉默。

奇犽不在乎。他掐着男孩的脖颈,扯向自己,再度吻上去。和刚才不同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不同,他在吞食他,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舌头缠上他的舌头。男孩很快被吻得泪眼朦胧,喘息不止,唇舌交缠间黏糊的水声。这是一个好时机,他松开他,掏出肿胀的性器,代替舌头将他嘴巴塞满,再捅进喉咙深处。

他小心翼翼、有分寸地主导这场口交,在不至于让他窒息的同时射精。

“咳——”

男孩来不及将口腔中的白浊吐出来,下巴被他紧紧捏住,猩红的双眸近在咫尺。回忆如同万花筒中搅碎的影子,在旋转中模糊又清晰,和眼前这对眼睛一样,有种妖冶的美丽。

“这是你欠我的。”

时间流转回到他身份败露那天,他被甩落在地,晕厥过去,醒来之后已经身处冰冷潮湿的地下室,他被固定在石床的表面,四肢被镣铐困住,奇犽就在眼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他挣扎了一会,发现无可奈何,银枪被缴械,圣水早在被带来揍敌客前就已经在半路遗失。

奇犽回以沉默,他扯下他身上那些毫无必要的衣物,扔在地上。少年蜜色的臀和未经开拓的后庭在微弱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奇犽要对我做什么?”小杰无法看见,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

“你待会就知道了。”他面无表情道。

在那张沙发上,他给他手淫过,也引诱他含过自己的性器,但他们还没有真正做过,他想过的,但还未付诸行动就得知了他的身份。 伊尔迷说得对,他要让他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猎物,将他变成自己的初拥,然后操他,不分日夜,不分场合,随时随地。

奇犽找来了一根形状圆润的石杵,掰开他的臀瓣,捅了进去。

少年发出一声尖叫,这很痛,他知道,但绝不会比自己的心更痛。 奇犽将石杵抽出一点,再度压进去,来回几次,粉色的肠肉被搅弄得几乎翻出来,穴口终于变得柔顺松软。

他将石柱抽出来,扔到一边,掏出已经硬得不能再硬的性器,代替那根石杵插进去。

“奇犽……不要……啊!” 灼热紧致的内壁包裹着那很将进未进的阴茎,奇犽深吸一口气,猛然往前一顶,将整根阴茎埋进他的体内。

快感顺着脊柱往上攀升,奇犽继续在那条狭小的甬道中往前抽送,望着那张逐渐因欲望拱起的背,他神使鬼差地低头,从碎发下的脖颈舔下去,背脊、股沟,味道和他的血液一模一样,尝起来是甜的。

他丢掉了吸血鬼那套优雅的做派,将他野蛮地翻过来,扶着阴茎再度插进去,喘息粗重如同野兽。这个角度,小杰赤裸的身体在他面前一览无余,紧绷的双腿,勃起的阴茎,腹上线条漂亮的肌肉,性交时的面庞依然如同天使一般圣洁,令人忍不住想要破坏。

他拔出性器,再插进去,顶到深处,磨过那块聚集了无数敏感点的凸起,狭窄的肠道骤然收缩,柔软的内壁吸附着他的阴茎,就连吸血时也从未有过的快感扶摇直上,伴随着那一声声逐渐沾满情欲的叫喊如同海浪,一遍遍冲刷着他。

奇犽盯着男孩肚皮上那点凸起,映出自己硕大的形状,视线再往下,肉色的阴茎勃起了,涨得近乎发紫,在他的注视下射出一道浊液,在半空中划出弧度,沾到自己的脸和身体上。他喘着气抽送一会,贴上男孩炙热无比的身体,在潮水般的快感中将精液射进他的体内。

对于血族而言,初拥意味着猎物的永久归属权,旁人不可再染指,伊尔迷曾经便使用过这种方式将一名人类魔术师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现在,他要效仿哥哥的做法,将杰富力士变成自己的初拥。

他不能直接吸小杰的血,他的味道过于甜美诱人,稍有不慎便会失去控制。他必须使用万无一失的办法,将赤裸的他放进盛满冰水的浴缸中,在他的脖颈上切割出一道十字状的伤口,任由血液汩汩流出,直到男孩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在小杰的心脏衰竭之前,奇犽开始喂他饮下自己的血液,让自己的血液在他的身体流窜。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但他有足够的耐心。最开始小杰会利用各种方式企图逃跑,但都无一而终,他过于虚弱,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他打横抱起来,重新扔进浴缸里。

他囚禁他,像囚禁一只宠物,每天喂他吸食自己的鲜血,将他身上分泌出来的人类脂垢清洗干净,然后操他。他的穴口已经完全变成了自己的形状,不再需要另行开拓,他扶起阴茎直接就能插进去,里头的甬道依然狭窄,有时做的次数太多,精液会被直接捅得溢出来。

如此反复,直到他蜕变成真正的吸血鬼,就像现在。

苍白得近乎诡异的皮肤,瑰丽的血瞳,惊人的行动力。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杰富力士,不再是吸血鬼猎人,也无法再回到人类世界,行走在阳光下,他现在是一名吸血鬼,是揍敌客的一员,是他的所有物。

“现在你明白了吧?”

奇犽冷声将他从浴池里拽出来,就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用不断胀大的性器硬生生撑开他的穴口,插进去,操得又重又狠。

身下的男孩像失水的游鱼一样无力反抗,他的灵魂已经坠入了永夜,他的身体也已经被奇犽驯化,只能凭生理反应行事,欲望召之即来,像巴普洛夫的狗。快感像浪潮袭来,如同蝙蝠巨大的翅膀,将他彻底包裹。

终极沸点被注入体内,他也不管不顾地去了。奇犽握住他刚射精完毕的滚烫阴茎,贴着他的耳垂,如同恶魔引诱人类的低语。

“你再也逃不掉了。”

【Bad ending 笼中之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