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在杀人和上床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奇犽将他带回了执行任务时租下的高级酒店，当刷开房间的门，让男人先进去。
当门咔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一种急不可耐的情绪如同电流般将他从头到尾贯穿。
奇犽静静注视灯下那道生愣的背影，看着对方从衣领中露出的脖颈，满脑子想着自己的阴茎如何被他尽数吞下，咽到喉咙深处。
想象他因为口中满胀而痛苦不堪的表情，想象他因为咽下自己的肮脏而一派迷离的表情，脑子有如过电，血液汩汩流过太阳穴，脉搏也在疯狂跃动。
愤怒也好，欲望也罢，总之这些天他积累了太多。
小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推到床上上，动作称得上粗蛮，他的头猛地撞向床柱，强烈的钝痛在前额蔓延开。未及反应，双手已经被什么东西捆起来。 领带？他不太确定。
衣服几乎是被一件件“撕”下来的，对方显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伴随着身上最后一件布料的消失，他的性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因赤裸的冰凉而微微颤动。尽管无法看见，但他能感到对方似乎迟滞了一瞬。 “你那里……居然还不赖。” 他听见他喉咙耸动了一下。
“哈哈是吗？我没怎么观……啊……”他咬着唇，因他突如其来的触碰几不可闻地喘了一声。
奇犽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他的技术不赖，男人很快攀上了快感的顶峰，一股脑将浊液释放在他手中。
小杰侧过身喘息不止，但奇犽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他解下皮带，抽出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茎，将他从床上拽起来，不由分说捅进他的喉咙里。
“呜——” 如他所愿，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被捅得音不成调，嘴角也已经磨出血。他的尺寸在毫无欲望的状态下已算得上可观，勃起之后对于他而言更是难以完全咽下的巨物。
在连续往深处抽送几下之后，他将阴茎抽出来，弹到他脸上，精液一股脑喷出，溅到那张看不见眼睛、慌乱无措的表情上。
奇犽刚释放完，生理上却未觉疲倦，他盯着伏在床边不住咳嗽的男人，用不容置喙的声音命令道，“还没到休息时间。”
“诶？”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便被他翻过来按在身下，抄起床边搁置已久的皮带，不遗余力地抽下去，每一下都让他呜咽出声。
“闭嘴。” 奇犽吼了一声，他做的时候不喜欢对方发出声音，之前有几个床伴就是因为太过聒噪而死于非命。
直到那张背上依稀可见鲜红的血痕，他才扔下皮带，心烦意乱地托起他的腰，找到他的穴口，手指揉着精液捅进去，但那里一片干涸，像一块难用的橡皮擦。
奇犽在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他不可能保证每天都会跟别人上床，自然不会随身携带润滑液这种玩意，但不论他接下来的动作再如何粗暴，杰·富力士果真没有再叫出声。
“把腰抬起来点。”他低声吼道。
他乖乖照做了，然而等待他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称得上痛苦的感受。在被插入的那一刻，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从杰·富力士紧咬的两片唇瓣中溢出。
奇犽被挤得难受，一面抽插，一手去抚弄他那根硬得不能再硬的阴茎。
好紧。 该死，怎么会那么紧。
他将阴茎抽出来，将他翻到正面再度插进去，像个暴君摧毁他的花园一般，粗暴地撞开那些软肉，在他狭窄温暖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杰·富力士的表情因痛苦而狰狞，脸和脖颈却红得像是快烧起来一般。他不像此前那些男人一样因并行不悖的疼痛和快感而失声尖叫，他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哪怕咬出血了也仍旧噤若寒蝉。
奇怪的男人。 奇犽看着古铜色的小腹上映出自己阴茎凸起的形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如同翻涌的巨浪般席卷了他。除去不可多得的惬意和淋漓尽致的快感，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对方，仿佛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体里经历了一场极其小型的死亡。
要去了。 他一把扯下那条覆在他眼睛上，早已被泪水濡湿的领带，终于得见那双鎏金般耀眼的眸子，它们此时此刻被注满了情欲，饱满而湿润。
在将终极沸点注入了杰·富力士的身体后，伴随着对方无声的喘息，奇犽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你……很不赖。”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冷汗淋漓的脸，吻了上去。
6
爷爷的生日闹得不愉快，奇犽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回到酒店后，晚餐直接变成了他。
“上床把衣服脱了，双腿张开。”他低声命令道。
他们签了合同，虽然小杰觉得即便他没有签那一纸契约，自己也会乖乖照做。他躺到床上，将他送的西装一件件摘下，脱到只剩下濡湿的内裤，性器早已肿得撑起。他将内裤也一并脱下，露出勃起的阴茎，像是快要裂开一般，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转过身，趴下。”
小杰依照指示换了姿势，撅起臀，后穴那根器具还在不断震动。奇犽定神，将震动棒抽出来，惹来一声轻吟。
“一根按摩棒而已，腰竟然扭成这样，还是真是个淫荡的家伙。” 他将手从后面探过去，握住那根又热又硬的阴茎，用力揉搓起来，并不温柔的手法，但小杰很快就在这样粗暴的爱抚里射了一次。
“嘛，姑且也算是忍了一天，就当奖励你了。接下来，在我允许之前，不准擅自高潮。”他将他抱进怀里，倒了半支润滑液在手上，手指绕着后穴打转，再揉着滑液一点点挤进去，另一只手打开震动棒的开关，去触碰他重新立起来的阴茎。
难以忍受这样的刺激，他身体很快痉挛成一团，拼命咬紧唇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来。奇犽用胳膊将四处乱动的他固定住，又伸进一截手指，在湿滑的内壁里找到那出光滑的凸起，反复按压，不忘用震动棒继续去刺激他的龟头。
“啊！”他陡然直起腰，双手无助地寻找支撑点，“不行……好痛苦……好想去……” “三分钟。”
“啊啊……不要……那里一直……” “两分钟。”
“不行……忍不住了……” “一分钟。”
最后还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前去了，浊液一发不可收拾地射向空中，溅到自己衣服和床单上。除去精液，从龟头迸射而出的还有持续的、喷涌不断的透明液体，在两面夹击的快感中，他难以自禁地潮吹了。
“还没开始做呢，怎么就露出一副快要融化的表情？”奇犽拈着小杰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一张情潮涌动的脸，眼神被快感搅得朦胧涣散，此刻想必大脑也已经一片空白。
他们还没有试探过彼此的身手，但在这张床上，这名猎人如同初生羔羊一样温软可口，只能任他摆布。
他将震动棒扔到床上，解下皮带，掏出按捺已久的性器，将那份压抑已久的欲望嵌在他的臀线之间研磨，“不好好惩罚一下可不行。”
硕大的阴茎像一块烙过的铁棒，贴在他的皮肤上，烫得惊人。 好烫。 好硬。
做过一次，对方自然理应有了不少经验跟心理准备，这一次也有好好进行了扩张和润滑，奇犽只磨了几下便对准穴口，直接插了进去。
“呜——”小杰不由自主地呜咽出声。
好大。 这样的形容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奇犽做得很慢，抽插的速度也好，爱抚他乳首的姿势也罢，嘴上说是惩罚，到头来却像是为了取悦他一样。
“呼……奇犽……”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他连忙将嘴捂住，“你不用这么……”
知道他喜欢稍微疼一点、安静一些的性爱，他也想尽可能将契约上的东西做好。
奇犽抽出阴茎，将他翻了过来，又从正面插进去，没有想象中的粗暴，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做。
“你可以叫出来，没关系。”
他双手撑在床上，在他上方拢下一片阴影，只有那双蓝瞳铮铮的亮，小杰一时有些看入迷了，伸手想去触碰，却被他摁住，“做什么？”
“奇犽……眼睛很美……”
“契约最后一条，不准擅自触碰我的身体。”他突然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前列腺、结肠的入口，每一下都撞到他最敏感的地方，撞进更深处。
“奇犽……奇犽……啊……” 如他所愿，他叫出来了，语不成语调不成调的呻吟实在磨人，听在耳里不由得头皮发麻，他也起了坏心眼，特意找到他敏感的点，阴茎再用力去顶，不留余地去触碰。
“奇……不……别顶那里……” 滚烫的温度，他觉得自己快要蒸发，对于之前那样狂风暴雨般的做法，这种慢悠悠的性交则是另一种欲擒故纵般的折磨，“让我去……”
“还没到时候。”他不由分说地挺进，用肉棒碾过甬道中的软肉，途径每一处敏感点，身下的男孩都会忍不住压着嗓子叫出声来。他心里有数，又会刻意减缓抽插的速度。
“呜……好难受……好想去……”他手抓着床单，沁出了眼泪，“求你了……”
他又抽插几下，拔出阴茎，换了个姿势，用力撞进去。做了尔尔几次，已经对这副身体熟悉无比，疾风骤雨般抽插，又用力去掐他的乳首，快感再度如甘霖降临，汹涌又密集，底下的男人失声叫出来，直挺的阴茎晃动几下，射出一道白浊。
偏在这一刻，他还要继续伸手去搓揉他刚刚才射精完毕的肉棒，手心在龟头打圈，透明的潮液顿时从马眼源源不断喷涌而出，他顿时叫得更厉害，声音传到他耳中都是碎的，嵌在他体内里那根阴茎也被绞得更紧，在逼仄的甬道夹得不断胀大，终于也迎来了高潮，察觉到汹涌的快感在小腹攀升，他打算将阴茎抽出来。
青年摁住他的手臂，“……奇犽可以射在里面。”
“没必要。”奇犽摇头，“你会生病。”
“我很健康。”他恳求，“相信我。”
“你真是——”错过拔出来的时机，他低吼着直接射在了他的里面。
他们接着又做了第二次、第三次，他收起了之前的温柔，像个野兽一样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被插进去的人是他，露出难受的表情的人也是他，自己却更像是被绞紧脖子的那个，被底下那根性欲勒紧，被心里这份复杂的感情勒紧。于是他在他身体里去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高潮都像那场小型死亡，每到高潮他都会忍不住低声叫出他的名字，杰，杰……或是在对方情难自禁地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里射精，如他所愿，全部射进他后面。直到小杰再没有力气，后穴里的精液也已经多到被胀到极致的性器挤出一部分时，他才勉强餍足，将阴茎抽出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从已然红肿的穴口不断溢出的浊液，将他抱到另一张床上，自己穿上衣服，打开一瓶矿泉水。
“做的时候不准叫，允许疼痛，允许被粗暴对待……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能触碰奇犽呢？”小杰趴在床上，交叠着腿问。
“因为，”他顿了顿，“我会杀了你。”
“你会吗？”
扣人心弦的问句，语气却无波无澜，平静如水。他下意识地扭头，对上那双糖果般溺着甜美的棕瞳，小杰静静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