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皱着眉问。

小杰没有回答,小小的手在空气中挣扎半晌,终于找到了落点。他揽住恶龙的脖颈,将嘴唇贴上去,滚烫的吐息和这枚突兀的吻一同落在他的皮肤上,泛起一阵痒意。

恶龙将他从脖子上抓下来,像拥着一个有生命的娃娃。他想从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判断男孩究竟处于清醒中,还是仍在醉酒。

“像这种事,您一定也会喜欢的,一定……像他们一样……一定……”小杰挣脱开他的桎梏,语无伦次地说着些什么。他忽然伸手去松开他的腰带,跪伏下去,来回舔食那根尚未进入状态的阴茎,像在吃一块不太好吃的糖。

被舔弄几下,那根性器已经有立起来的迹象,他忙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松开嘴巴。

“您不喜欢吗?”象征情色意味的唾液在他唇角垂下,那张脸却依然懵懂无知。

“会很舒服的噢。”小杰说,仿佛在对自己,也像在对他。

无名的愤怒如同火苗,无知无觉地在恶龙身体里燃起来。那些人类到底对这个孩子做过些什么?

“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我不吃你,不代表我不会对你做别的事情。”

恶龙将他拎起来,眼睛里已经燃起了几分凶光。

“那您为什么不做呢?”出乎意料的,男孩问他,委屈的泪水夏然涌出,一滴滴落在他脸上。

恶龙瞪大了眼睛,眼里挂着真心实意的困惑。

“……您不吃我……不碰我……我对您来说没有用……没有……您不要我……”他的眼泪如同川流般不知停息,手再度去攀他的脖颈,用尽全力,像溺水之人拼命抓紧眼前那根浮木。

“我没——”恶龙话语未竟,他竟从手中挣脱,跨坐到自己身上,用滑腻温软的舌头挤进他的口腔。小孩子根本不知该如何亲吻,只知道用柔软的小舌胡乱地去攻占,他一面“承受”小杰毫无章法的吻,一面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不能称之为吻的吻随即落在脖颈,慢慢向下,他浅尝辄止地舔了舔恶龙的乳首,再低头含住那根粗壮的性器。尚未挺立的阴茎对男孩而言已是难以咽下的巨物,他只吞得进龟头,唇角就被磨出了血,却不依不饶地还要继续,从轻轻舔舐、亲吻,到有节奏地吞吐、舔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血液汩汩流过太阳穴,猛然下冲。他在男孩的口中迅速勃起,压抑着释放的念头想将他扯开,而小杰却执意继续口中的动作,将龙的巨根拼命往喉咙里吞咽,那样固执、死心眼,一如既往。

快感像烟火,在四肢百骸炸开,这就是人类的欲望,那样召之即来,那样不受控制,那样—— 肮脏。在这个词钻进脑子里之前,他抓住那头和本人一样张牙舞爪的黑发,将男孩用力往后扯开,射在了床单上。

“我可以吞下去的……”小杰跪在床上,即使精液沾进那副无辜的表情和乱糟糟的头发里,他看起来依然像初生的白鸽一般纯洁无垢。手指像受伤的蝴蝶一样,颤抖着解开纽扣和丝带,衬衫下那具尚未发育完全的蜜色躯体就这样在恶龙面前袒露无余。

他的瞳孔放得更大。

男孩那样瘦小,腰肢那样纤细,自己几乎可以将它握在手里。他身上还印着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疤,藤条?木棍?他不确定,总之是不同器具抽打留下的痕迹,有人甚至在男孩大腿下方用刀刻了一排模糊不清的字母。

“您不想做吗?我保证我会乖乖的。” 他的棕瞳里滟潋着泫然欲泣的委屈和祈求,吐出的靡靡之语和稚气未脱的脸庞如此不符。

恶龙望着如此状态的小杰,陷入沉默。

他知道无论自己怎样保证,男孩都不会相信,他已经被欺骗太多次,这是一种应激反应,比起折磨,他也许更害怕被遗弃。

一些熟悉的触感落在小杰额头和唇角,凉丝丝的。恶龙开始亲吻他,像一头野兽俯身轻嗅他的猎物,炙热的吻落在他的胸膛,然后一路向下,肉色的阴茎尚未发育,毫无耻毛遮掩,像含苞未放的花蓓。恶龙含住它,温吞地照顾起来。

“呜……”小杰呜咽出声,双腿下意识地并拢,被恶龙强硬地分开,继续舔弄。

孩子不像大人,他们无法自控。他很快射了出来,射进恶龙的口腔中,不过分的量,味道却格外浓厚,也许是积攒太久。他若无其事地咽下去。

男孩尝起来是甜的。如果他坚持自己是一样可以食用的东西,那么此刻他一定是一块淋满蜂蜜的布丁。

恶龙继续分开小杰的臀缝,眉头锁得更紧,男孩的后穴有伤口愈合的痕迹,显然经过了扩张,而且不止一次。那里不仅放进过阴茎,甚至有可能还放进过别的什么东西。

那些畜生。 他几乎要将牙关咬碎。

“您直接进来吧,我会乖乖的,不会乱动,也不会叫。”小杰背对着他,声音很轻,“我已经习惯了,只要乖乖躺着,咬紧牙齿,再忍耐一下,他们就会给我食物,也不会再为难我。”

第一次是在一个泥泞的雨天,他偷了一根面包,被店主拽进漆黑的深巷。 脑满肥肠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拽下他的裤子,没有扩张,他撸硬了自己的阴茎,直接捅了进去。粗大的性器硬生生撑裂了男孩的穴口,挤进狭窄的甬道,和着鲜血在里面横冲直撞,带来几欲晕厥的痛楚。 这种痛楚让他觉得反胃。

就在男人伏在他耳边,挤出恶意的笑,扬言要射进他身体里时,巷子外传来响动。他抬眼望去,以为自己看见了光:岛上唯一的仁慈——岛民们眼中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主教恰好从深巷经过。

在米特还活着的时候,她会时常带小杰到教堂做礼拜,接受主教的洗礼。她摸着小杰的头,说那是一位人人敬仰的神父,是这座岛上最值得尊敬的人,他会拯救所有淹没在苦难中的可怜人。

小杰以为他会拯救他,像拯救整座岛上的其他人一样。

一道闪电从天幕划过,照亮主教的脸,那对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鄙夷,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白袍加身的男人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们一眼,继而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次是岛上一些混混,他们甚至不是同性,只是享受那种施虐的快感。他们将小杰摁在地上操了六次,将冰冷的啤酒瓶和尖锐的扫帚捅进他的穴口,直到他像一个破掉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满地的精液混着鲜血,无人问津。

再后来……他已经记不清那些面孔了,只记得那种痛楚,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只会在记忆里变得愈加鲜明。

恶龙找来了药油,涂抹在手指上,塞进他千疮百孔的穴口。先是一根手指,尽可能慢地推进去,然后是第二根,他动作放得很轻。

“疼的话就告诉我。”

“不疼,一点也不。”男孩摇头,抓着他的胳膊央求道,“……不用这样,您可以直接进来的。”

“把嘴巴闭上,是你说过要听话的。”恶龙瞪了小杰一眼,他果然乖乖将嘴巴拉上拉链,噤声不语。他这才继续手中的动作,用手指在他的后穴来回搅弄,直到内壁变得滑腻湿软,才扶着阴茎小心翼翼地插进去。

即便男孩的后穴被开发过,里面依然挤得要命,何况龙的性器本身就比人类要大许多,他的阴茎在狭窄的甬道中寸步难行,只顶进一个前端,灼烧般的炙热就从他的脊柱底部往上燃烧。

“疼吗?”他压抑着欲望,低声询问。

小杰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顽固。他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男孩,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笑容,腰身下意识地往前一顶,将整根阴茎埋进他体内。

男孩轻轻叫了一声,像小动物的呜咽。

恶龙的根嵌在他的身体里,当完全挺进去的时候,小腹会映出硕大的凸起。从温柔地挺进,到不留余力地抽插,快感如同潮水翻涌,使男孩叫了起来,稚嫩的声音化成了水,传到他耳中全是碎的。

小杰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性,他的性启蒙是一场大雨滂沱的噩梦,也从未被如此温柔地照顾过。 对他而言,性理应是痛苦且令人反胃的,恶龙却让他感受到了爱,甚至让他想到了素未谋面的父亲。他一定也有着像恶龙一样结实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小臂,一定也会像恶龙一样将他抱在怀里。

可恶龙不是他的父亲。 他是他的爱人。

男孩扑闪着沾满情欲的眼睛,叫的时候张开嘴,舌头像软烂的苹果,咬下去会泵出甜美的汁液。恶龙俯身去吻他,或者说,教他如何什么是真正的吻。他用舌头去纠缠他的舌头,不断加深这个吻。

“做得真棒,好孩子。”恶龙咬着他的耳垂,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我快射了。”

小杰抱着恶龙的背,终于触碰到翅膀和皮肤接壤处那几块鳞片,坚硬、冰冷,摸久了却会觉得暖和,像恶龙一样。

阴茎在他体内又一次胀大,几乎要将他的肚子撑破,他尖叫出声来,却不知道该叫谁的名字,如同每一次和别人做爱一样。

“奇犽。叫我奇犽。”恶龙仿佛心有所感,他抚摸着男孩的脸,慢慢地、慢慢的将这场性爱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