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

青少年男性的欲望总是来势猛烈,他们从早起开始就精神抖擞,脑子里随时随地都在想着春天对樱花树做的事情,甚至看到地砖的裂缝都会硬起来,过剩的精力和无法控制的性欲让这个年龄段的男性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到其他地方去,比如体能训练。

而对于哈利这种拥有合法搭档的人来说,欲求不满更是一种甜蜜的煎熬——他每次不自用精神链接找到西弗勒斯的所在地,在对方面前表达自己露骨的渴望之时,西弗勒斯会毫不犹豫地用精神疏导抚平他狂热下流的冲动,然后打发他去训练馆和其他哨兵对打,完全不去考虑哈利还是一个有向导的年轻力壮青年男性,连个吻都不见得给。

哈利平躺在西弗勒斯办公室的沙发上,按着确实被安抚了的脑部看向被迫平息的下半身,深深觉得这么多次搞下去很可能影响的是向导本人的终生幸福。

西弗勒斯为了给他做精神疏导正坐在他旁边,细长的手指刚准备从他太阳穴上收回去。哈利立马抓住他的指尖顺着往前挪了一段距离,将头枕在西弗勒斯的大腿上。

“你还在生我的气?我问过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我们陷入结合热固然有匹配度太高的原因,但哨兵是只能被动由向导带进结合热的,你的结合热引发我的结合热,也就是说你同意我为你进入结合热。明明是你引诱我,我怎么可能克制得了?”

哈利看着向导越来越黑的脸色,试图挽救地补充道,“我保证下次不把你做到哭了好不好?”

初体验就是结合热的哈利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节制,无数性幻想中从未清晰过的虚影被安上了西弗勒斯的身体,契合到让他相信是上天注定:盈盈一握的细窄腰身,一对白皙漂亮的蝴蝶骨,单手就能扣住的一双脚腕,往下是修长光滑的纤瘦双腿,和线条紧致的臀部。哈利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光是把向导抱在怀里就能感受到来自身体和精神内部的呼唤:这是你的向导,是你的领域。

处在结合热期间的哈利被确确实实的引诱了。

对向导来说,引导哨兵完成标记以后这场结合热就应当已经结束,西弗勒斯累得不想动弹。然而他的哨兵以一种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热情把他抱坐在自己怀里开始了下一轮,直到做到他趴在哨兵胸口掐着手下的肌肉,哑着嗓子满脸泪水地祈求停止。

西弗勒斯不知道对他而言意味着最底线的示弱,对哈利来说只是又激得他那根坚硬涨大了一圈,绿色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把西弗勒斯吞吃入腹的情欲,到末了还理直气壮把它说成是向导的引诱。

“我引诱你?哈、利、波、特先生,你难得动用你的大脑想出这么强词夺理的话就是为了来推卸责任?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个优点?”

西弗勒斯叫出他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把手从哈利的掌心抽了出去,并且试图站起身把哈利推开。哨兵敏捷地翻身而起,并把已经站起来的西弗勒斯再一次拽了回来,直接摔在他自己身上,把他们都砸到了沙发上。

他的向导以一种亲昵的姿势趴在他胸前,哈利刚消退下去的欲望再一次蠢蠢欲动。

这一定是引诱,但哨兵不敢再说出口,只能偷偷吞咽了一下。

曲起腿跪坐在他身上的黑发向导一缕长发别在一旁,露出的耳根又红透了,唇色薄到只剩一层透明的红,淡得像被雨淋湿的花瓣,近看隐隐绰绰的舌尖染着更深的血色,哈利想起他口腔里软热的湿意,不由得好想将……塞进他的口中。

“你又在想什么,嗯?”

尾音略微挑高,黑色宝石一样的双眼像星星一样亮,像猫的尾巴尖儿翘起来擦过小腿的触感……哈利猛地回神,发现是西弗勒斯的精神体蓝蝴蝶贴在他小腿上,下一秒它就被狮子用鼻尖拱走,在空中扇着翅膀转了一圈掉在狮子的耳朵上,而某个大型动物还在四处张望寻找翩飞的身影。

哈利没有再多把精神力放在那只傻乎乎的狮子上,他目光灼热地看向曾经坐在满是学生的课堂上需要仰望着的导师,如今对方脊背上已然变成红色的图腾早已标注这是只属于他的向导。

“我在想。”哈利把他拉近了些,“用不着叫我先生。我现在是你的搭档,你绑定的哨兵,你的合法伴侣,请叫我哈利。”

哨兵吻住两片薄唇,舌尖舔过对方下意识禁闭的牙关,锲而不舍地在拒绝他进入的入口打转。哈利分外享受来自他的向导的一切,不断舔吻了好一会,问道,“中午吃了草莓蛋糕?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我没——唔——”

趁西弗勒斯下意识张口辩驳的时候哈利成功突破了他的防守,后者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紧闭着眼睛在要不要一口咬下去的犹豫中节节败退,丢盔弃甲。

哈利略微退开,心满意足地抱紧了他的向导,再一次把头埋在纤细修长的脖颈旁。如果他在更年轻一些的时候知道靠接吻就能堵住这张永远能说出让他火冒三丈(欲火焚身?)的话的嘴,哈利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梦境中意淫他的导师。

谁也不能怪责一位哨兵对他的向导的领地意识,更何况他们是匹配度高达90%以上的一对哨兵和向导组合。只这么一个理由,就充分到能赶退所有曾经想要追求哈利或者西弗勒斯的向导或者哨兵,让他们身边的任何朋友在为他们的关系表现疑虑以后都露出原来如此的理解微笑——哦,原来他们注定是属于彼此的,那这关系确定得还算晚了些,要知道大部分高匹配度的哨兵和向导几乎在得知他们的匹配度之前就已经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伴侣,还轮不到结合热的推动。

对此,西弗勒斯不予置评。他对哈利的评价一直没有变过,但即便他知道哈利一向是喜欢和他作对,他也没办法忽视这只随时随地发情的蠢狮子胯间又鼓起的一包,而对方看起来又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还暗示性地往上顶了顶。

“我才18岁,西弗,这个年龄段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更何况我们都绑定了,换句话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一谈到年龄,西弗勒斯就挺直脊背,仿佛找回了在课堂上的严厉,丝毫不认为在他手下的这些学生们能翻起什么风浪,不紧不慢地说。

“别把人性说得只有欲望。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只想着要摆脱哨兵而单人作战,最终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需要哨兵。”

他确实有这个本事。哨兵靠超强的五感作战,而西弗勒斯作为单独授课精神防御的教授,是少有的学会使用精神攻击的向导,有多少哨兵在他手下根本撑不过一轮,哈利再清楚不过。

但西弗勒斯忽略了,哈利绝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主,多年来在西弗勒斯的课堂上从未被打破的纪律每一年都会被哈利破坏,比如现在,哈利马上就下意识开口顶撞到。

“你当然需要哨兵,我不就在这里吗?”

“……我没办法拒绝该死的匹配度而已。”

黑发男人懊恼地皱起眉头,就好像与哈利建立链接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该诅咒把这一切当玩笑的上帝,连向导素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西弗勒斯多年来孑孓而行,最终还是被迫有了一位搭档。

哨兵比他小了二十岁,年轻意味着善变,哈利一度对他怒目而视脸上写满了拒绝(西弗勒斯主动忽视了精神体狮子的示好),初结合的时候就毫无章法地跟随欲望紧紧抱了他,几天以后就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了新关系,还在此后把向导直接拉进了自己的精神图景,那里有一片烈焰炙烤下的草原,哈利巴巴地把头凑到他手底下来,仰着头爱慕地看过来的眼神倒是和旁边那只狮子一模一样。

或许哈利从未考虑过更多。比如,失去哨兵的向导会如何?艾琳就是其中的一位,她被那种痛苦撕碎,甚至没有分出一丝目光给瑟瑟发抖的小西弗,就毅然决然随之而去。他和哈利之间的关系,再高的匹配度又如何,只不过徒增失去的痛苦,哨兵不可能在失去向导以后还活着,而向导虽然可以活下来,却会受到很重的精神创伤。

邓布利多此前劝说的话语又涌上心头。极高的匹配度让哈利和西弗勒斯的结合受到塔的关注,可以说是他们结合这件事毫无回转之地,老者却毫无半分慌张,只是一直微笑着看着西弗勒斯,镜片下的蓝色眼睛里竟含着一丝释然。

“有一位搭档不是一件坏事,西弗勒斯,你需要他。”

当时的西弗勒斯几乎要崩溃,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沉默了很久。

而此时此刻,哈利波特偏头吻过他的耳垂,精神链接带来向导的复杂心绪。

“我想要你,想得快发疯了。”

他故作可怜地摇晃了一下头,把西弗勒斯想要放在他太阳穴上的手指甩开,拒绝再一次用精神疏导解决,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算过你的结合热日期吗?我猜就是在这几天了。”

哈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就像饿狼一样发绿光,他按住西弗勒斯的臀部让他紧贴着自己的勃起上下磨蹭,似乎马上就要把向导按在这里再体会一次那种脱力的快感。西弗勒斯显然自乱了阵脚,他擅长记住敌人的方位和地图的布局,却连是否吃过午饭都会忘记。好在他很快按住哈利的肩膀,从记忆中翻找出波比的叮嘱,故作冷静地反驳道。

“结合热三个月一次,绝不可能是今天。”

哈利忽然安静了下来,西弗勒斯正为找到一个绝佳的好理由打发波特而感到愉快,但紧接着他的衣角被掀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就这样从底下探了进去,一只从脊椎骨一路向上摸过瘦削的身体,揉捏唯一还有点手感的乳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将他的裤子往下褪了堪堪一截,得了空伸进去握住他的臀瓣。

“那也没关系,你太瘦了,也就胸和屁股好摸一点。”

“你……!”

西弗勒斯被他摸得浑身颤栗,紧紧攀住哈利的肩膀如同抱住一根浮木,这让他的怒视在后者的眼中近乎调情。向导的精神攻击已经谙熟于心,然而精神触丝始终无法对哈利出手,尽管它的主人已经恼羞成怒到不住呼吸,但西弗勒斯知道哈利并不是在故意羞辱他。精神链接传递过来的感情里有愉快,有心痛,有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他永远无法对一个正对他诉爱的人表示真正的拒绝,哪怕只有一点爱意。

某一刻,西弗勒斯甚至在想邓布利多或许说的是对的。

哈利用抱着他的姿势侧身将他轻轻压在沙发上,把裤子都褪到一边,撑开两条修长的双腿挤坐在中间,将两根性器贴到一起握在手心里上下套动。西弗勒斯的脸上顿时又染上了更深一层的红晕,他的手还放在哈利的肩膀上用力捏着,似乎要推开,但又没有推开。

“哈利……”

轻柔又优雅的嗓音第一次叫了哨兵的名字,这一声叹息被应该听见的人准确地捕捉到,哈利立马放下了当前手上的动作,俯身压上来亲吻他的向导的嘴唇,急促而狂热得就好像他在沙漠上渴了许久终于喝到了甘泉。

狮子在他的精神图景里怒吼咆哮,哈利的心情与它同频。他硬得发痛早已顾不得许多,在西弗勒斯眯起来的眼神中拿出随身带着的套,将其连着液体一并倒入掌心,草率地套上以后就伸手探向曾给予他无数欢乐之地,润滑液随之滴落在入口处,一点点打开那处紧致。

西弗勒斯细细喘着气,不在结合热的时候他从未同意哈利做到最后,体内的异物又和哈利第一次强势地破开他的防御不同,这种扩张磨人又难受,他抬眼看到被扔在一旁的包装袋,质问道。

“你居然特意带着这种东西进我的办公室,没记错的话这是禁止……”

话还没能说完,他就惊喘一声。哈利曲起指节又加入了一根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穴道里探寻,迫不及待地深入其中,还时不时抠挖两下内壁。

“那倒不是,我是随身携带的,就为了今天,还有下一个今天。”

哈利一边认真扩张一边回答,专注在手下的动作上,这一步要是做得不够好,他的性器一定会弄伤对方。直到到他终于能够顺利地抽动三根手指的时候,向导的穴口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哈利抽出手指的时候整个手掌都沾满了透明的液体,他这才把手指伸到西弗勒斯眼前晃了晃。

“西弗,你下面水真多。”

似乎是被他的流氓话语震撼到,西弗勒斯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哈利抓着他的臀肉抬起一点,轻而易举把他拽到了身前,粗大涨红的性器在入口处没入一点又抽出,缓慢地推入进去。西弗勒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身体却已经被抓在手中,内壁缩紧分明在抵抗哈利的进入,然而根本难以抵挡对方传递过来的渴求。

“我每天都想要你,就像现在一样。”哈利开始粗暴地撞击起来,他享受着这种释放体能的方式,并且着迷于身下的美景,“我才不要去训练馆和那些人挤在一起,你是我的私人教练。”

哨兵该死的占有欲,西弗勒斯想,他想要张口大骂这个固执又自以为是的哨兵,但哈利把他顶弄得前后摇晃,他不得不伸手抠住身下的沙发以稳住身体,刚一张口就被压上来的哈利堵个正着,哈利凑过去迅速吻住了他。

“你起来……很重……唔……”

房间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清晰可闻,哈利开始有技巧地不断碾过他记忆里的那个点,西弗勒斯正被他吻到缺氧,呻吟都被堵在口中。

身下传来的酸胀和快感令向导不自觉地抬起腰身绷紧了小腹,哈利还压在西弗勒斯身上,不算软的沙发都往里陷了一截,西弗勒斯很快蜷起脚尖射了出来,湿软的内壁不住收缩着,像是吮吸着挽留正在抽插的性器。哈利艰难地又抽送了几十次以后,也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哈利轻轻拿脸颊蹭过他的向导,发现西弗勒斯的眼眶又红了,黑眼睛亮晶晶的。他想要吻过去,向导在他凑过去的一瞬间闭上眼睛,泪水从旁边滑入凌乱的长发间。

“如果换成以前的我,绝对想不到在床上惹你哭这么容易。”

哈利叹了口气,还是轻轻啄吻他的眼角,纤长的睫毛划过嘴唇痒痒的,闭上眼睛的西弗勒斯显得很脆弱,他忍不住又吻了一遍。

“这次结束了,以后我们再多磨合,我的搭档。”

……这家伙以为哨兵和向导的体能难道是一个标准吗?

西弗勒斯不想回话,但哈利却似乎从他的表情和精神链接的感应中大概猜到了,忽然笑了起来。

“那只能由你多多担待了。”

他惊恐地发现哈利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