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马】此情可待成追忆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徐云峰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威士忌,头昏脑涨地想着。哦,对,他和马杰分手了,他再也找不到马杰了。 没有人知道徐云峰和马杰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其他人只知道有一天马经理突然辞职了,三天,从安排到交接,三天的时间,马经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微信和手机号都换了。马杰就像一滴混入了大海的水滴,就这样在徐云峰的默许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马杰说,徐云峰,我没有一天不恨你。 他说,从被你潜规则的那一天起,我没有一天不恨你,而你现在还想用这种方式把我永远地绑在你身边。 徐云峰想,当时他做了什么来着?哦,他在家里布置了烛光晚宴,掏出了定制的戒指,向马杰求婚。 马杰说,我恨你把我当成玩物,我恨你拆散了我的家庭,我恨你毁了我的正常生活却又自以为是地认为你在爱我。 马杰说,我难道敢反抗吗?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我都想逃,可是我没有地方能逃。 马杰说,徐云峰,放过我吧,我累了。 徐云峰又喝了一口威士忌。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他想,我以为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

两个人命运的交集起源于年会。徐云峰依旧记得第一次见到马杰的场景,穿着他那件土黄色的外套,在沙发上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坐在他身边的壮向他递上了材料,马杰只是低着头在那儿局促不安地玩手,拨弄着无名指上的素戒。 徐云峰没有能成功阻止三个人出现在年会上。这件事要细究的话,其实对他没有本质上的影响。董事长好面子,他不能让集团完蛋,但他也需要好名声。他本就需要徐云峰来帮他完成企业转型,徐云峰其实不介意帮他背这个骂名——脏活嘛,有人骂也很正常。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在所有人面前,被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员工,在台上又唱又跳地骂。他徐云峰也需要面子。 他开始恨马杰。其实不只是恨马杰,他恨台上的那三个人。但那个外包辞职跑路了,另一个调去标准件厂了,这两个他处理起来会费劲一点,也没必要,那就让唯一留在众合的马经理承受他的报复吧。 很简单,把人叫上楼,一句话不说地坐五分钟就可以彻底压垮马杰脆弱的心理防线。 他说,马经理,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他看着马杰跪在他面前,求他说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徐云峰往后一靠,拍了拍大腿,“舔。” 他欣赏着马杰惊慌失措的眼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继续加码说,“马经理,你自己选吧,我时间有限。” 马杰哆嗦着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放出了他疲软的性器。 看得出来马杰确实没给人做过口活,只会笨拙地拿嘴去含。看得出来很努力,但徐云峰觉得还不够。他很快就在马杰嘴里完全勃起了,于是他抓住马杰后脑勺的头发,把他的嘴当一个小穴一样进出抽插着。 徐云峰满意地看到马杰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滚落,整张脸涨得通红。徐云峰感觉自己的性器撞到了喉口的软肉,口腔深处不断收缩着,挤压着性器的头部。报复带来的心理上和生理性的快感让徐云峰心情愉悦。他故意去顶马杰的腮帮,还要在他牙齿不小心刮到时更用力地拽起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往后仰。 徐云峰最终抵着马杰的喉口射了出来。 “咽下去。” 他命令道。 马杰被精液呛得咳嗽不止,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徐云峰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看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样子。等他稍稍咳停当了,徐云峰又下了命令:“把衣服脱了。” 马杰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徐云峰。徐云峰也不急,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等着。马杰挣扎了一会儿,慢慢地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从外套脱到内裤,最后一丝不挂地跪在徐云峰面前。徐云峰满意地欣赏了一下,压着他的后颈把他按在茶几上,扶起自己重新硬起来的性器,直接插了进去。 马杰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徐云峰不甚在意,惩罚嘛,哪有让人舒服的。 他最后射在了马杰的体内。性器拔出来时,能看到被带出来的精液正顺着腿缝往下慢慢地流着。徐云峰将性器在马杰的屁股上抹了几下,勉强算是蹭干净了上面的体液,拉上裤链,又回到了那幅精英资本家的样子。没有人看得出来他刚刚教训过不听话的下属,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在那个小员工的屁股里发泄了一发。 徐云峰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刚好。“马经理,我去开会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回去吧。”说着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马杰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神来。腥气的精液味在他的口腔和空气中弥漫着,仿佛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刚刚被徐云峰在办公室里操了。马杰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颤抖着手,勉强穿回自己的衣服,冲进楼下的厕所,抱着马桶吐了两小时。后穴里的精液没有清理干净,跪在马桶边时,马杰能感觉到有东西正慢慢流出穴口,洇湿他的内裤。下身黏黏糊糊的,整个下午他都在担心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那天晚上马杰失眠了,他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妻子,第一次明白了“同床异梦”。

那天之后,被操变成了家常便饭。马杰需要随时做好被徐云峰一个消息叫上楼挨操的准备。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享受被操的快感了。他在被徐云峰操的时候会硬,有时候操得狠了,被操进了乙状结肠,他甚至会控制不住地射出来。马杰拒绝承认这是被爽的。在人生的前31年,他一直都是一个顺直男,他有一个爱他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现在,他正在从被强奸中获取性快感,甚至开始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他开始学会给自己做扩张,每天夹着一屁股润滑液,在工位上等徐云峰叫他上去。他背着妻子买了按摩棒,在徐云峰没有给他发消息的日子,偷偷躲进厕所隔间,想象着徐云峰把他压在办公桌上从后面干进去的样子,坐在马桶上用按摩棒玩自己,直到射出来为止。 马杰觉得自己的人生被徐云峰毁了,他开始逃避回家,逃避和妻子的性事,因为他发现他只能靠后穴的快感才能硬起来。他的妻子很体贴,发现他硬不起来以后就没再向他要过。可是马杰难以接受这个事情,他觉得对不起妻子,他难以启齿。 又一次失眠后,马杰决定和妻子提出离婚。理由是他出轨了。马杰差点落得净身出户,孩子也理所当然地跟了妻子。也就是妻子心善,至少给他留了辆车,让他在找到新的住处之前,至少还能开车上下班。 作为上司,需要时时关心下属的状态。徐云峰在第一时间知道了马杰离婚这件事。马杰便顺理成章地搬入了徐云峰家。 这会儿的马杰多少有点开始摆烂了。婚也离了,住的地方也有了,每个月的抚养费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大的负担,他甚至愿意多打一点来弥补自己的愧疚。他开始主动接受与徐云峰做爱这件事,他开始在徐云峰操进来的时候放出自己的呻吟声。 徐云峰看着马杰的这种转变觉得有意思,于是变着花儿地折腾他,让他在挨操的时候喊“老公”才让他射。从背后插入的时候,徐云峰会把手指伸进马杰的嘴里,两根手指夹住肥厚的舌头玩弄着。这时候马杰就会发出讨好的呻吟,盛不下的涎水顺着下巴一点一点滴到地上,徐云峰就说他是需要围口水巾的小狗。 徐云峰为马杰买了一条狗尾巴造型的肛塞。有时候周末两人都在家时,徐云峰会让马杰戴上尾巴,像一只小狗一样在铺满了名贵地毯的家里爬来爬去,看着他像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扭着屁股让尾巴摇起来。这时候徐云峰会把尾巴拔出来,让马杰咬在嘴里,从后面操进去。 马杰咬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呻吟,口水把尾巴毛都打湿了,被身后的性器顶得眼泪汪汪的,看起来真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狗。 徐云峰会在射进去后重新把尾巴插回去,堵住即将流出来的精液,然后在下一次操的时候,就着上一次遗留在屁股里的液体当做润滑。做到后面,马杰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被精液灌得鼓了起来,一肚子的精水,仿佛晃一晃还能听见水声。在徐云峰最后一次把尾巴拔出来时,他恶劣地伸手去按压马杰的小腹。每按一下马杰就叫一声,精液一股一股地混着体液喷出来,弄脏了一大片地毯。徐云峰这时候还要故意边压边说,小狗怎么这么不听话,养了这么久还会在家里乱尿,该做做规矩了。 马杰觉得,做爱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他开始研究怎么样让自己能被操得更舒服一点。他发现徐云峰心情好的时候会做得更温柔一点,甚至有时候会有after care,反之则会把他折腾个半死。 马杰开始尝试换着法子地讨好徐云峰,他开始学着在徐云峰从酒局回来后给他端上一碗醒酒汤,在周末下厨做一些自己拿手的菜。他会在床上表现得尽量放荡,显得他享受其中,他也会在徐云峰带他出门时表现出对徐云峰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的样子。 可是马杰还是会在半夜惊醒。他会梦到妻子和女儿,梦到自己第一次在办公室里被徐云峰潜规则的场景。这种时候,他就会楞楞地望着天花板,流一晚上的眼泪。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还得用毛巾蘸上冰水敷一会儿自己红肿的双眼,希望徐云峰和同事们不要看出他的异常。 晚上睡眠不足,他只能抓紧时间在午休时补觉。但有时候还会被徐云峰叫上楼去吃个快餐。马杰有时候会一边被操一边走神,严重的睡眠不足让他整个人有些恍惚。 马杰不知道怎么消解被操的快感和心中的恨。有时候被操到翻着白眼高潮时,他会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他的灵魂仿佛飘到了半空中,悲哀地看着跪在地上前后一起流水的自己。真可怜,他想,逃不过身体上的快感,也忘不了心里的恨。

徐云峰为什么会爱上马杰? 徐云峰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点打动了他。或许是因为某一日马杰亲自下厨烧的菜特别好吃;或许是看到马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样子,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马杰身上,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或许是马杰窝在毯子里看球赛的样子特别像一颗巨型棉花糖,让人想啃一口,又怕被甜到牙疼;再或许,是马杰在床上时高潮的表情,想到曾经拆他台的人现在在他身下叫得像个雏妓,让他觉得心情从未如此舒畅过。 马杰像春雨一般渗透进了他的生活中。 徐云峰的家在被马杰入侵之前,像个样板间。除了他自己一个活人以外,没有任何一个活物,也没有任何一件有温度的东西。冰冷的大平层活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马杰带来了植物,带来了毛茸茸的毯子,带来了便宜但软和的抱枕。马杰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日子还得过。 马杰带来的生气,就像春风一样。一旦苏醒过来,就很难再接受原来的那种活死人的生活了。

所以徐云峰向马杰求婚了,他想要永远地把马杰留在身边,即使他知道,婚姻也并不是那么牢靠。 他没想到马杰居然是这个反应。火气涌上了徐云峰的心头,他又想起了年会那天的羞辱感。 徐云峰一把将马杰摔到了沙发上,脱下他的裤子,按着后颈直接插了进去。眼镜早就摔在了一边,马杰脸朝下被按进了他心爱的抱枕里。 马杰的后穴温热潮湿,似乎随时都准备好接纳入侵的性器。徐云峰泄愤式地一下下往里顶着,他希望能听到马杰的哭声,听到他的求饶,或是从哭声变成夹带着哭声的娇喘,证明马杰被他操得很爽,证明马杰就是个天生就该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骚货。 可是没有,身下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徐云峰有那么一瞬间都疑心是不是自己操得太狠,手又按得太用力,真把人给做昏过去了。他抽出性器,把马杰翻到正面重新插了进去。 马杰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无声地哭着,眼泪流得满脸都是。马杰已经放弃了挣扎,他像一片海上的树叶,任凭波涛将他颠得起起伏伏。他不知道自己即将去往何方,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他已经有点绝望了。 徐云峰看到马杰的表情,突然内疚起来。他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俯下身去亲马杰,希望马杰能给他一些回应。等马杰的眼睛稍微聚焦起来一点,徐云峰试图用亲吻哄骗马杰开口。 马杰嗓子哑哑的,沉默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话: “你看,你就是这样的。你永远学不会好好交流。” 随后他又说了一遍,“徐云峰,放我走吧。”

那天徐云峰还是做完了后半程,照例射在了马杰穴内。但这次没有做清理,他把马杰留在了沙发上,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从书房里出来,对马杰说,你想走就走吧。 徐云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或许是他太爱马杰了,或许是他知道马杰就像手上的那一把沙子,再怎么用力攥紧拳头,都阻挡不住它的流逝。

马杰得了圣旨,火速收拾东西辞职,并删除拉黑了徐云峰全部的联系方式。 从马杰彻底消失的那一天开始,徐云峰就开始活在对马杰的回忆里。在公司时,K14的徐总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回到家后,他经常会对着空气说话。 他说,马杰,你看,这盆花比昨天又多了两个花骨朵。 他说,马杰,今天我想吃你烧的菜,顺便再蒸两个馒头。 他说,马杰,我找不到你的那条一碰全是静电的毛绒毯了。 他说,马杰,你不要走,马杰,我需要你。 又一次停电,徐云峰翻箱倒柜找出一根蜡烛。蜡烛的光在幽暗的房间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徐云峰久久地注视着那颗跳跃着的火苗,烛火摇曳中,他仿佛看到了马杰正向他走来。

可是徐云峰再也找不到马杰了。马杰离开公司后甚至换了微信和手机号,他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消失了。或许马杰现在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过着他想过的生活。

End

后记: *看到《前途无量》里钱才入狱的截图后,非常想写很脆弱的徐云峰。就是那句,每天都能看着种的郁金香长大,勾得我半夜睡不着觉爬起来把那个片段给看了,然后火速给这篇文写了个框架……哈特痛痛,所以虐一下徐云峰。虽然在《火星幻想录》里写过了,但还是想再写一次。这次得be。 *差点写死马杰,最后还是被我删了。难得对我们小马好一点(也没有很好)(马小杰对不起) *感觉写徐马最难的就是写徐云峰为什么会爱马杰。我有一万个理由让马杰爱上徐云峰,或者如果不爱,马杰也可以有一万种方式被绑在徐云峰身边。但是徐云峰为什么爱马杰?或许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就是被某一瞬间的温情击中了,就是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