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金毛吃汤包

噬耳

哈利也曾好奇过,斯内普为什么会选择留一头齐肩的长发却经常疏于打理。 那时斯内普正在熬制活地狱汤剂,烟雾盈盈袅袅,将他嘴角的讥笑掩得半真不假。 “怎么,我们伟大而专制的救世主甚至不允许他可怜的老教授拥有比雄狮更浓密的头发吗?” 哈利对斯内普答非所问的反应哑然—长度与密度,斯内普可真会借着嘲讽偷换概念。但年轻的狮子仍心虚地摸了摸“日益稀疏”的头发,暂且按下内心对此的疑惑和好奇。

而答案总在意想不到的机遇下浮现。

月光在窗台上稀释开来,哈利从浴室中踱步而出,卧室里的斯内普裹着松松垮垮的灰色睡袍,正窝在床上读一本厚书。尚未完全干燥的黑发随着低头的动作而悬垂在脸颊两侧,隐隐遮住他的视线。哈利走上前去想看看魔药大师又在研究什么,却被他低垂的黑发挡住视线,于是伸手随意地撩起斯内普的发丝,别在他耳后。 斯内普却忽然战栗了一下,在哈利的手指剐蹭到他耳廓的一瞬间。 格兰芬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看着他面带愠怒地瞪着碧绿的眼眸,一丝粉红却违和地攀上斯内普瘦削苍白的面颊,待到他再次转头将目光放在书本上时,哈利才注意到那只被短暂的触碰过的、裸露在外的耳朵已经染上了红晕。 “西弗勒斯.…”敏锐如救世主忽然想起了几日前恋人曾回避过的问题,“你为什么喜欢留长发?” 救世主坏笑,心中已有几分猜测。而年长者沉默着,假装镇静地告诉哈利就是单纯的习惯问题。他不知道的是,那只可怜的耳朵又红了一个度,娇艳欲滴,几乎要燃烧起来。 哈利有些急不可耐地夺走斯内普手中的书,在他回过神来前便将他推倒压在绵软的床铺里,双手竭力桎梏住他试图反抗的手臂。 “放开!”斯内普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 “乖一点嘛,只是想要一个晚安吻。”大型猫科动物摆出一副无辜的可怜样,小鹿般湿润的眼睛忽闪着,让斯内普即使知道他心怀鬼胎也难以拒绝。 得到默许的少年蹭上去,熟练地覆上仍试图躲避的唇。真是奇怪,能随时随地吐出冷硬刻薄之词的嘴唇,吻起来确实异常的温软。 年长的斯莱特林偶尔有些生硬而羞涩的回应,但只是嘴唇简单的蠕动便足以勾起格兰芬多全部的欲望—不过后者并不着急索取,今夜有更重要的答案需要他去探寻。 当哈利从斯内普的唇瓣间吸走他所有的警惕时,他措不及防地转移了“攻击”对象,侧头便轻轻衔住了稍稍褪红的耳垂。身下的男人猛然间不受控制的颤抖,企图推开哈利,却觉浑身一软,在舌尖星星点点的触碰下彻底丧失力气,瘫软得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喉间不慎滚出一声呻吟。 占有欲在一瞬间到达极点,魔药学教授被十指相扣地按在床上,作乱的舌尖正在捕捉他过分敏感的耳朵。终于— 少年用虎牙轻轻勾住他的耳骨,双唇吻在耳廓,舌尖若有若无地点在细嫩的皮肤上—每一次舌尖的触碰都极度小心,宛若蜻蜓点水,却又恰到好处。 对手指触碰都尤为敏感的耳朵哪能经受住如此的挑逗,斯内普鲜有地在哈利身下剧烈地扭动和颤抖着,他拼命克制住喘息和呻吟,以为这样能够保留住他最后的自持,却不知这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诱人。 “不要…不要再碰耳朵…哪里都行。”中场暂停时斯内普终于肯放下高傲,向哈利发出恳求。黑色的瞳眸氤氲着水汽,额上带着细汗,双颊绯红,而那只被宠幸过的右耳像是草莓,透红澈亮,任君采撷—这太不对称了,他想,左边还没有碰过呢。 再次俯身侵略斯内普敏感的耳部,这次的步骤更加有条不紊。先是用嘴唇亲吻整个轮廓,衔住他圆润的耳垂,再舔舐—从上侧的耳轮,再到三角窝处停留两秒,打个旋儿,然后是耳轮脚,最后从对耳轮一路滑到耳垂,至此斯内普的整个耳朵已被吻遍。救世主徐缓地向耳洞里吹着气,抵在斯内普耳旁呢喃着他的名字,告诉他他究竟有多摄人心魄,这还不够,雄狮还要用利牙细细磨咬,紧接着张嘴把他整个柔韧而温软的耳朵含在嘴里,舌头灵巧的在洞口游走。 坦白讲,斯内普的耳朵口感相当不错,细腻,柔软,富有弹性,还能隐约感受到沸腾的血液在跳动。 水渍声与舌齿摩擦声不断在斯内普耳边奏响,他感到莫名的恐慌和兴奋。当水声与亲吻声足够掩盖住他自己低沉的呻吟时,斯内普逐渐放松下来,嘴角断断续续地淌出不曾出现过的呢咛。他无法也无力躲开哈利的侵扰,最后倒像放弃似的乖顺地闭上眼,触感与听觉被瞬间放大,斯内普忍不住叫了出来,使得他感到异常羞怯和难堪。 该死—他怎么就会发现呢?

“所以为什么选择留长发,却不喜欢好好打理呢,西弗勒斯?“格兰芬多饶有兴味地看着气息紊乱的斯莱特林,后者躲避着碧绿眼眸中玩味的眼神,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被咬破的唇,囧然地保持沉默。 好吧,的确不能指望别扭的斯莱特林能亲口说出。 “你是不是以为,长发是绝妙的遮掩?只要没人愿意触碰你油腻的长发,就能保护好黑发下过于敏感的耳朵了,嗯?” 斯内普低下头,脸埋在哈利的肩窝里,不清不楚地闷哼一声,算是承认了。 他再次抬起头时倒是一脸一脸严肃: “No one….can know.”

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