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五)
by 不周。
“……你确定?”苹果嘉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脱掉了外衣,再次坐在了那张云朵一样软的床上,“我是说,这张床很小,而且我还喝了酒,而且……” 虹发的女孩早就困得眼皮打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她窝在枕头里稀里糊涂地点头,毫不设防地腾出了半张床,自己搂着被子缩在床铺靠墙的角落里。苹果嘉儿轻手轻脚地把两条长腿放到床上,注意到了璀璨的星空在云宝小腿上方那扇窗户里缓缓转动。 傻孩子睡觉连窗帘都不拉吗? 她抬手轻轻拉上了窗帘,然后非常缓慢地躺了下来。窄小的单人床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小的吱吱声。夜半凉飕飕的空气从身侧吹来,苹果嘉儿打了个哆嗦,把云宝搂在怀里的被子一点点拽出来,勉强盖住了自己的肩膀。云宝失去了软和的被子,皱着眉翻了个身,面向苹果嘉儿侧躺下来。柔软细腻的皮肤隔着她身上的军装衬衫糯糯地贴上来,比因酒精而升温的身体凉一些,非常恰当地吸收了自己的热量,让她舒服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管他呢,起码现在一切都好。 苹果嘉儿把被子拉起来,尽量把两人全都盖住,然后才放心地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嗯……” 不知过了多久,苹果嘉儿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朵上舔舐,软绵绵的,像小动物的舌头一样。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悠悠地移动,像只拖着粘稠液体的小蜗牛。 “……啊……AJ……” 她警觉地睁开眼睛,环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床板还在轻轻地摇,那个不太清晰的小叫声还在持续,苹果嘉儿向旁边看去,正好看到云宝闭着眼睛,像梦游一样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耳朵。她的两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离自己最近的苹果嘉儿的右腿,又热又湿的腿间正好抵在她大腿上的一处衣褶上,自顾自地摩擦得起劲。随着动作的加快和加重,云宝难耐地喘了一大口气,滚烫的气息喷在苹果嘉儿侧脸上,把那片皮肤蒸得发红。 “……黛西——如果你想这样,应该直接告诉……” 苹果嘉儿忍不住扭头对她说,却被闭着眼睛的瞌睡虫胡乱地含住了唇瓣。云宝亲密地靠过来,搂住身边人的腰捏了捏,温柔地亲亲被含住的唇,然后毫不遮掩地开始用舌头攻击苹果嘉儿紧咬着的牙关。 她不可能还在……睡觉? 云宝安静地紧紧闭着眼睛,完全听不懂她说了什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无意识地靠过来,无意识地亲吻,无意识地磨磨自己的下体,然后用鼻子轻轻哼出喘息和呻吟。 真是要了老命了。 软糯的胸脯紧紧地贴在右臂上,随着云宝摇晃摩擦的动作而晃动,苹果嘉儿呻吟一声,被口中的软舌抓住了机会,直截了当地攻入,好奇地在口腔中探索。 苹果嘉儿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深吻里神智不清起来。 云宝一定在做一个非常奇妙的美梦吧…… 那么还是不要吵醒她好了。 苹果嘉儿把右腿往她腿间抵了抵,更方便她磨蹭,在这个似乎没有尽头的吻里享受地半闭上了眼睛。
云宝没觉得自己在做梦。 面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自己那个基地里千篇一律的小卧室,床腿有点问题会吱吱作响的单人床,暖黄色的灯光,还有躺在自己身边的金发碧眼的漂亮上将。美丽的星空在床脚处的窗口里缓缓旋转,像一幅璀璨的钻石画。 苹果嘉儿没有脱掉自己的军装衬衫和裤子,只是解开了绑头发的发绳。顺滑的金发像瀑布般倾泻滑落,跃过她的肩膀,垂在躺着的云宝的鼻尖上。她被这些头发弄得鼻子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又被人捏住了手腕,鲜艳的红色发圈套在白皙的右腕上,像条盘踞的赤色小龙。 “这是什么?”云宝听到自己说着,晃晃被套住的手腕,在空气中留下红色的残影,“打了烙印还不够,还要套住我?” “只是帮我暂时保管一下,”她听到苹果嘉儿的声音闷闷的,好像隔着玻璃似的,“我们现在要做些其他事情。” “什么事情?要强化训练吗?啊……你不会要读书吧??我困了诶……我们睡觉好不好?” “我们会睡觉的……在你领到我最终的奖励之后。”苹果嘉儿别有深意地笑了,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她看起来就比云宝更有魅力,丰满的胸部在白衬衫里起伏,形成了一条漂亮的深壑。久不见天日的皮肤比脖颈处更加白皙,光洁细腻的好像两团白色的软玉。她突然出手,将云宝一把拎起,背靠在墙上,左膝强势地跟来,很用力地分开了她紧闭的大腿。 那条腿慢吞吞地在云宝赤裸的大腿上游走,在快到终点时突然转向,再次从另一个膝头开始慢慢地摩擦。云宝难耐地喘气,主动把自己滴水的身体凑近了苹果嘉儿撩拨的大腿,不动声色地磨蹭。 “你在干什么,云宝?”苹果嘉儿笑了,把大腿贴过来,放任沉醉在欲望中的云宝一次次地加大力度。柔软的金发垂顺在脸侧,随着呼吸而飘动。云宝叹了口气,凑过去讨要了一个温柔的亲吻。 “你很喜欢我,是不是?你很依赖我,是不是?你很……爱我,是不是?”苹果嘉儿的膝盖用力顶了顶,云宝瞬间卸了力,像个乖巧的棉布娃娃般窝在苹果嘉儿胸脯和墙壁之间的空间里,眯着眼撒娇似的拖着长调呻吟。她哼哼了一下,寻着呼出的热气找到面前人的唇,含着它们口齿不清地回答:“嗯……是啊……”
身上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云宝被背后的墙冷得发抖,睁开眼睛,看到冈迪斯残暴的家主拿着刀,直直捅穿了苹果嘉儿的后心。刀柄上玫红色的宝石反射出刺目的光,云宝被它晃了眼,条件反射地颤抖起来:“主、主人……” “好久不见,我的小云宝,”冈迪斯撕下苹果嘉儿身上的衬衫衣料,仔细地擦拭着刀锋上的血迹,直到它变得干净、雪亮,因饮了人血而神采奕奕地发光,才接着说,“一个月没见了,我的小奴隶连喜欢的人都有了——真是让我…失望。” 他把挡住云宝的女人尸体拿开,当着云宝的面挑开了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衬衫,像打量商品一样挑剔地观察着苹果嘉儿的胸乳,半晌才满意地点点头,抬起刀背拍拍云宝的侧脸,阴沉沉地微笑起来:“你的新淫妇确实性感又可爱,还有这么强的能力——要不是这把用你的血淬炼的刀把那保护你的绿罩子划开了个口子,我甚至都不能靠近你的精神世界——你说你凭什么呢?你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只知道杀戮的恶魔,凭什么能得到…她叫什么来着…苹果嘉儿上将的喜爱呢?哦……不过看来你很清楚自己脏嘛,不然怎么放任这样的尤物和自己睡在一起,还在梦里龌蹉地想象她这样……” 云宝又抖了抖,咬牙切齿地捏紧了那柄刀,生平第一次恶狠狠地对着冈迪斯反击:“我不用你管。冈迪斯,滚开!我不是你的奴隶!”
梦境的主人怒气翻涌,指尖的刀刃被大力捏住,颤抖着产生了几丝裂痕。冈迪斯万年不变的阴沉脸浮现出了一丝讶异,他拧着眉抽出刀来,第一次正视着面前这条养了十多年的狗,抽搐着脸露出一个恶心的笑:“你是要铁了心地和我作对,是不是?” 他以极快的速度抠下刀柄上的宝石,向云宝掷去。那颗诡异的石头破空而来,云宝向右猛地一躲,那石头却穿墙而过,消失在了梦境的空间里。云宝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向冈迪斯扑去,眉目中带着浓重的杀意:“你xx做了什么?那个是什么东西?” 那夺人性命的手穿过了冈迪斯轻飘飘的身影,云宝扑了一空,反被冈迪斯的刀压住了脊背,屈辱地跪坐在他脚边。比刀锋还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小狗被别人抢走了,我当然要装个监视器来看看了……只要你再做梦,那监视器就能读取你的记忆给我——不愧是我的好狗,云宝黛西,舍身替我做间谍呢……” “我不是狗!拿走你的东西,冈迪斯,我迟早会杀了你!” “啊啊,我好害怕哦……”冈迪斯轻飘飘地害怕了一下,冷冰冰的刀背轻轻移到了云宝的臀部,拍了拍,“你不如先担心担心你那可爱的淫妇吧……等我打败了希诺,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弄来…嗯?你说她适合被怎么玩呢?肮脏的小狗毕竟这种经验更加丰富,不是吗?” 云宝扑扇着翅膀一跃而起,趁其不备掐住冈迪斯的脖子往地上摔去。那把刀磕在地上,刀尖崩掉了,落了满地坚硬钢材。冈迪斯的脸因缺氧而通红,额上的青筋暴起,可嘴上还不饶人:“你知道的,在梦里不能真正地杀一个人…咳咳、我还是会赢……云宝黛西……你记住,你永远守不住你爱的人……背信弃义的不忠之人……肮脏龌龊的小狗……哈哈哈哈哈…” 云宝眼睛通红,手指狠狠发力,捏断了冈迪斯的脖子。那盏台灯猛地无限放大,墙壁和地板都扭曲着没入了暖黄色的灯光。梦境的漩涡拉扯着她的腿脚,云宝仿佛深陷泥潭,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 要醒来了…… 她近乎绝望地抬头四下寻找,玫红色的光芒一闪,那颗宝石藏进了漫天的繁星里,瞬间没了踪影。 云宝急切地挣扎,拍打翅膀,可逐渐从梦中醒来的沉重压住了她,让她离那片星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行……不行!!!
云宝猛然睁眼,正对上一双半眯着的翠绿色眼睛。苹果嘉儿听到动静,用没被搂住的左手亲昵地整理了一下那些凌乱的虹发,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温柔地问:“怎么啦?我看你好像一直在做梦?” 那张一开一合说话的唇就贴在自己嘴巴上。声带振动发出的醇厚声音好像没有经过空气一样,顺着她们缠绵的唇传递过来,像喂了云宝一口酒一样醉人。云宝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树袋熊般的姿势吓了一跳,被夹在自己腿间的苹果嘉儿的大腿充满了紧实的肌肉,像梦里那样抵着自己。
梦。 鲜血淋漓的梦再次出现在云宝眼前。 她抖了抖身体,松开苹果嘉儿,翻了个身滚到床角,背对着她蜷缩起来。 冈迪斯有多冷血多残暴多么不择手段,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颗不知道在哪里的宝石还是个祸害,在弄明白之前,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出卖任何关于苹果嘉儿或她手下那些菜鸟的任何情报。 一只手突然贴上了后背,暖得像块炭火。苹果嘉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嘿,怎么了?缩得和个羽毛团子似的。我还在这里呢,记得吗?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 羽毛团子蜷缩得更紧了。云宝的声音在她的肢体构成的空间里共振,听起来闷闷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似的:“我很好,只是太热了而已。” “可是你甚至都没有穿任何一件衣服,而现在已经是十月了,”苹果嘉儿在云宝看不到的地方挑挑眉,满脸不相信,“没人能骗我,特别是我在意的人——你不知道,从前我妹妹……” 在意? 云宝咬了咬下唇,冈迪斯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说你凭什么呢?你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只知道杀戮的恶魔,凭什么能得到…她叫什么来着…苹果嘉儿上将的喜爱呢?哦……不过看来你很清楚自己脏嘛,不然怎么放任这样的尤物和自己睡在一起,还在梦里龌蹉地想象她这样……
我凭什么会被她喜欢呢?我是狼狈不堪的战俘,她的手下败将,现在还被冈迪斯装上了监视器……我不知道什么叫爱,甚至连身体的掌控权都没有…… 如此残破不堪的我,究竟是为什么能得到苹果嘉儿的爱呢?
“……我刚刚做了个梦,”云宝突然开口,打断了苹果嘉儿对妹妹的回忆,不管不顾地说,“我梦到了……我、我梦到了你……你在奖励我。” 苹果嘉儿皱起眉,不赞同地哼了一声:“可是我说过了,我不会那样奖励你……那根本不是奖励,只是在欺负你。” “我感觉……不一样,你碰我的时候,我好像觉得还不坏,”云宝把额头抵在自己膝盖上,觉得脸有点烫,“我想让你一直抱着我。” 脸侧垂下的凌乱发丝被手指梳起,微弱的气流扫过脸颊,痒痒的,像耳畔的话一样温柔:“嘿,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sugarcube……而不是像梦游一样缠过来,不由分说地就又亲又蹭,弄得我也很热。”
啥?啥就……又亲又……蹭…… 回忆回潮,云宝的脸有点烧。她闭着眼睛坐起来,摸索着抓住苹果嘉儿的手,真挚地说:“你可以忘记之前的事吗?” “嗯……不行哦——你真可爱,黛西。”苹果嘉儿忍不住摸摸面前的虹发——没办法,没人能对这些柔软的外翻炸毛说不,更何况它们的主人还是全世界最可爱的黛西,“怎么闭着眼?不想看见我?” 云宝看起来就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受地鼓鼓腮,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玫红色光芒一闪,像星子一样耀眼:“之后我会解释的。我、我要睡觉……” 苹果嘉儿反握住她的手,挪揄地笑了:“你把我闹起来,还想睡?” 那要怎么样嘛。云宝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觉得她是如此的可爱且健壮,像只温柔的小鹿,站在森林的外缘,等待被迷住眼睛的猎人踏进自己的领地。 “不睡觉的话,干什么呢……”
一个意料之中的吻落在了云宝的前额上。苹果嘉儿温柔地拨开那些红色、橙色和黄色的额发,珍惜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她继续向下,亲亲那双正在高频眨动的眼睛,隔着薄软的眼皮吻着明媚的玫红色珍宝。接着是鼻尖,脸颊,云宝在亲吻里有点发软,拉住了苹果嘉儿的衬衫领口保存平衡,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唇递到她嘴边。呼出的热气在一起纠缠,苹果嘉儿垂下眼帘注视着云宝,声音有点沙哑:“你真的愿意吗,sugarcube?你愿意……和我做爱?” 嗯……?云宝听不懂这句话。什么叫“做爱”?她抬抬头,消除了两张唇之间的距离,献上了热情的吻。几秒之后,她气喘吁吁地放开了那张令人极度沉醉的唇,沉重的热气扯断了牵连的银丝。云宝盯着那件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想起自己梦中这件衬衫半敞时的风景。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两颗纽扣,还没来得及摸摸露出的漂亮锁骨,就被人一把攥住了双手。 “你还没回答我呢……黛西,你真的愿意?” “我、我不知道……”云宝盯着苹果嘉儿的眼睛,感觉好像自己跟着小鹿迷失在了森林里,满眼都是无边无际的绿,“我不知道什么是‘做爱’,AJ,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不过有爱这个字眼,应该是好的吧?
苹果嘉儿轻轻啄啄云宝的唇,将它们压在自己唇下,咬咬被厮磨得通红的下唇,搅出黏腻的唾液。包裹在衬衫里的胸部沉甸甸地压下来,隔着那些软肉听到了对方剧烈的心跳。云宝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掌下的衬衫,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了大脑,她不知所措地停下了抚摸的手,迟钝地觉得自己肮脏起来。 为什么…感觉很渴?云宝悄悄舔了舔嘴唇,润湿了自己突然干燥的唇瓣。 “嗯?怎么了?”苹果嘉儿用手撑起身体,凝视着身下的人,“你不喜欢?” “对不起……”云宝小声地道歉,注意到苹果嘉儿给自己的金发扎了个漂亮的尾结——用的是红色的发圈,像那些农场长大的姑娘一样朴实,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别道歉,sugarcube,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苹果嘉儿认真地说,直视着那双犹疑不安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接着说,“我们先睡觉吧,好吗?” 她起身的动作被拉扯发辫的手阻挡了。云宝玩着那个红发圈,眼睛却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她看起来很无措,瞪着台灯好像是瞪着毕生的仇人,胸口起伏了一阵后才示弱般地开口:“我没有不喜欢,AJ……我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或者让你做什么、一类的…啊———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知道怎么表达……” 干燥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掰回来,一张别扭的脸重新出现在视野里。云宝的脸有些薄红,眼珠却在不停乱转,好像打定主意不看苹果嘉儿了似的。她的眼前黑了一瞬,接着就是又一个深吻。 这是今天晚上的第几个吻了?云宝被亲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想。 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亲吻啊。
“你相信我吗,黛西?” “……嗯……?” 粘稠的唾液掉在下巴上,云宝擦了一下,却被人抓住了手放在胸前。在灯光的照射下,她才看清那对丰满的胸部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冰冷的白皙,而是有些接近于她自然的肤色,还分布着很多和她脸颊上那些如出一辙的可爱雀斑。云宝小心翼翼地握住一只圆润的乳房,顶端凸起的乳尖被掌心无意蹭了蹭,惹得苹果嘉儿细细地抽了口凉气,反击似的也捏了捏云宝的胸口。 “如果你不喜欢我做的事,就告诉我,我一定会立刻停下来,”苹果嘉儿玩弄着掌中的软肉,感叹这可爱的一团是如此完美地被自己一手握住,乖的不像话,“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来教你什么是做爱好不好?”
嗯……好怪的感觉,好像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云宝在苹果嘉儿掌下像只猫似的细细地叫,眯着眼睛拽紧了对方垂下的衬衫下摆,摊开了任人揉捏。好不容易鼓起力气组织的反击都像泥牛入海,根本起不了作用。她抬起自己的上半身,一边亲吻着锁骨上的雀斑,一边把半挂在苹果嘉儿肩头的衬衫急切地剥下来。那些衣料堆叠在她的小臂上。苹果嘉儿终于放开了云宝的胸,衔着近在咫尺的耳垂把那件衣服丢在一边,光裸的胳膊揽住了云宝的肩背轻轻抚摸。当她们的乳尖不经意间摩擦在一起时,苹果嘉儿叹息了一声,拉住云宝后脑的头发将她拉起来,唇齿再次相遇,点燃了情欲的温度。 苹果嘉儿稍微用力,压制住了云宝的吻,把她的脑袋往枕头里压去。身下的人无意义地挣扎着,被人攥住了手腕压在枕头两侧。苹果嘉儿的吻离开了唇,顺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先是下巴,再是脖颈。线条凌厉的锁骨随着动作而起伏,苹果嘉儿皱眉,顺着那些线条的走向舔舐,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我早就想问了……冈迪斯是不是不管你饭?好瘦。”舔舐的最后是一句自问自答的总结。云宝把自己忍不住发出的奇怪声音咽了咽,才接话:“我不是……嗯!!” 灵活的舌舔上了早就被玩弄得敏感起来的乳尖,像孩童一样吮吸,再来回地舔动、拨弄。云宝再忍不住自己的呻吟,难耐地挺了挺胸,把软绵绵的乳房蹭到苹果嘉儿脸上。被抓住的手腕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却怎么都不能逃脱,苹果嘉儿抬眼打量着云宝情动的表情,轻轻地咬了咬齿间坚硬的乳粒。 云宝挣开了禁锢,用力拉紧胸前的金发,直到那张嘴离开了自己的乳头。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全身的感觉都被别人掌握,甚至被这样咬了,都只有好像被麻醉了一样的发软的快感…… 失去控制就是自杀。 云宝的手颤抖着收紧,恶狠狠地拉起苹果嘉儿的头问:“你要干什么?控制我?还是其他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借口和我做爱就想控制我,我就……” 威胁的话撞上委屈的绿眼睛立刻偃旗息鼓地软化下来。苹果嘉儿甩开她的手,凑近了直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想怎么样都行?” 她直起身子,从云宝身上下来,躺到了一边背对着她。云宝跪坐起来,咬着舌尖用翅膀尖尖上最软的羽毛轻轻戳了戳面前光滑的后背,怯怯地叫了她一声:“苹果嘉儿?” “嗯?”那人的声音满是不愉快,头都不回地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 云宝手足无措起来,小心翼翼地贴着冷漠的后背躺下来,讨好地把翅膀搭在她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AJ,我只是……害怕被别人控制。刚刚你那样咬我,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之前咬我的人都让我觉得痛,可是你咬我、我觉得好像身体有点软…我害怕了,”云宝的胳膊悄悄地搂住了苹果嘉儿的肩膀,很无辜地把软绵绵的胸脯贴在她的背上,“对不起……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也能理解。”
说实话,比起不想继续,苹果嘉儿更想做的是按住云宝痛打一顿出出邪火——知道她过去很惨,不想因为和自己做了就勾起不好的回忆是一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勾引又被推开的难受也实实在在是另一回事——— 草。那些洗得干干净净还香喷喷的羽毛擦过乳尖,仿佛在逼她痛骂出声。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后背,那个该死的混蛋却在委屈巴巴地道歉、问她是不是不想继续? 草。 她磨了磨牙,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抓住云宝的双手掀了一把,自己躺倒在她的身下。蓝色的翅膀像帘子一样垂在两侧,云宝目瞪口呆地盯着身下满脸不爽的人,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不想被人控制吗,我不控制你,你来控制我总可以了吧?”苹果嘉儿把双手放在云宝脖子两侧,做了个好像想掐死她的动作,用最凶恶的语气说,“我教你。等你放心了知道这种行为不会伤害你了,我可要好好讨回血汗钱。” “可是——” “现在开始吻我。”苹果嘉儿的话透露着不可置喙的强势。云宝没法反抗,只能乖乖听话。 云宝低头吻吻她的眼睛——她想这么做很久了,从见到这对漂亮眼睛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想要占有它们。隔着眼皮,那两颗晶莹的翠绿色眼球随着嘴唇的移动而颤抖,滚动,又再一次被唇压住。鼻尖蹭在浓密的金发里,温柔的果香和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云宝无措地用力翕动鼻翼,竭力摄入更多的香气。早已泥泞不堪的下体再次迎来了新的一轮潮水,云宝合拢了腿跪在苹果嘉儿腿间,接了今晚第无数个亲吻。 逐一地点阅过那些雀斑,云宝学着苹果嘉儿刚刚的动作笨拙地把玩着那对饱满的胸。捏捏乳尖,再舔舔吻吻,她含着一颗乳头,像个等待老师许可的学生一样抬眼看了看苹果嘉儿的表情。 她半闭着眼睛,垂目观看着云宝的动作,抬手鼓励地摸摸伏在胸前的彩虹毛,抓住她的头发往自己身上按了按,示意她可以随便啃咬。 有点尖锐的犬齿轻轻咬住了那点,摩擦了一下。云宝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却看到她皱着眉闭上了眼睛,把脑袋偏向一边发出了一点细细的呻吟。 云宝很快在这些略带攻击性的动作中得到了乐趣。咬不同的部位苹果嘉儿会发出不同的声音——乳尖最为敏感,它四周的那片皮肤最软,但是它们都那么香,随呼吸起伏,包容地忍耐着任何攻击,只是被咬得狠了会难受地微微躲开,在下一次吸气的时候重新递到云宝嘴边。她着迷地把鼻子扎进散发着奶香的乳肉里,脑袋却被人拽了拽,放到了被冷落了很久的另一个乳房上。 “再咬那个就破皮了……换一个好不好?”苹果嘉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手,握住了云宝的小胸脯,轻轻捏了捏。她偏着头,颈侧牵起一条漂亮的线,云宝一边揉着那两只胸一边移上去,忍不住用舌头自下而上舔了一遍那条勾引人的线,最后停在了她的耳边。 “AJ……你真好看。” 面前的耳朵瞬间红了。苹果嘉儿捏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你快点……”
磨人的亲吻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苹果嘉儿几乎要热得爆炸,只能张开腿勾住云宝的腰,清清沙哑的嗓子说:“好了……嗯……不要再咬了……过来,把手指放进来吧。” 云宝从她的肩窝里抬起头来,眨着明亮的玫红色大眼睛无知地反问:“放哪里?” 身下的人突然拥着自己坐起来。苹果嘉儿的脸几乎要红透了,在云宝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解开裤子的拉链,把里面的内裤连着外裤一起脱了下来,拉出的透明丝线粘在了大腿内侧。她剥掉了裤子,把腿又分开一点,确保灯光可以照亮自己私密的腿间,然后把手慢慢地伸下去,穿过金色的毛发到达了目的地。 “放……这里。” 云宝睁大了眼睛。她看到了那只平日里极其有力的大手此刻温柔地分开了粉红色的软肉,露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小的入口。周围的毛发被黏糊糊的液体打湿了,它看起来有点晶莹,娇柔地等着吞噬……什么东西。 云宝不是处女,她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会被各种看不清脸的男人用同样恶心的器官捅进去,或者被塞上各种奇怪的东西,然后它会被刺激得让自己大喊大叫,再被那些人下流地耻笑——可是这不一样。 这是苹果嘉儿的身体,苹果嘉儿的洞口。她此刻正浑身发热地坐在面前,甚至自己露出了这个古怪……又可爱的小洞。 她愿意让我把手指放进去……? 云宝伸出食指,缓缓地推进了那个滴水的洞口。那里又热又湿,紧紧地咬住了侵入的指尖,热情地有规律地吮吸,像个温柔的向导一样拉着她向前。 苹果嘉儿绷直了后背,再次躺在床上,发出了邀请般的叫声。那根手指进得那么慢,慢到自己好像能感受到它上面的每一条纹路,被烙在了自己的内壁上。云宝好像很好奇地趴在下面观看——她想想她孩子般的眼神就会更热。穴口在主人邪恶的想象里不自觉地收缩,云宝看着那张小嘴咬紧了自己的手指,觉得浑身都要融化了。占有欲突然占了上风,她不管不顾地用力直直捅到底,成功地激起了上方一声很大的尖叫。 两条紧实的腿搭了上来,一条挂在了云宝的肩头,另一条软绵绵地落在了她空闲着的臂弯里。温暖的皮肤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云宝偏头咬住了近在咫尺的大腿肉,抽出食指,却送入了食指和中指。软滑湿润的内壁完美地适应了骤然增加的侵犯者,紧紧地握住那两根手指,在它们推入时阻碍不断,可抽出时又层层挽留。
云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她又咬一口嘴边的肉感满满的大腿内侧,觉得那上面留下的红色牙印和苹果嘉儿发出的夹杂着泣音的呻吟都像做梦一样。云宝把无名指也伸进去,带着身上挂着的两条长腿爬回苹果嘉儿正上方。被撑开的小洞随着腿的移动而被扯开了一点点,苹果嘉儿难得地颤抖了一下,呜咽着抬起了头,对着云宝露出了脆弱的脖颈。一颗泪珠从眼眶里转出来,顺着眼角滑进了那头已经凌乱不堪的金发中。 云宝手忙脚乱地吻了吻那个流泪的眼角,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苹果嘉儿被泪水呛得咳了咳,掐住云宝肩膀的手指几乎发白,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别停下来……黛西……我没事…” 手指再次抽动起来,柔软的圆球般的胸随着顶动的动作摇晃,苹果嘉儿绷紧了后背抬着头,将脖颈送到云宝的嘴边。 如此脆弱,如此坦诚,如此信任。 她低头,轻轻地吻了吻锁骨上斑驳的吻痕,像个虔诚的信徒。 “……AJ,你不怕我杀掉你吗?” 抽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苹果嘉儿将腿又分开了一些,抬着屁股迎合着云宝的节奏。她抓住云宝的肩颈胡乱地亲吻着,满眼都是模糊斑斓的彩虹。呼吸越来越困难起来,她很用力地喘气,觉得身上的人的吐息那么烫,灼热地喷在脸上,像点着了燎原的火。 “哈、你不会的……”苹果嘉儿摸索着抓住云宝的另一只手,梳开汗湿的手指,直到它们十指相扣,毫不在意这样不合时宜的牵手会不会让自己的腿变得更加放荡地敞开,“我相信你不会的……” 快感如潮水般汹涌,快速抽插的手掌不小心蹭到了敏感的阴蒂。她攥了一把云宝的手,大声呻吟着翻了个白眼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哀求着:“黛西……再摸摸那里……求求你、求求……” 云宝觉得胳膊有点酸。她趴在苹果嘉儿身上,小幅而有力地快速抽动,时不时地碰一碰那颗敏感的按钮。身下的软肉好像随着无名的乐曲而快速律动,苹果嘉儿一口咬住云宝的肩膀,用一种几乎要把她的手指捏断的力气狠狠攥住了她的手。她在高潮的洪水中颤抖,快感扭曲了她的五官,让它们排列成愉悦而痛苦的样子,滚烫潮湿地印在云宝单薄的肩膀上。
“…苹果嘉儿?你感觉怎么样?你……” 肩上的人软绵绵地滑落,只留下了一个见血的牙印。云宝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指,还在痉挛般收缩的穴道吮吸着它们,每一毫米的移动都会引发苹果嘉儿轻轻的呻吟,哼哼唧唧的,好像撒娇似的——云宝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撒娇?苹果嘉儿只会拿铁拳狠狠揍人,哪里会撒…… “腰有点酸,腿也有点痛,”苹果嘉儿丝毫不顾自己仍然双腿大敞,捏了捏还和自己交握着的云宝的手,在穴道里那些手指被拔出去的时候皱着眉难耐地嗯了一声,向后摸了把自己的头发,“你力气好大……是我忘记给你加烙印了吗……” 红色的牙印和吻痕斑驳地分布在她的身上,几乎盖住了所有的小雀斑。迷离的绿眼睛低头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才无辜地抬头看看云宝,摸摸自己的脖子:“明天会被人看到的……你怎么咬这里啊。” 救命。 云宝黛西生平第一次在床上露出了笑容。 她猛地扑过去,搂住苹果嘉儿的脖子蹭蹭她的脸颊,却被一只没什么力气的手推开:“你热死了……别贴我脸上。” “你好好看,AJ,我好喜欢你,”云宝不管不顾地蹭蹭热乎乎香喷喷的柔软身体,耍无赖似的环住了她的腰,“你好乖好可爱……又软又香,好像小鹿一样……叫声也不一样——AJ,这就是做爱吗?好神奇……” “你再说这种话恶心我小心我揍你,”苹果嘉儿恢复了点力气,理智回笼之后觉得身上挂着的这个家伙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大笨蛋,红着脸不自然地看向另一边,“还没结束呢,云宝黛西,你的小屁股准备好了还我的债了吗?” 云宝讪笑了一下。 苹果嘉儿无奈地叹气:“你还害怕吗……就算我如此信任你,把我自己最丑陋不堪无比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你,告诉你这些都是安全的,你也还是不愿意吗?” “喂!你才不丑!” 苹果嘉儿面无表情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云宝根本不能允许面前的绿眼睛里再流露出任何一丝难过和失望了——她紧张地捏了捏苹果嘉儿的腰,疼得她吸了口凉气。 “嘿……不愿意也无所谓的,别捏我——好痛,”她拉开云宝的手,下流地拍拍那人的翘臀——好弹的手感,她感慨地想,然后惋惜地补偿般地摸摸它,“我知道你有阴影。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我……” “我愿意的。”云宝打断了她的话,把自己拱进苹果嘉儿怀里,“我真的愿意的……你让我高兴,我、我也想让你高兴……” “sugarcube,你不能为了讨我欢心就愿意做这个的,”苹果嘉儿叹息着搂住怀里的小猫,摸了摸她的头发慢悠悠地说,“我愿意让你对我这样做是因为我爱你,喜欢你触碰我,没有什么你来我往一取一予的规矩的。一开始你说你梦见我,感觉还不坏,还想、想让我一直抱着你……我才错误地理解了你的意思,以为你同意让我这样做的。对不起,云宝,我不该逼你……” “我真的同意!”云宝突然很大声地辩解起来,气呼呼地抬起头来瞪着苹果嘉儿,又把脑袋偏向一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是真的、想让你一直抱我是真的、我…我爱你也是真的……” 苹果嘉儿捏着云宝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倔强又委屈的表情。云宝直视着她的绿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爱你是真的。苹果嘉儿,我只是迟钝,不是傻。” 真的吗。 她们同时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云宝黛西,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
云宝黛西躺在床上,捏住了身侧已经湿漉漉的床单。苹果嘉儿的动作几乎轻柔得像团棉花,拂过云宝光滑的身体,慢慢地绕着乳尖打转。 “我可以碰它们吗,honey?” 云宝咬住了嘴唇,轻轻地点点头。 温热的唇口包裹住了敏感的乳头。苹果嘉儿盯着云宝的脸,再次轻轻地用牙齿衔住了它,咬了一口。 “嗯……AJ……”云宝攥了一把手里的床单,忍不住喘息一声,说话声音颤颤的,满怀着疑惑,“我咬你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灵活的舌头舔动拨弄着那颗硬挺起来的乳粒,苹果嘉儿牵起云宝拉扯床单的手,再次和它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抚摸着旁边受到冷落的那只乳房,拢着它揉捏成各种形状。翠绿色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她在替自己的主人回答,“是的。” 在床铺上摊开的翅膀随着不同快感的刺激而微微颤抖,时而应激般绷直,竖起线条锋利的飞羽。自从到了基地之后,云宝的翅膀逐渐被养的光滑丰满起来,残破的羽毛更新了出来,盖住了伤疤遍布的翅膀表面。苹果嘉儿注意到了那些美丽的羽毛,不受控制地伸手抚摸,却被身下人剧烈的颤抖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黛西?痛吗?还是难受?我不摸这里了……” “不要!”云宝拉住她欲离开的手,抬起泪目看着她,“别走……你摸我的翅膀很、很舒服。” 柔软的羽毛,细腻的纹理,温热的触感,交织成了难耐的占有欲。苹果嘉儿听着耳畔云宝细细的呻吟和喘息,几乎要被这种勾子似的叫声折磨死了。云宝那羽毛覆盖的部位有着轻盈单薄的骨骼和肌肉,陌生的触感在指尖颤抖,但是还是乖顺地待在掌下,顺从得让人恨不得狠狠地揉捏它们,唤醒反抗再压制反抗。苹果嘉儿暴虐的血在体内慢慢沸腾,她手下一重,就听到云宝凄惨地喊了一声。 “不要……不要……你想要的都给你,求求你……” 她突然觉得很烦躁。云宝悲惨的过去她仅仅窥见一斑就觉得浑身恶寒,她凭什么非要在今天和云宝做呢?胜利和酒精是她苹果嘉儿的光荣,可是却是云宝黛西的阴影——她真是被酒精迷晕了,才会稀里糊涂地做这种事! 苹果嘉儿搂住云宝的肩膀,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睛:“是我,云宝,是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一连串的泪珠从紧紧合住的睫毛间滚落。柔软的羽毛合拢上来,拥住了苹果嘉儿的背:“我恨我自己……我又无能又肮脏,对你的爱的回报甚至连这种都做不到……我不配被你喜欢,AJ,我是个残缺不全的异类,被冈迪斯玩弄了无数次的弃履,现在连替你打架保护你都做不到……我讨厌我自己……就算这样还要靠近你,我不配说爱你,我、我连爱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是个大笨蛋!呜呜呜呜呜……你走吧,离开我,我不值得……我只是个、俘虏!……” 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像春雨一样,绵绵的。苹果嘉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反射性地发酸发痛。她想说云宝黛西真的是个傻子,你怎么可能不值得……可是话语在此刻却是如此苍白无力。她只能紧紧地抱住痛哭的女孩,咽下自己的泪水。 “……你、你怎么不走?”云宝像溺水的人抱着浮木一样搂住苹果嘉儿的胳膊,不甘心地推了推她的肩膀,“我已经、已经帮你解决了问题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云宝……我也想帮你。”苹果嘉儿撑起身体,摸了摸身下人凌乱的虹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饱含泪水的眼睛像是玫瑰色的宝石,云宝哽咽着迟疑着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苹果嘉儿慢慢地向下,最后停在了腿间早已泥泞不堪的、敏感而脆弱的地方。那里甚至没有一根毛发,白皙的皮肤之间光洁地展示着一个形状完美的粉嫩阴唇。 她伸出舌头,自下而上地缓慢地舔了舔那张滴水的小口。 云宝被这一举动吓得浑身发抖,伸手挡住了自己的下体:“不行!苹果嘉儿!你疯了!这里……很脏的……很多人都……” “一点都不脏,云宝黛西,一点都不脏,”苹果嘉儿严肃地说着,却没有强迫她拿开自己的手,“你很漂亮,云宝黛西,也很可爱,肮脏的只是不把你当人看的饮人血吃人肉的豺狼野兽。” “可是……”那只手松动了一点,云宝咬住嘴唇,半晌才说,“我不想让你这样……你是上将,怎么能趴在我腿间呢?” 苹果嘉儿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你还有这种官僚思想?” “我……之前都是这样的……在冈迪斯那里,军衔小于我的就会让我骑上去动,大于我的就会压在我身上或者把……那个东西塞进我嘴里,等于我的就……” “停!”苹果嘉儿觉得一阵恶心,晚饭堵在喉咙里试图隔空喷射到冈迪斯的老脸上。她缓了缓才开口,“我愿意给你口,和我的军衔无关,云宝,在这里,脱下衣服做爱的时刻,我们是平等的……我只是苹果嘉儿,你只是云宝黛西。”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我们是平等的,苹果嘉儿,我们是……平等的……你还觉得我、我不脏……” 那只手慢慢移开了。苹果嘉儿握住云宝的两条大腿根部,小心翼翼地说:“我开始了?” “AJ……”云宝的手指缠绕上柔软的金发,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我是你的了。”
苹果嘉儿慢慢凑上去,与那微张的小口深情地接吻。她的舌头从下往上很用力地舔了一口,在最顶端轻轻吮吸了一下那颗凸起的纽扣,感受到发间的手指瞬间收紧了,下意识地把她的脑袋用力地按在腿间。 “嗯……好奇怪、苹果嘉儿……”云宝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对方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大腿——一定会留下指痕的……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的腿保持着敞开的状态,承受着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快感洪流。 湿滑的舌头舔吻着那些合在一起的唇瓣,苹果嘉儿暂时放开了它们,两只拇指揉搓着向外拉,被舔得通红的肉瓣啵的一声分开了,露出了那更为隐私的洞口。云宝被苹果嘉儿认真的暗沉眼神看得慌张起来,拉拉她的头发窘迫道:“别看、别看了……快进来……” 舌头突然滑进了湿热的甬道,饥饿地摩擦着那些敏感有力的内壁,掠夺更多的汁水。云宝仰头用力地喘息一声,尖叫起来,把掌中的金发揉得更加凌乱不堪。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腿了,过载的快感让它们颤抖起来,搭上苹果嘉儿的肩膀,不自觉地夹住了腿间的脑袋。 “啊啊啊啊AJ——救我、、救救我……” 灵巧的舌头在穴道里抽动,猛地弹了弹紧致的内壁,黏稠的水声啪嗒啪嗒地响起。云宝几乎要在浓重的性爱气息里窒息,两条腿随着动作在苹果嘉儿的肩头无助地摇晃。大腿无力地瘫软下来,软绵绵地放松了,再也没法对这种色情的攻击进行任何的抵抗。苹果嘉儿灵活的舌头在洞穴深处转了一圈,迅速地拔出来,吸住了最为敏感的阴蒂,同时插入了两根手指,代替疲惫的舌头继续快速地抽动起来。 “嗯啊……好奇怪的感觉、AJ……我害怕……” 腿间的脑袋闻声立刻抬了起来,重新爬到云宝的面前,湿漉漉的唇在她的肩膀上擦了擦,才珍重地吻住了身下的唇。云宝的大腿随着这一动作拉伸到了极限,膝盖几乎碰到了枕头,小穴被拉扯着张大了一些,饥饿地又吞下了一根手指。云宝的手顺着金发向下滑落,握住了那个尾结。她随着深顶而一次次颤抖,红着眼眶磕磕绊绊地叫着苹果嘉儿的名字,空着的手把脖子上的头发都拨开,露出了光滑洁白的脖颈线条。 “……AJ、AJ……咬这里……呃啊……” 脆弱的脖颈毫无遮挡地袒露着,云宝把脑袋偏向一边,露出任人摆布的样子。苹果嘉儿觉得自己血液倒流冲上脑袋,三根手指齐齐地进出,大开大合地猛操,顶入时甚至将云宝推到了床头上。她扑下来,像茹毛饮血的猛兽一样一口咬住面前光洁的肩颈,拇指在插入时狠狠地摩擦着敏感的阴蒂,身下的人剧烈地一抖,揽住自己后背的手指下了死力般抓挠,头发一紧一松,云宝的手指上套着那个细细的发圈失去了抓握的玩具,金发滑溜溜地四散流淌,像帘子般垂顺在两人身侧。 “黛西……怎么把我头发扯开了?”苹果嘉儿腾出一只手捋了捋头发,免得它们落到云宝脸上,一颗汗珠从她红紫痕迹交错的圆润胸部上滑下,带着浓重的性欲味道,“乖,快还我……” 云宝把发圈套进自己手腕,两手紧搂着身上的人,在骤然减缓的速度里不适地扭动:“我帮你保管。快点、快点……AJ……我好难受……” 苹果嘉儿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拔出了自己的手指。她猛地抬起云宝的下半身,在惊讶的玫红色眼睛注视下缓慢地伸出舌头,直直进入了被撑得圆圆的洞口拍打着内壁上最敏感的一片,同时按住了那颗阴蒂摩擦起来。 要死掉了…… 真的马上要死掉了…… 云宝单薄的肚腹疯狂地起伏着,好像完全无法为主人提供足够的氧气来度过这痛苦的快感高峰。她大声地尖叫着,像是这世界上除了这事再没有其他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了。苹果嘉儿柔顺的金发乖巧地垂在大腿上,撩拨得人心痒难耐,云宝死死抓住手中的皮肉,在苹果嘉儿背上留下几道渗血的抓痕。 几秒之后,她的世界全然空白起来。 云宝的叫声消失的瞬间,一股透明的液体持续地从她的下体中喷出,溅了没来得及躲开的苹果嘉儿满满一下巴。那些清液沿着她的锁骨流进乳房之间的沟壑,苹果嘉儿轻轻地把云宝绵软的腿放回床上,慢慢地伸进穴道中抽动手指,延长着她高潮的时间。 云宝觉得自己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她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张着腿被人继续抽插,嗓子痛得厉害,还在条件反射般地细细地吟叫。 直到云宝的穴道不在收缩,苹果嘉儿才抽出了手指。床单又湿又皱,可怜兮兮地被揉捏得乱七八糟,云宝还睁着迷离的眼睛,用力地喘息着,平复自己砰砰的心跳。 苹果嘉儿揪起床单一角擦了擦手,搂住了云宝的身体。她们都黏糊糊的,浑身上下都是汗水、爱液,湿得像刚从海里捞出来似的。云宝回了回神,艰难地合住腿,也搂住了苹果嘉儿的腰。 苹果嘉儿舔舔嘴唇,突然很想来支烟。 “……我是不是把你弄脏了?”云宝突然问了句,闷闷的,“对不起……冈迪斯的人调整过我那里的敏感神经,它们对这种事的反应会……大一些,不过我之前没有这样!没什么人会让它喷水,我以为、它顶多就是高潮得快一点什么的……没想弄你身上的……” “没关系,sugar,我喜欢这样,”苹果嘉儿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拢到脑后,吸了一口云宝唇解了解自己的烟瘾,“这是做爱啊,我很高兴知道你只会在面对我时这样……黛西,云宝黛西……我好像真的真的爱上你了……” 这就是做爱吗…… 云宝窝在湿漉漉的床单上,被人盖上了柔软干燥的被子。苹果嘉儿重新躺下来,抱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我也好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你啊,苹果嘉儿。 她轻手轻脚地伸出翅膀,盖住了身侧的人。 晚安。